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啊,要喘不過氣了......”
“趕緊起來啊,怎麼還趴在這兒......”
梵小木憋的滿臉青紫,也不管是不是在夢裏,飛快的擡起腳踢了上去。
猛地睜開眼睛,屋內一片刺眼的白。
四肢像是散架了一樣,嗓子乾的冒煙。
牀邊露出一對小小的惡魔角。
梵小木聽到聲音轉頭,對上了一雙褚紅色的大眼睛。
“塗零,沒想到你這麼仗義,死了都下來陪我......我好感動啊嗚嗚......”
塗零站在牀邊,面無表情地舉起手。
咚——
“還感動嗎?”
梵小木捂着腦袋:“不、不感動了......”
“遊戲好玩嗎?”,塗零飛上來,直接坐到她身上。
“好玩......”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
塗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我沒有及時回來,現在的你已經和閻王爺喝上茶了。”
梵小木嘿嘿一笑,張開她的破鑼嗓子。
“這不是你回來了嘛~”
“真可愛,這小臉兒白的,讓姐姐親一口......”
塗零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臉頰。
“夠了,梵小木!”
塗零嫌棄地拍掉她的手,避瘟疫一般地躲開。
“有人進來了,有空再跟你算賬。”
小正太一閃,消失在房間裏。
。。。
四號瑟瑟發抖地低着頭,面對前方的小惡魔一言不發。
完了,這次又要受罰了。
鬼知道塗零趕到這裏聽說梵小木出事後......那渾身的肅殺之氣,四號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瞬間變成了一隻烤兔子。
咔嚓一聲,房門開了。
梵小木看向門口,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豬腳亮,你怎麼纔回來...!”
諸葛亮走進,梵小木抱住他的腰,鼻涕眼淚拼命地往他衣服上蹭。
“嗚哇,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天天把我綁起來受刑......嗚嗚嗚灌鉛,蒸刑、彈琵琶、抽腸、凌遲,騎木驢......”
諸葛亮嘆了口氣,坐在牀邊,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知道什麼是騎木驢嗎,就知道瞎說。”
梵小木捂着腦袋,眼淚汪汪地瞅着他。
諸葛亮心一軟。
“感覺怎麼樣了,哪裏還疼?”
“哪裏都疼......”
梵小木仰着頭,任由他擦去自己臉上的淚珠。
他只是走了一個月而已,這裏已經翻了天了。
梵小木一個激靈坐起來,向他伸出了胳膊。
“我要回去,我不要在這裏呆着了!!!”
諸葛亮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我們回去。”
不知道他離開的這算時間裏,他的小寶貝兒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纔會對這個地方產生這麼大的恐懼感。
梵小木沒有問她爲什麼會從占星臺來到了普通的醫務室,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她只要活着就好。
諸葛亮輕輕抱她起來,忽略了外面一衆女學生驚異的眼神,抱着她走遠了。
“餓了嗎?”
梵小木趴在他的肩頭:“餓了。”
“想喫什麼?”
“想喫...想喫...嗯......豬腳亮,你這次出去是不是給我帶來一堆好喫的?”
諸葛亮:“......”
天天就想着喫的,也不看看她現在的臉白的像鬼一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喂回來。
“豬腳亮,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梵小木昏昏欲睡。
“現在啊,距離你差點兒丟了小命已經過了一天了。”
“哦......”
她最近日子已經過混了。
“那我等會要喫好多好多好多東西,把錯過的飯都給喫回來...!”
梵小木拼命汲取着他身上的桃花香。
“好啊。”
男人悠悠地說,“等你喫飽了,我們再談談我房間地板下的三十壇桃花酒爲什麼會集體消失的問題~”
梵小木開始裝睡。
。。。
諸葛亮把睡得死沉死沉的梵小木輕輕放在她的牀上,撤去被子,給她蓋了個小毯子。
都六月天了,還蓋厚被子,房間也不知道收拾。
諸葛亮繞着房子走了兩圈。
門口的那灘血跡昨天就已經被黃菊花等人收拾乾淨了。
他不知道的是,梵小木這幾天幾乎都是在學院醫務室渡過的,什麼換被子打掃衛生,壓根兒就沒有那個時間。
諸葛亮上樓看了一眼,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臨走時佈置下的小紙條全部被打亂了,看來小傢伙已經“受教”過了。
想到這裏,眼裏不禁流露出一絲寵溺。
至於樓上地板下藏的三十壇桃花酒,他反覆確認了一遍又一遍,真的是......一滴也不剩。
嘖,就算是一天一罈,也得喝上一個月吧。
喝他的酒就算了,居然還在他的牀上打滾兒?
看來梵小木是屁股癢癢了,得好好的教訓一下。
梵小木要開始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