頂點小說 > 蟄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展廚藝
    當魏定波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時,望月稚子一時間都有些詫異,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魏定波,也沒有如此想過。

    可現在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好像是硬生生闖進來的一樣,而且接下來她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了。

    “你會洗碗嗎?”

    “不會。”

    “洗菜?”

    “不會。”

    “打下手呢?”

    “也不會。”

    “你都學了什麼?”

    “情報、殺人……”

    “停停停倒胃口,自己乖乖坐着去。”魏定波也不指望望月稚子能給自己幫忙了。

    可望月稚子也沒有出去,而是在廚房裏面看着魏定波,拖了外套繫上圍裙開始忙碌起來。

    魏定波原本就會一些,加上此前給馮婭晴打過幾次下手,耳熟目染之下這廚藝也有所精進。

    雖然做飯不如馮婭晴來的乾淨利落,但是應付一下望月稚子還是沒問題的,在廚房內一整忙碌,談不上手忙腳亂卻也着實不輕鬆。

    當魏定波將四菜一湯擺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望月稚子眼睛都瞪大了,沒想到魏定波真的做出來了。

    洗了手隨意的在圍裙上擦了擦,坐在凳子上對望月稚子說道:“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望月稚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中,居然比預料的要好喫,她不由的再一次擡頭看着魏定波。

    “你老看我幹什麼?”魏定波問道。

    “從來沒有想過你還會這些。”

    “我會的東西,你不知道的多了。”

    “是嗎?”

    “你就說好喫不好喫?”

    “還行。”望月稚子覺得用還行形容有些心虛,畢竟味道着實不賴。

    “你喫慣了山珍海味,這些就湊合能喫就行。”

    “不是的……”望月稚子想要解釋,可又覺得解釋不是自相矛盾,可心中突然又怕魏定波一整忙碌,最後顯得失落。

    好在觀察之後發現魏定波並無失落之感,望月稚子才放心下來,但她又立馬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會在意對方的看法了。

    可你不得不說今日魏定波主動跑去買菜,回來忙碌這麼久給她做飯,讓她在新房子裏面開火,望月稚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感觸了。

    其實說白了她不太喜歡家的感覺,在家喫飯她覺得不自在,不如在外面喫飯來的舒服,點菜喫飯付賬離開,她已經習慣這樣。

    但今日魏定波做的飯,讓她久違的有一種家的感覺。

    “快喫吧,一會涼了。”魏定波不好給望月稚子夾菜,只能讓她自己多喫點,弄的好像這是在魏定波家裏一樣,她是來做客的。

    兩個人四菜一湯確實多了些,望月稚子今日都多吃了一碗飯,還剩下不少。

    “留給你明天自己熱熱喫?”魏定波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不太可信。

    果然換來的是望月稚子質問的目光,好像再說你覺得我會嗎?

    “算了,我撐一點都吃了,免得浪費。”

    “你吃得了嗎?”

    “湯就算了,菜還可以。”

    看着魏定波風捲殘雲將四個菜收拾乾淨,望月稚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在她面前這樣喫飯。

    都是想要表現的高雅紳士,喫飯喫的文質彬彬慢條斯理,而且邊喫還要邊用餐巾擦嘴,生怕嘴角沾上油漬。如同魏定波一般,都發出聲音的喫法,她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那些男人帶她喫飯,例如秦方好去的都是高檔餐廳,自己親自動手做飯的魏定波也是第一個。

    “嗝……”就在望月稚子心中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伴隨而來的是魏定波的一聲打嗝,聲音之大毫無顧忌。

    “不好意思,喫多了。”魏定波說道。

    但是這個不少意思怎麼看都敷衍的很,可望月稚子卻沒有生氣,反而是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顧忌一下形象嗎?”

    “在你面前還要顧忌什麼形象?”

    “好歹我也是女人。”

    “我是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小心眼。”望月稚子自然能聽出來魏定波的弦外之音,這不就是兩人最開始相處時,她說魏定波的話嗎。

    魏定波也不問她,直接掏出根菸點燃,抽了口說道:“我歇一會再收拾。”

    “就扔這裏吧。”

    “說的好像你自己會收拾一樣。”

    “我也不傻,想學自然是會的。”

    “那你洗一個我看看。”

    “我只是懶得洗。”

    “肯定是懶啊,總不可能是傻吧,幾歲的孩子都會洗碗,你能不會?”

    “你說我連孩子都不如。”

    “我可沒說。”

    “你這張嘴……”望月稚子無奈搖頭,這嘴和自己遇到的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一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魏定波抽着煙問道:“你明日還要去租界嗎?”

    “看情況。”

    “怎麼了?”

    “租界內現在聲討新政府以及日本人的聲勢非常大,據可靠消息稱已經有很多人聯和起來,準備遊行抗議,法租界當局以及他們背後的國家非常不滿,可能會要求他們加強對法租界的管理和掌控。”

    “所以你在法租界內的行動收到了阻擾?”

    “我們只是暗中調查,並非大張旗鼓,也引不起他們的注意,不過是先觀望一下罷了。”

    “也就是說任務還要繼續?”

    “對。”

    “那名單真的有問題嗎?”魏定波就是順氣自然的問,畢竟他作爲武漢區的人,好奇名單也正常。

    “是有問題。”

    “鎖定嫌疑人了?”

    望月稚子搖頭說道:“範圍已經進一步縮小,現在重點調查的有兩人,但其中一人已經快要排除。”

    若是往常按照望月稚子的行事風格和工作習慣,她是不可能和魏定波說有關任務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告訴魏定波對調查沒有絲毫幫助,爲何還要說?

    兩人第一次一同進入租界時,哪怕是同組行動,望月稚子都是能不說便不說。

    可今日不知爲何,她居然是將任務大致說了一下,雖然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這已經是與往常大不相同。

    甚至於魏定波都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順口一問,望月稚子就真的說了。

    弄的他都有點措手不及,他原以爲望月稚子會如之前一樣,一句帶過不做多聊,他會繼續想辦法打聽一下,可對方這麼明明白白說出來,倒是將魏定波的計劃打亂。

    魏定波心中不由想到,這莫不是就是喫人嘴短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