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再次冷笑一聲。
他沒有再多說徑直離去。
而等夜梟離去後，何以言臉上那風淡雲輕的笑意消失得乾乾淨淨。
夜梟找他這麼一談，讓何以言思維再次打開。
他之前懷疑席寒城。
是因爲他的分析，只告訴了席寒城。
可他卻忽視了一點。
那就是想到和樂樂親近就有問題的人，不僅僅是他何以言而已。
還有夜梟。
夜梟也會想到。
思及此處，何以言決定找一趟席寒城。
他要將今日所聽全部告知席寒城。
他想看看席寒城的反應，順便試探席寒城。
........
稍後，何以言見了席寒城。
他將今日所聽告知了席寒城。
邊說時，何以言邊緊緊盯着席寒城的臉。
席寒城臉上任何表情都落入了何以言的眼底，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而席寒城明顯是不知情的。
在何以言說完後，席寒城是錯愕的。
見狀何以言的心微微落了些。
他又將和夜梟的對話告知了席寒城。
席寒城一震。
他聲音忽然壓低了：“難道真是夜梟，夜梟故意引導我們，將懷疑落在裴衍身上？”
“有這個可能。”何以言說道：“包括之前說樂樂看到老鼠大聲尖叫，是有人故意這麼做，也是夜梟告知我的。”
“而許是見我這麼久沒有動靜，所以夜梟又找外婆來談了一次，他就是我怕我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所以故意又來引導我。”
席寒城聽了，眼眸微微眯了眯。
等了良久，席寒城忽然開口道：“如果不是你最後一句話，我可能真認爲有問題的人是夜梟。”
“此話從何而來？”何以言立即問道。
席寒城道：“你說，夜梟剛剛找了你，是刻意來引導你，我認爲夜梟不是那麼愚蠢的人，他如果真是故意引導你，那麼一定是不動聲色的，而不是這麼直接告訴你，和樂樂密切接觸的人可能有問題。”
“或者換言之，夜梟沒有那麼愚蠢。”席寒城下了定論。
何以言眸底不留痕跡閃過了一道暗芒。
席寒城說得，他也想到了。
在來找席寒城時想到的。
夜梟沒有那麼愚蠢，會當面直接這樣提醒他。
而他之所以會和席寒城說。
也是爲了試探席寒城。
若席寒城有問題的話，那麼對他懷疑夜梟這件事情，席寒城一定是樂見其成的。
不會來提醒他，夜梟並沒有那麼愚蠢。
所以夜梟和席寒城都可以洗清嫌疑了？
何以言又道：“寒城，那麼你認爲有問題的人到底是誰？”
席寒城眼眸閃過了數道思索，隨後低沉說道：“樂樂說，透過車窗外看到LCD屏幕上正在放裴衍的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