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攻擊性,也看不到任何警惕。
在這麼多席家人中,席予霆像個例外。
而這個例外,讓席寒城微微眯了眯眼。
這樣的男人,似乎不像和席澤狼狽爲奸的人。
當然也許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席予霆太聰明瞭。
他甚至比席澤還要聰明!
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夠如此僞裝自己。
將自己僞裝得天衣無縫!
“我也沒想到我會有個兄弟。”片刻後席寒城開了口:“真是意外。”
爲了不讓自己的到來顯得過於突兀,席寒城先和席予霆閒聊了幾句。
數分鐘後,他像是無意中問到:“閣下讓你常年鎮守瑞山,無人知道你的去處,你也常年不歸家,怎麼突然現在就回來了?瑞山不需要鎮守了?”
席予霆臉色並無任何變化。
他說道:“瑞山自從山脈被冰層取代後,再無進一步變化,我和閣下一致認爲應該不會繼續惡化下去了,所以我一早就有回來的打算。”
“畢竟茉莉和小希離開了我這麼多年,我總要回來盡到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
“所以即使這次不是救了那孩子,即使不是突然遇見你們,我恐怕也要回來了,畢竟瑞山只要不繼續惡化下去,那麼有瑞山是座兇山的傳聞,還有士兵在山腳下鎮守,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何況瑞山上覆蓋了層層大雪,就算有人登上了瑞山,也不會輕易發覺。”
等席予霆說完後,席寒城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只問了席予霆一句,可席予霆卻回答了他很多句。
第一是席予霆說謊,而因爲說謊心虛,所以他要說很多話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第二就是席予霆這個人非常誠懇。
當別人拋出問題後,他會解釋得清清楚楚週週到到。
席寒城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劍直直刺向了席予霆的眼底。
他想看清席予霆。
可探索了一圈卻從席予霆的眼中發現不到任何心虛。
他只看到了席予霆的誠懇。
這讓席寒城搭在膝蓋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敲擊。
他之前覺得,席澤是個大麻煩,很難搞定。
可現在看來,這席予霆也非池中之物。
因爲他看不懂席予霆。
席予霆太溫良太誠懇了。
可偏偏一個溫良而又誠懇的人怎麼可能和席澤爲伍?
也沒有多想,席寒城又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我絕對不會和外人透露。”
席予霆像是對席寒城很放心。
他說道:“你我同爲閣下的兒子,自然會擁護閣下,爲閣下考慮,這件事情閣下和我都知道你不會透露出去,這纔會告訴你。”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席寒城忽然突兀來了一句。
席予霆依舊不緊不慢。
他說道:“閣下怕你擔心。”
席寒城面上無任何表情,心中卻是冷笑一聲。
他似隨口問道:“瑞山發生這樣的變化,除了讓你守着瑞山以外,難道閣下就沒有做別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