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已經成爲了東京的常客了,
如果留守在這裏的鬼殺隊隊員知道了鬼王經常會在東京壓馬路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自打繼國家亡了之後,繼國騰生和繼國騰輝都有沒有想要繼續光復繼國家的想法,
而那些繼國家的劍士要麼解散了,要麼投靠了產屋敷家的鬼殺隊,基本上都已經散完了,但是當然也會有以小部分一直秉持着信念,只可惜人微言輕,他們逐漸開始從人們的視線之中銷聲匿跡。
不是人們忘記他們了,而是他們自我放棄了。自從世界上存在着兩個鬼王這一消息傳出來之後,舉國震驚,那些還在苦苦堅持的小團隊小組織也陸陸續續的開始解散,種地的種地,生娃的生娃,做生意的做生意。
而繼國騰生和繼國騰輝現在要做的就是蟄伏在產屋敷家,因爲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復仇。
不僅僅是父親的仇,還有家族的仇,有繼國騰生兒子繼國峴的仇,有繼國騰輝姐姐繼國騰子的仇。
理所當然的,東京的幾個繼國家的府邸自然也荒廢了,官方現在也因爲害怕強鬼再次出現,所以一直也不敢進人到繼國家府邸,就這麼讓他空着。
前兩天就在繼國騰明府邸之外的一兩公里處,周言還和繼國騰輝他們打了一次,破壞了相當大的一片城區,還好那附近都是開商店的,住的人很少,否則又是大量的人口損失。
經過鬼殺隊的反覆強調之後,終於,周言能看到家家戶戶、商店的門口都掛上了紫藤花,那種讓周言有些作嘔的味道讓他不得不主動遠離那些花。
“看來人類的警惕心變強了太多。”周言微微捏住了鼻子,同時兩隻眼睛看向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矢琶羽和朱紗丸也一直沒有消息……珠世……你這樣真的讓我想要殺了你呢。”
穿過雜亂的商業區,周言來到了一條寬敞的步行街,步行街上人很少,在這裏有一家散發着濃濃酒香的小酒館,周言經常來這裏,今天也想進去坐坐。
“鳴女,讓朱紗丸和矢琶羽來找我。”
周言入座包間後說道。
旋即,兩個人便從空中落下,狠狠摔在了周言面前的座椅上。
兩個人一頭霧水的來回看了看,接着同時將注意力凝聚在了面前的無慘大人臉上。
“有沒有消息?”
周言問道。
兩隻鬼下意識的就要下跪,周言趕緊伸手阻擋:“坐着就行……一會兒還會有人進來。”
“是。”
二鬼怯生生的將屁股坐實在了周言對面的位置上。
“我和矢琶羽這段時間在整個東京都找了……甚至連我們的下線都已經問了個遍,沒有人看到過大人您說的那兩個人。”
朱紗丸說道,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周言。
“不過大人,我們還在繼續努力尋找!”矢琶羽意識到了朱紗丸話語中的漏洞趕緊補充了一具說道。
周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他的那雙殷紅的眼睛不斷的在矢琶羽和朱紗丸的臉上移動着。
桌子開始劇烈的顫動,周言知道不是地震了,是眼前這兩隻小鬼害怕了。
【矢琶羽忠誠度+277%】
【朱紗丸忠誠度+277%】
“嘎吱”
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臉上掛着笑容的店家端着一壺清酒走了進來。
“您的清酒!請慢用!”
這個店家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看不到了。
周言衝着他微微一笑,在伸手要接過他遞過來的清酒時,店家忽然將清酒灑向了空中,周言心中一驚……
那哪裏是清酒,是紫藤花水!
“!”
周言面無表情的望着灑向天花板的紫藤花水,之間他右手輕輕一彈響指,灑下的紫藤花水被凍成了冰疙瘩,接着‘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碎做了一地的冰渣。
矢琶羽張開右手,他掌心那個有着箭頭的眼睛猛地閉住,緊接着那個店家便胸口如同被汽車撞擊了一般,將他身後的木門砸碎後倒飛出去了數米,
而門被撞開之後,周言看到外面的所有‘客人’都手握日輪刀,一個個怒視着自己。
“朱紗丸,矢琶羽,動手。”
周言依舊坐在座位上,絲毫不驚慌。
這些人中甚至連貼近柱級實力的人都不存在,矢琶羽和朱紗丸足以。
“嘿嘿嘿!!”
