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去車廂裏歇一會兒吧,這還有一段時間的路要走呢!”
“沒事兒,我不累!”,梵小木摸索着口袋,試圖找到一些喫的,“裏面不是放着禮品啥的嗎,我進去了還佔位置。”
車伕:你不累,我累!
“這太陽這麼大,還是進去躲避一下吧。”
“太陽還沒出來呢,再說天氣涼了,我不熱!”
“裏面有喫的......”
“不早說!”
梵小木拍了拍手,掀開簾子:“那我就不客氣了,這裏麻煩你了。”
車伕:可把這玩意兒勸進去了!
簾子一放下,整個車廂內一片漆黑,梵小木彎着腰有點站不住腳。
“好黑啊,難道有什麼寶貝是懼光的嗎,遮擋這麼嚴實......”
“大叔說有喫的......”
梵小木撿起腳邊的一個小盒子,上下晃了晃。
外面的不知馬兒是不是受驚了,撅起蹄子叫了兩聲後突然加速。
梵小木驚叫一聲摔倒在地,手裏的盒子飛了出去。
黑暗中,有人單手接住了飛來的盒子。
“喲,何必行如此大禮~”
梵小木扶着車廂底,擡起頭。
韓信坐在正前方的座位上,靠在那裏翹着腿。一身玄金色的錦服,領口張開,紅髮高高束起散在身後。車廂內的光線比較暗,他的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但還是能看的到那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的下頜輪廓。
一雙銳利的雙眼睜開,透露着滿滿的放蕩不羈。
“來,小矮子,過來。”
“好啊。”
好個屁!!!
梵小木按了按膝蓋,轉身就跑。
“嘖。”
韓信吐出一口濁氣,吹了個口哨。
那匹馬指定是韓信的***,居然又發神經?!
梵小木站不穩被迫向後退,直接倒在韓信的身上。
真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不對,這什麼破比喻。
“跑什麼?”,韓信坐直身子,一隻胳膊攬住梵小木的纖腰,眉毛挑了挑,“還不是得乖乖回來?”
“給我坐好了。”,韓信按着梵小木的肩膀,讓她坐到自己旁邊,伸出一條腿壓在她膝蓋上。
梵小木一邊的腮幫子被他捏起。
韓信朝她的臉吹了口氣,梵小木嚇得閉上眼,卻聽見那人輕輕地笑開了。
“不給我多發點工錢...真是韓扒皮~”
韓信學着她陰陽怪氣的語氣:“怕是娶個媳婦兒都娶不着吧,都得入贅去別人家~~~”
“不做無法實現的夢,嘎嘎嘎~~~”
“還有什麼來着,嗯?”
梵小木渾身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小矮子...小嘴兒挺會叭叭的啊?”
梵小木死鴨子嘴硬:“我沒有說過這些啊,你不要亂講話。”
“哦~”,韓信眼裏的玩味兒快要溢出來了,捏着她的小肥臉扯了扯,“那你是怎麼說的啊?”
小矮子在身邊就是好玩兒!!!
“我說,我說......”,梵小木眼睛咕嚕嚕轉,“我說韓信帥的不得了啊,簡直就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高大威猛顏如冠玉風度翩翩氣宇不凡貌似端莊顏如舜華儀表堂堂劍眉虎眼虎目灼灼狐朋狗友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前面還好後面是什麼鬼,以爲混在裏面他就聽不出來了嗎?!
“行了,這個以後再說。”,韓信抿脣,眸色冷了下來,“你前幾日跑哪裏去了?”
“跑哪去......”
梵小木心裏嘀嘀咕咕,跑哪兒去跟你有什麼關係,找不到人折磨了?
“求求你快放了我吧......”,梵小木按着他的手腕欲哭無淚,自己的臉都要被扯開了啊。
痛痛痛......
“如實交代,不然就扣光你的工錢。”
“什麼?!”
梵小木一把打掉他的手,怎麼說都行,就是不能不給錢!!!
“韓重言你做夢!幹活兒不給錢...你要死啊?!”
“......”
話音剛落,梵小木愣住了,韓信也愣住了。
“小矮子......”
韓信整理了一下護腕,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韓重言?”
“叫的挺順口的......”
“來,再叫聲重言哥哥聽聽?”
“韓信...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