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漏聲催曉箭,九重春色醉仙桃。旌旗日暖龍蛇動,宮殿風微燕雀高。
梵小木纔不在乎什麼鶯鶯燕燕,她就想知道待會兒的宴席上有沒有五香豬蹄兒。
豬蹄兒香味兒未到,大股濃濃的脂粉氣息卻蔓延得到處都是。
各路的花兒全都來了,大殿外面充斥着女子逗樂的聲音。
梵小木替東皇感到腦殼痛。
本來已經坐直身子等祭祀唸完開場詞就準備喫飯的梵小木突然被阿瑤拉走了,說是要去偏殿進行選妃的初試。
一堆罵罵咧咧的詞兒還沒蹦出來就被嚥了下去。
“我能不能不去啊,就當棄權了?”
阿瑤搖了搖頭,表示讓她隨便比比就行,因爲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初試肯定能過。
好傢伙,選個妃還整出考試的氣氛來了。
考試是吧???
你給我放水我還非得考個不及格出來!!!
所謂的“考場”在左右兩個偏殿舉行,“主考官”每叫一個人便進去一個人,以個人的才藝高低爲準進行裁減,外貌,身世也是重要的評判標準。
知道的是選妃,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選拔國家棟梁。
梵小木磕着瓜子看戲,直到腿都站麻了,腰痠背也痛,周圍的美女一個比一個少。
她居然是最後一個。
“擅長什麼?”,坐在矮桌後面的考官漫不經心道。
“喫喝拉撒......”
“什麼?”
“啊...不是...!”,梵小木撓撓頭,“像剛纔那些小姐姐又是彈琴又是跳舞的,看久了感覺視覺疲勞對嘛,你看我祖上十八代,代代都是段子手,到了我這一代啊那更是不得了,江湖第一......”
“你到底想不想晉選?”,考官好像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這個人被某頭鹿罩着,他也不好說什麼,要不乾脆直接晉選趕走算了。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隻小鴨子在排隊,想和前面的鴨鴨對齊......”
梵小木蹲下身,盯着考官的眼睛。
“可是怎麼樣都對不齊,它就嘀咕着說:對不齊鴨,對不齊鴨......”
考官:“......”
梵小木:“......”
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
梵小木拍拍手,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阿瑤早在外面等候多時,一出來就拉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跑。
梵小木極力抗拒:“等等,不是過了嗎,這又要去哪裏啊?”
阿瑤像是沒聽見一樣:“初試過了當然還有複試,這才一級選拔呢~”
梵小木再次去世。
“算了算了,我覺得過了初試就挺好的了,畢竟我也不考狀元啥的,現在喫飯纔是關鍵對不對啊......”
“可是我交了錢的啊。”
“什麼?!”
阿瑤眨眨眼:“報名當然需要錢啊。”
梵小木咬咬牙,這狗東皇到底是有多缺錢!
她不知道的是,阿瑤說的交錢是包她過初試的錢。
梵小木深吸一口氣,提起裙子往前走。
“你剛纔不是說不去了嗎?”,阿瑤在後面嘻嘻地笑。
“人總不能爲了尊嚴連錢都不要了吧!”
???
五分鐘後:
梵小木覺得這頭鹿就是來坑她的。
爲什麼初試那麼多人卻只晉選了五個?!
除去四個域主的女兒那不就......
梵小木拍拍阿瑤的肩膀:“你有沒有見過四隻天鵝中間站着一隻蛤蟆?”
阿瑤茫然地搖搖頭:“沒有。”
“那你今天算是見到了。”
“是不是很真實?”
“嗯,阿瑤也是這麼覺得。”
覺得你個鬼啊!!!!!!!
她要是東皇,纔不會選個披蛤蟆皮的!
梵小木遮住額頭,以免對面閃來的仙女光芒閃瞎了她的眼。
半夏,白芷,沉香,青黛,蛤蟆......
不好意思走錯劇場了。
兩人蹲在一起“抱頭痛哭”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梵小木的錯覺,越靠近東神正殿,越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黃,白、粉、青色衣裙女子齊齊向她走來,梵小木像個被大姐姐欺負的小朋友一樣被圍在中間。
梵小木:哭哭啼啼
阿瑤:滾!就你那張臉,我看了也想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