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冉還是失敗了?”
司徒博多無奈的點頭,“現在估計儀式已經開始了,我也是不得已才向你尋求幫助!”
費琢捂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博多,你不覺得你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嗎?”
“真的想給你一拳!”
“不過,你也知道畢冉被奪舍後事情會有多嚴重,你覺得你和高鼎兩人能夠全身而退嗎?”
司徒博多邊說邊將眼神瞟向物質製造機,明顯是在暗示費琢。
“你是知道的,我之前有多恨畢冉,你讓我突然出手幫你,至少給我充足的理由吧!”
費琢眼神斜了一下製造機,知道了司徒博多話語裏有危險的意思。
高鼎看兩人在交談,慢慢的往後挪步,但這他鬼鬼祟祟的動作盡收司徒博多的眼底。
“高教授,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這種小心思,我要是想要毀了這東西,費琢他也攔不住!”
司徒博多將身體外圍那紫色的氣焰回收,但同時山洞內被迅速擴散的黑影覆蓋,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唯一的光影就只剩下費琢身體外圍的血色和白色疊加的氣焰。
“博多,我說了,我最大的讓步就是不插手,你現在不要得寸進尺,我完全有可能去幫助子魔的,畢竟我身體上還有逆時者的力量!”費琢很不服氣的反過來威脅。
“你不會幫助子魔的,不過你就打算偷偷的逃走,那個長得很像畢嫣的女孩你不管了?”
司徒博多突然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費琢身後,低聲在費琢耳邊反問。
“那個叫卓瑪的僕君?”費琢愣了一下,接着說:“她只是軀殼像小嫣,完全沒有小嫣的記憶,誰知道是不是子魔製造搞出來蠱惑我的?”
司徒博多輕笑說:“你也知道你被蠱惑了?”
面對司徒博多看似輕蔑的一笑,費琢不由得楞住,他想起了過去一起搭檔的經歷,那同生共死,互相調侃,互相扶持,從初識的摩擦不斷,到彼此充滿默契。
是的,來的克隆地球之前,他們是多麼要好的搭檔以及好友。
也是因爲司徒博多這一笑,氣氛似乎緩和很多。
“混蛋,少點調侃我會死呀?”
費琢尬笑着擡肘往身後頂了一下,玩笑般的罵了一句。
這個時候,兩人都心有靈犀,很契合,很自然的互動,就如以前那樣,嬉笑怒罵。
兩人相視而笑,把高鼎晾在一邊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費琢笑着笑着,慢慢停了下來,他手搭在司徒博多的肩膀上,在喘息中,逐步嚴肅了起來,盯着司徒博多的臉,很認真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幫你,不是爲了畢冉,而是爲了琢喜琢歡,是爲了你!”
停頓了一下後,費琢說出自己的出手幫忙的要求,“最後,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也幫我抓到卓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小嫣,有沒有可能成爲小嫣!”
“可以!”司徒博多點頭表示同意:“事不宜遲,趕緊的,晚了,畢冉就不再是畢冉了!”
司徒博多催促過後,便從山洞內消失,而且,隨着他的離開,山洞裏大面積的黑影也慢慢褪去。
高鼎在一旁看着司徒博多離去,滿臉擔憂的問道:“你真的要插手?”
“那現在怎麼辦?”
高鼎對突然改變的計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能怎麼辦,不過現在這裏已經被司徒博多轉移太空了,你暫時可以安心將裝備調試。”
費琢對着高鼎攤攤手,轉身走向洞口,邊走邊交代着。
“你可想好了,真要插手?”
高鼎神色凝重的看着費琢慢慢走遠的背影。
“放心……”
費琢頭也不回,擡高右手揮了揮,滿不在乎的丟下一句,接着就消失在山洞。
……
……
克隆地球內。
世界各地都看到大片的流星雨從空中墜落。
月球又合併的景象震撼了地面上的所有人,只不過月球依舊有很多碎片射向地球,在墜入大氣層的摩擦下,發熱發光的碎片劃破了天際。
南極上空,如宇宙星辰般璀璨的霧狀能量不斷的從畢冉的五官灌入,入侵他的身體。
畢冉皮膚浮現了大片天藍色的血管,雙眼的圓球被一片星空般深邃的黑侵蝕,徹底被遮蓋。
嘴裏一直念着咒語的子僕四君身體被火焰般的靈氣覆蓋,四色代表着末日的四種劫難,也代表的啓示錄的開始。
子魔的儀式正式開始。
世界各地的靈魂之樹又一次開始擴張,它拼命的抽取人類的靈魂和生命。然後轉化爲藍色的生命之源,往儀式的中心點投送。
也就是畢冉的肉體,不多時,來自世界各地的生命之源全部都彙集在畢冉的身體。
這既是子魔獨特的奪舍儀式,也是他的復活儀式。
天空的雲被瞬間扯開,這個空間出現了十一個巨大投影。
投影無比巨大,能夠看得出體積,卻看不見其真實面目,只有隱約的輪廓,還有它們標誌性的九眼。
每一個個體九眼的排列都不一樣,但共同的是,都宛如星辰一般絢麗奪目。
十一個圍成一圈的巨型投影,將整個天際遮蓋,地面上的一切生靈渺小的幾乎忽略不計,試想一下,地球都成了螻蟻般的存在,更何況人類呢?
人類對於巨物的恐懼是天生的,所以南極戰場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驚懼以及絕望。
靈魂之樹吸取生命和靈魂過程依舊在繼續,目前最爲安全的地方卻只有那個被保護起來的天津城。
防護罩之下,城內的人們都看望着異色的天空,心裏懷揣着是忐忑與不安。
天地會還在重建中的總部大院內,一羣小孩子圍成裏外三四圈,在幾個大人的安撫下,他們依舊因爲外界的變化而害怕,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仰起頭,那滿是淚水,稚嫩的臉上滿是未知的驚恐。
“我們會不會死?”
這個疑問,讓其他的小孩哭聲更盛,也讓其他看護的大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縱然知道有着一羣爲他們而去戰鬥人,但是感覺未來是那麼的黑暗,心中的那一點希望之光隨時有熄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