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這四個人其中三個穿的奇奇怪怪,破洞褲子繃帶衫,巨大的口罩遮住半張臉,都什麼年代了,頭上居然還是紅黃藍的殺馬特髮型,站在那就很刺眼。
帽檐下,慕瑾神色一怔,對於開門的那人有些意外。
不待他說話,便被身旁的倆人突然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他。
旁邊單站的那紅毛對着屋內的男人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對不起打擾了,我表弟腦子不好使,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胡亂敲門。”
誰是他表弟?居然還敢說他腦子不好!
慕瑾剛想生氣,就被紅毛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被他們強制帶離。
離開時,紅毛特意打量了下門口那男子的長相,眼中精光閃過。
離開了一段距離的慕瑾直接一腳跟一個腳趾甲,並兇狠的碾了碾。
在左右倆人痛的嗷嗷叫放手之際,一手打飛按在脣邊的紅毛的髒手。
“我喊你們是一起幫忙找人的,你們怎麼還……”
紅毛愁的不得了,“小暴嬌啊,你消消氣,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老大已經去了,你就別……”
“是啊,你看,這一層都要被你敲完了,也沒看到老大啊……”黃毛聳着肩膀,也失落的很,一開始聽到慕瑾說看到老大的時候,他特別的興奮,敲門也敲的最歡快,可……也是失落的最快的那個。
藍毛拍了拍黃毛的肩膀,“你啊,剛剛的精神勁呢?老大都走了那麼久了,別難過了……”
慕瑾的下頷繃得緊緊的,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即將奔潰的情緒,“沒有,我見到她了,她根本就沒死!”
他冷冷掃了眼抱臂的紅毛,“我說過,不許叫那個稱呼!”
隨後他看了眼站在了紅毛身後的藍毛和黃毛,冷道:“既然你們不去找,我去!我一層一層的去敲門,就不信找不到!”
看着慕瑾背脊繃得極其緊的背影,紅毛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老大看上他哪點,非要讓他繼承我們海盜團。”
黃毛點了點頭,有些認同道:“是啊,這娃從小腦子就擰,老大在的時候平時看着是在欺負他,可哪次不是偷偷……”
想到這,黃毛一甩臉,不忿道:“真不知道老大看上他哪一點,居然還把海盜團給他管理,他天天就只想着當明星,都不搭理我們……”
藍毛摸了摸下巴,嘆了口氣吐槽道:“老大估計就是傳說中的顏控晚期吧……”
……
慕瑾黑着臉,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房門,薄脣緊抿。
在發現車庫發現莫小瑾的時候,一向冷靜的他看着二人親密的畫面,氣的眼睛發紅牙齒都差點兒咬斷了。
心臟更是像是讓人用鋒利的刀尖挖出去了一大塊肉,疼的全身都在發顫,無名的怒火灼燒着他僅存不多的理智。
他都不敢去想莫小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怎樣和這個女人相處,怎樣調笑......
拳頭握的死緊,妒忌每分每秒都圍繞着他。
他用僅存的理智努力的剋制着,莫小瑾這人,一向是沒良心,又會躲。
無助感緊緊圍繞着他。
相比較妒忌,害怕再次失去纔是更讓他難受的……
他想……
只要她願意呆在他的身邊。
他情願當個聾子瞎子,他也不會去追究她過去的風流了,只要這個人從今以後好好的呆在他身邊,不再去招惹別的亂七八糟的人就好。
沒出息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慕瑾拳頭在身下握得緊緊的,指尖泛着白,不行,還是很在意,不行,他絕對不能容忍
他瞳孔猛烈地收縮了一下,心中咆哮着的嫉恨之情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他絕不能容忍莫小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勾三搭四,他要宰了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此時某隻狐狸精正抱着馬桶大吐特吐。
她虛弱的捂着胃部,半眯着眼。
看着不遠處的洗手檯上坐着的人。
那人穿着一個帶着兜帽的黑袍,臉隱在其內,不得見,腳隨意的搭着,露出一截如玉的腳踝。
“你這樣子,可真難看。”聲音也非男非女。
狐狸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然後兩腿一張,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是不知道莫小瑾這個怪物的厲害,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我哪裏是她的對手啊。”
黑袍人沒說話,只是幽幽的看着狐狸。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對望了幾眼。
狐狸興致滿滿的看着黑袍,說道:“早就聽聞黑袍大人您的大名,沒想到今天能夠有幸見面呢。”
黑袍不接她的高帽,他的心思一向藏的深,一點兒也沒讓狐狸看不出破綻。
“你加入魅夜組織夠久了,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探查到,玩男人倒是高調的很。”
狐狸伸手扶了扶黑眼眶,無辜的眨了眨眼,帶着三分醉態。
“我追魅夜的老大,這也是爲了得到更多的情報啊,你想想,到時他都是我的人了,這魅夜不也都是我的了麼?我的……不也就是您的了麼~”
說着還從黑袍飛了個吻。
黑袍惡寒,從洗手檯跳了下來,“別來這一套,完不成任務你只有死路一條。”
他身邊空間突然扭曲,有一個無形的黑洞把他包圍住,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還有,離莫小瑾那個女人遠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黑袍的聲音還在耳前回響,狐狸嘴角一勾帶了屬於狐狸的狡詐,身後冒出數根狐尾,輕輕晃了晃。
“是麼?原來不止是我覺得莫小瑾這個女人很棘手呢~”
她走到洗手檯旁打開水龍頭,伸手接住一捧水,撲了撲臉。
狐狸看着鏡中的自己,哪裏還有一絲的醉態。
“莫小瑾啊莫小瑾,看來,我賭對了呢~”
伴隨着她的一聲輕笑,鏡面碎裂。
而一直被人惦記的莫小瑾本人……
好吧,她懶懶的翻了個身,抱着枕頭睡得正香,絲毫不知道魅夜酒店內,有人爲她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