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和喬月姐姐什麼時候認識的?”
喬月?
梵小木皺了皺眉:“我不認識她。”
“是嗎?”,喬西眸光閃了閃,“可你身上有她的氣息,雖然很淡,但絕對瞞不過我。”
“除了這個...你體內還有另一股奇特的力量......”
“夠了!!!”
梵小木躺下,把自己埋起來。
“你可以走了,至於你要不要向他們透露,那是你的事。”
她心裏明白,喬西知道的,遠遠比這些還要多。
喬西笑了笑,幻化成一隻黑色的小貓,跳上窗臺。
“不用那麼害怕,我又不會傷害你~”
“那麼,再會嘍~”
一道黑影閃過,黑貓趁着月色跑遠了。
梵小木剛纔的反應不是害怕,而是厭倦了她呆在那裏。
她既然敢這麼做,就不會害怕計劃暴露。
大家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心裏都是默認的吧,就算梵小木的所作所爲被查出來,學院那邊也會把消息封的死死的,不管她做了什麼,在感情這玩意兒的阻擋下,都會得到原諒。
這種事情,莊周之前不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嗎。
喬西停下腳步,回頭望着身後的建築。
“梵小木,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費盡心思,拼了命保護的人......目的卻是和他們‘對着’幹,會不會氣的殺了你呢?”
。。。
梵小木迷迷糊糊地醒來,肚子空蕩蕩的,胃裏不停的反着酸水。
“好餓啊。”
一擡頭,對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眸。
......
諸葛亮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停了兩分鐘,一句話也沒有說。
梵小木內心慌得很。
“嗨,豬腳......”
“梵小木。”
“額...在!!!”
聽到自己的名字,梵小木瞬間坐直。
“又回來了,高興嗎?”
他指的是回到醫務室。
如果忽略諸葛亮臉上的表情和周身冷到窒息的氛圍,梵小木很樂意說她是高興的。
諸葛亮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一碟桃花酥,一個個如湯圓般大小,淡粉色的花瓣上撒了些許糖霜。
骨節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隻,遞到她面前。
“昨天出去的時候我說了什麼?”
梵小木眼巴巴地盯着眼前的桃花酥,嚥了咽口水。
“說.....在天黑之前回去......”
“嗯,記得還算清楚,獎勵一下。”
梵小木咧開嘴,親眼看着桃花酥進了諸葛亮的嘴裏。
???
“不準亂跑,不準闖禍......後面是什麼來着?”
梵小木一雙眼睛快要長在桃花酥上了。
“不準...不準受傷。”
“不錯,說得好。”
諸葛亮點點頭,一隻桃花酥又進了他的嘴裏。
???
“餓了嗎?”
“餓了。”
“嗯。”
。。。
梵小木氣炸了,他居然拿着一碟桃花酥來向她興師問罪!!!
問也就算了,他還當着她的面全都喫完了!!!
別人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梵小木是退一步越想越氣。
氣的她直接把自己摔在牀上,背過身不再理他,沒想到用力幅度過大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哎呀疼疼疼...!”
諸葛亮眸子冷了下來。
她還知道疼。
一個碟子放在了桌子上,諸葛亮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梵小木悄咪咪的回頭,桌子上的碟子裏放滿了桃花酥。
“哼。”
她纔不會喫呢,她要去餐廳喫紅燒獅子頭!!!
梵小木氣呼呼地下牀,穿上鞋朝門口走去。
三步一回頭......
慢慢轉過頭,碟子裏的桃花酥好像在向她招手。
咳咳,就...嘗一口。
嗝,梵小木喫完最後一塊,捂着肚子出去,紅燒獅子頭的約會她可沒忘,出門一轉角就撞到了人。
“菊花,你來了...?”
黃菊花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怎麼了?”
“跟我來!”
手腕被抓住,黃菊花帶着她狂奔起來。
“怎麼回事啊,慢、慢點兒啊!!!”
梵小木的腿快要倒騰不過來了。
黃菊花把她強行帶到了占星臺,石門打開,把梵小木一把推進去,石門關上,動作乾淨利落,行雲流水,前後不過幾秒鐘。
梵小木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站在遠處凝望天空的莊周回過頭,朝她走過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受傷的手腕就被抓了起來。
梵小木扯了扯,卻被抓的更緊了。
莊周薄脣輕啓:“梵小木,你這樣有意思嗎?”
梵小木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不耐煩的暴戾。
“你告訴我,這是你的籌碼嗎?”
“因爲我沒答應你的要求,所以就用這個方法逼我離開你?”
“嗯?”
梵小木皺了皺眉:“你想太多了。”
“是嗎?”
莊周輕輕按住手腕處的傷口,仔細看着她的反應。
梵小木往後退了兩步,被重新帶了回來。
“你先前做過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莊周冷着臉,把她拖到占星臺中央。
“爲什麼要以傷害自己爲代價?!”
“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嗯?”
莊周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出來,“這次沒達到目的,覺得很可惜吧。”
“沒有。”
梵小木不想再同他爭論,越說越亂。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被按到了地上。
他簡直是瘋了......
“梵小木。”,莊周扼住她的下巴,“你想玩,我就慢慢陪你玩,但你千方百計的設法離開我,不可能。”
“親愛的莊周老師。”
梵小木擡了擡被他扣住的手,“你再這樣,我可就認爲你喜歡上我了,一個大賢者卻栽在了一個黃毛小丫頭身上......說出去被人笑話。”
莊周舔了舔嘴脣,深邃的眼底一片猩紅。
“是嗎,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
“我是怎麼栽在你身上的。”
說完便狠狠地咬住她的脣,迫不及待地撬開緊閉的牙關,想要長驅直入。
梵小木的腦子一片混亂。
這哪裏是接吻,明明就是報復。
突然,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離開了她的脣。
眸子裏透露着不可置信。
一把刀抵在他的胸口上,刀尖已經沒了進去,鮮血順着刀柄滴在了她的手上。
梵小木眼裏滿是揶揄。
“即便...這樣呢,我親愛的子休。”
莊周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
“這就是你的小把戲?”
“那親愛的小木,子休告訴你......”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上,男人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即便...是這樣。”
“你忘了,我可是從地獄爬回來的。”
梵小木抿脣,盯着刀歪了歪頭。
再往裏兩公分便可以讓他“喪命”。
斜插進胸膛,45°角,一分不差。
鮮血順着刀柄留下來,這可是放血最好的角度。
梵小木取下刀,慢悠悠地開口。
“林清雅身邊那幾個小嘍囉是怎麼死的,你其實清楚得很。”
“但是爲什麼呢,稷下學院的賢者......居然會隱瞞事實,知情不報......”
莊周起身,擦了一下刀刃上的血。
“我記得,小貓兒來時跟她們並沒有什麼衝突,爲什麼會這麼做?”
語氣裏沒有一絲慍怒,反倒有些好奇。
梵小木把刀丟到地上。
“你知道,我向來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與其讓她們日後爲了跟我爭這爭那陷害我......不如先把垃圾提前倒掉。”
“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賭你會不會陷入什麼無用的感情。”
莊周眼底劃過自嘲。
“你成功了。”
“不,我失敗了。”
梵小木站起身。
“在我沒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暴露了。”
“所以...我失敗了。”
。。。
兩人沉默了許久,莊周起身去換了身衣服。
“小貓兒,餓了嗎?”
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魚小鯤遊了出來。
梵小木瞅準機會一把抓住它的尾巴,“你要是請我喫肉丸子說不定我會高興一點兒~”
魚小鯤被莊周瞥了一眼,魚尾巴都支棱了起來。
爲什麼又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