朱紗丸從身後摸出了一顆皮球並在自己的手中掂了掂。
那個被矢琶羽血鬼術撞飛出去的‘店家’擦去了嘴角的鮮血踉蹌着站了起來,接着他接過一旁一個‘客人’遞過來的日輪刀,直指周言。
“你們是?”
“我們是繼國家的劍士!!!因爲你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店家’說完突刺向了矢琶羽和朱紗丸,剛跑到半路他的腦袋便轟然炸開,朱紗丸狂笑着接過彈回來的皮球,“就憑你們還想傷害我們的無慘大人?!”
“簡直就是……在搞笑。”
矢琶羽張開雙手,在場所有的‘客人’都瞬間被一股巨力衝撞的來回飛舞,接着朱紗丸又拋出了皮球……
一陣陣慘叫之後,周言輕撫衣袖站起身來,帽檐下他殷紅的雙眼看着包間外的一片猩紅,默然邁步離開。
當他走出小酒館後,卻發現步行街上已經擠滿了穿着赤色鎧甲的繼國家劍士。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來這裏的……不過不得不說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大人,這些雜魚交給我就好了!”
朱紗丸左右手各自握着一顆皮球,她已經做好大殺一場的準備。
“繼國家還沒有死。”
一個身材瘦削,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子從這羣身穿赤甲的劍士之中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後揹着一張和繼國騰子類似的射天弓。
這個女孩子的面容讓周言都有些微微心動,老實說他一直覺得自己變成的荻野千尋已經很美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和麪前這個女子比起來,荻野千尋卻又好像遜色了幾分。
眼前的女子將長髮盤在腦後,原本應該充滿青春氣息的臉上卻寫滿了怒火,纖長睫毛下那雙充斥着怒火的眼睛卻依然透露着清澈,微紅的小嘴緊緊仄着,小眉頭也因爲憤怒擰在了一起。
她,正是繼國家的甲級劍士——雲原優子,師從繼國騰子,在和繼國騰子走散之後便獨自一人開始收攏走散的繼國家劍士,後來一直率領劍士們狩獵鬼,她也是少有的能堅持到現在還繼續聚攏人心的繼國家劍士了。
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淡淡一笑:“你們真覺得這麼做有用?”
周言指了指面前的這四五十個繼國家的劍士們,臉上是玩味的笑容。
雲原優子微咬嘴脣:“至少我們做了!”
“不管幹什麼事情,都要用這個東西,”周言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有一些人天天張口閉口都想要復仇,想要復仇,結果最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在追求什麼……這可不叫復仇啊。”
雲原優子似乎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於是毅然從身後取下射天弓,旋即張弓搭箭。
周言見狀面不改色:“這就叫愚蠢……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愚蠢的代價。”
說完周言張開右手,漫天冰霧灑下,個子高一些的劍士當場就凝結成了冰棍,
其他反應快一點的趕緊揮起日輪刀將散落下來的冰花掃開,而就在這時一支羽箭穿過冰霧飛射而來。
“噗!”
一顆皮球飛射而來,羽箭順勢貫穿了皮球,然後無力的呈拋物線在距離周言三米左右的地方落向地面。
周言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個從冰霧之中逃出來的女孩子:“你的箭法我有點熟悉。”
“就是你這個混蛋殺死了騰子師傅你能不熟悉嗎!?”
雲原優子嬌嗔道,接着又一次的張弓搭箭,不過當她再次拉開弓弦時,周言和矢琶羽、朱紗丸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雲原優子憤憤的跺了一下地面,接着看向被凍住的劍士們,趕緊帶上一部分人開始四散尋找無慘,另外一部分人留下處理被冰凍的劍士們。
矗立在不遠處一棟建築頂樓的周言感受着夜晚大風吹拂在臉上的感覺,他鬆開了雙手,一臉懵逼的矢琶羽和朱紗丸被他丟在了腳邊。
“在找到珠世之前,你們兩個都不準死。”
“是!”
二人齊齊叩首在周言身旁。
周言則是很無奈……爲什麼自己只要出門就能碰上找事兒的……好無語。
與此同時,就在周言剛離開的小酒館旁邊的歌舞伎廳中走出來了一個穿着破爛坎肩的身材高大的光頭男人,在他的臉上,以及他所裸露的每一處皮膚上都雕刻着令人心驚膽戰的刺青,他和四處逃竄的平民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兩隻深邃的眼睛來回掃了掃,看着這些在門口被冰凍住的繼國家劍士們,默然擡腿而走。
所見他之人包括劍士在內都會下意識的左右避讓,生怕被這個揹着一條長鞭的男人給一拳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