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柱滅之我真的不是大反派 >貳佰叄拾肆 狛治與戀雪
    在摩莫看來,可能就是無慘大人剛離開這裏沒有十分鐘的功夫,摩莫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時,第二人走入了他的古董店。

    那副蒼白的身體,桃紅色的頭髮,臉上代表罪惡的黑色條狀紋身……

    猗窩座。

    曾經上弦鬼月強大的代表。

    不過他不再是像曾經那樣之穿着敞胸露懷的小馬褂,而是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西裝,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更有了精神氣。

    當猗窩座金色的眼睛掃過正在背對着自己打掃房間的一個女孩兒,落在了摩莫的身上。

    他本來並不打算離開無限城,他在這個世界中,唯一想要見的人只有強者,只有最後和自己交手的煉獄杏壽郎他們,可是自己爲什麼被送到了這裏?

    “猗窩座大人……”摩莫這時候是真的嚇得滿頭大汗啊,今天是什麼日子???

    難不成所有鬼都復活了???

    “客人來了?”這時候正在掃地的戀雪忽然轉過身來,

    這一刻,四目相對,猗窩座只是在冰冷的看着戀雪,

    戀雪卻完完全全的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摩莫吞了吞口水,他並不知道猗窩座和戀雪之間的事情,於是插到了兩人中間:“猗窩座大人……有什麼到我的房間去說吧……”

    “狛……治……”

    戀雪呆呆的看着猗窩座,很長很長時間就只說出了這兩個字,

    插在中間的摩莫不好意思的朝着一邊閃了閃,尋思這兩人是不是認識?

    猗窩座依舊冷冰冰的看着戀雪,沒有吭聲。

    這時候戀雪丟下了手裏的打掃工具,慢慢朝着猗窩座走來,她那雙彷彿包裹着星空的眼睛,彎成了月芽一般,

    在距離猗窩座還有半米的時候,猗窩座本能的顫動了一下,

    “狛治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也還活着!”戀雪說完兩道淚痕嘩嘩的出現,她毫不顧忌的直接衝到了猗窩座的懷裏,

    這一刻摩莫下意識的閉住了眼睛,這種時候阻止也來不及了……

    可是想象之中的炸響聲沒有出現,

    猗窩座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臉上掛着一絲的不知所措,而戀雪,就緊緊的抱着猗窩座的腰,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猗窩座的懷裏,她不斷的將自己的淚水抹在猗窩座的西裝上,

    可是猗窩座沒有生氣,他只是在看着懷中的這個女孩子。

    這一刻猗窩座心中的一點記憶被點亮了,他想起自己曾經聲嘶力竭的跪在兩具屍體旁,想起了自己爲何如此執着於變強……但是回憶中的東西也僅限於此罷了。

    “我是……狛治。”猗窩座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伸手輕輕抱住了戀雪,“戀雪……”

    摩莫此時尷尬的背過身去,開始假裝打掃這裏的古董。

    戀雪的父親慶藏,此時就是淺草最大的一家武館的館主,因爲之前鬼侵襲人類世界給人們帶來的震撼,所以大家都想學一點東西防身,

    當正在帶領着二十多個學生練習拳術的慶藏看到猗窩座時,他愣在了原地,很長很長的時間沒能回過神來。

    三人靜坐在街角的一間咖啡店中,猗窩座注視着慶藏,長時間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坐着。

    “所以,你在我和戀雪出事之後,跟着鬼舞辻無慘開始追求變強之路?”慶藏開口問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是的,我爲了復仇,爲了變得更強,成爲了猗窩座。”猗窩座說道。

    慶藏看着手中的咖啡杯良久:“狛治,你能照顧好戀雪麼?”

    聽到這句話的猗窩座和戀雪都愣了愣神,不知道慶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女兒,本來應該在十六歲那一年就嫁給你,可是她多等了你十年,十年,足以表明戀雪對你的愛。”

    慶藏將咖啡杯放在了桌上發出了清晰的瓷器碰撞的聲音,“如果你能照顧好戀雪,我便會讓戀雪嫁給你。”

    猗窩座沉默了很長時間纔開口:“我們會在七天之後離開這個世界……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我們之前的離開,就是去了其他的世界,去了未來。”

    聽到這句話的慶藏只是輕輕一笑,似乎毫不在意:“我不管去多遠,我只問一句話,你能不能照顧好戀雪。”

    猗窩座輕輕的點了點頭,在見到戀雪的那一刻,猗窩座的心中便發生了變化……很神奇的變化,他也無法解釋……

    或許是過去自己心中的感受重新回到自己的心中了吧。

    猗窩座輕輕點了點頭,一旁的戀雪此時雙頰通紅,腦袋微微的向下低去。

    這時候慶藏又將注意力轉到了戀雪的臉上:“女兒,戀雪,你願意跟着狛治一起去到那一個他口中的世界麼?”

    戀雪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始點頭,緊接着開口說道:“但是……但是我想讓父親也一起來……”

    “不,我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當初我看上狛治,我現在依舊不後悔,把我最愛的女兒交到狛治的手裏,我放心,狛治你會讓我放心的,對吧?”

    猗窩座注視着慶藏的臉,微微低下了頭:“是的,我會保護好戀雪,永遠。”

    慶藏伸手摸了摸猗窩座的頭頂,這個動作就是黑死牟做可能都會遭遇危險的,可是此時猗窩座卻是異常的溫柔,絲毫沒有要憤怒的跡象。

    當戀雪暖暖的小手被猗窩座冰冷的大手握住時,遠在隱居的產屋敷家門外的周言便感受到了一陣如同被一絲絲的電流擊中的感覺,

    他回過頭去,看向東京的方向,臉上掛着笑容,自己的小“陰謀”得逞了。

    當週言輕輕敲開產屋敷耀哉的大門時,他入眼看到的便是一臉平靜,臉上掛着笑容的產屋敷耀哉,

    當他看到周言時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你回來了?”

    周言輕輕一笑:“我回來了。”

    ……

    東京花街

    一個從未出現過的黑和服女子,正坐在街頭彈奏着琵琶,琵琶的歌曲悠揚婉轉,沁人心脾,但凡聆聽之人無不彷彿置身歌曲的溫柔之中,

    在鳴女成爲鬼之前,她正是一個專門演奏琵琶的藝伎,只可惜家裏的丈夫太過於不爭氣,讓她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在她生而爲人時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將琵琶樂曲彈奏到一個相當高的水準,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可,

    如今的她也做到了,在花街,藝伎們的聚集地之上,她得到了所有路人的認可,甚至幾個眼尖的老鴇都要準備拉鳴女去她們的家裏坐坐,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久久難以消散,人們還在享受耳畔依舊盤旋的絃音時,那位彈奏琵琶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