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高約三十米的重型機甲從千米高空落下,因爲重力影響,下墜速度非常快,直接落地對內部駕駛員,以及機甲內部機構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壞,所以剛剛從‘啓明號’艙門裏跳出時,後背就會打開三個減速降落傘,臨近地面的時候再由腳部,腰部,背部的各個姿態噴口製造推力,製造反衝力抵消掉最後的落地慣力。
落地後,這些‘巨人’都手持着專用爆能步槍,開始清理地面上那些行屍走肉。
最後一臺‘仲裁者’落地,它右肩甲上塗裝着白色醒目的30,頭部有個獨角狀天線,右側眼睛款式監視器,外部保護裝甲上塗裝了紅色的條狀紋。
司徒博多正好就站在其頭部右側的位置,這時內部作爲駕駛員的李光地,身體穿着類似於之前的全覆式外骨骼裝甲,只不過樣式爲全納米材質,整體更加緊湊輕便,後背橢圓形揹包連接了一條粗壯的電纜,並被一個支架支撐着腰部,讓整個人懸掛在360度全周天視野的駕駛艙內。
“博多,全員已經成功降落,我們開始作戰任務吧,讓‘啓明號’去完成它的任務!”
‘仲裁者30號’外部揚聲器傳出李光地的話後,司徒博多俯瞰周遭後,點頭道:“行,‘啓明號’不用管我們了,快點出發,避免節外生枝!”
‘啓明號’運載船體上新的艦橋內,視野寬廣的弧形視野窗,內部裝飾風格趨近於現代輕奢簡約風,周圍是各個操縱席,中間有個非常大的半圓形沙發,沙發前是一個全息投影裝置,此刻正投射出艦船的模型,以及下方地形和‘仲裁者’機甲的位置標識,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高嫋然聽到司徒博多傳來的信息後,對此刻作爲主舵手的胡德帝說道:“我們準備時空間跳躍吧,我現在就開始將克隆地球的結界解除!”
胡德帝有些手忙腳亂的在操作檯上點擊調試着,三維投影出來的舵盤開始顯示各種數值。
“我這有點忙不過來,副舵那邊幫忙將艦船的各項機能調試完畢,武控部那邊讓主炮填裝空間坍塌彈,我們準備跳躍!”
胡德帝滿頭大汗,對旁邊操作檯的李式開交代。
“聯繫主體,看看大彪和施琅兩人準備的怎麼樣!”
隨着高嫋然的吩咐,天地會跟上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子,在信息通訊席位上,將艦內通訊打開:“已經連接上,可以通話!”
巨幅畫面內,顯示出了張大彪還有施琅兩個人。
張大彪和胡德帝一樣,都是忙得焦頭爛額,手忙腳亂,胖乎乎得臉上都被汗水浸溼,哪怕是在艦內有着先進的新風系統。
施琅倒還好,至少顯得從容一點,在艦內AI的輔助下,逐漸得心應手。
“怎麼樣呀,兩位艦長,上手了沒呀?”
高嫋然深知,這些人都是出生於封建時代,雖然這七年來新的事物改變了他們,但更加高科技的東西,尤其是如此專業化的崗位,他們還是需要時間來熟悉,所以她爲了緩解衆人的緊張,於是故意的表現的輕鬆一點。
張大彪一時半會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於這個艦長的稱呼,他太過於陌生,於是乎他帶着驚訝反問:“艦長?這是什麼稱呼?”
施琅愣了一下,便接過話說:“哎呀,大彪兄弟,艦長就是管帶嘛,一樣的意思!”
“古怪嗎?彪叔,這不和以前叫你船長一樣嘛!”
作爲主船體舵手的虎仔笑嘻嘻的調侃張大彪,一旁的施世綸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去去去,搗什麼亂!”張大彪故作不悅,嗔罵道。
身體依舊是曹若蘭的高嫋然,嘴角微翹,輕笑道:“你們還有時間可以熟悉,現在靠承載船體進行空間跳躍,各就各位吧,準備開始跳躍了!”
剛說完,武控部的年輕操作員,彙報道:“空間坍塌彈已經填裝完畢。”
聽到武控操作員的彙報後,所有人都神情愀然起來,都開始進行各種崗位上的工作。
曹若蘭的軀體周身變得乳白,造化玉碟從她胸口處分裂鑽出,直接無視艦橋的頂板,徑直飛了出去。
曹若蘭那曼妙的軀體,慢慢的懸浮起來,長髮形成白焰,無風自飄,雙眸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乳黃色的圓形光圈。
“我現在要解除封閉的結界,解除後,隨着我的離開,這個現實將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徹底消失,所以必須要爭分奪秒。”
說着,她身上潔白的軀體上,逐漸出現星空一般斑斕的斑紋,這些圓形的斑紋從她腳底板開始浮現,一直到胯部,看起來就好像將星空穿在身上。
隨即,她雙腿合攏,張開雙臂,仰頭向上,身體呈十字,精緻小巧的口微微張開:“解!”
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以極快的速度往外傳播,穿透性極強的聲波往外急速擴展,飄浮在‘啓明號’頂部的造化玉碟在旋轉中急速變大。
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高頻率的震動,雪崩的洶涌,如白色的巨浪往‘仲裁者’們降落的地方襲來。
序號爲01的藍色塗裝‘仲裁者’,轉身看向鋪天蓋地,洶涌而來的雪浪,內裏的駕駛員,陳自力透過團隊內部頻道大喊:“全員進入防禦姿態!”
各個序號不同,塗裝不同的‘仲裁者’們,都邁開架勢,以自己厚重魁梧的身軀面向雪浪,擡起左臂。
所有‘仲裁者’左臂臂甲打開,兩排網格狀的裝置彈出,網格里,一個個正方形的孔裏發出耀眼的藍光。
在能量釋放的嗡嗡聲中,一道道擬態成方型盾牌的能量盾形成。
以嚴陣以待的姿態,迎接即將來臨的衝擊。
這時,空間震盪還在持續,整個南極的冰山都開始出現裂痕,包括冰原都開裂,形成又長又深的裂縫。
與此同時,全球各地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地震,各大洋狂風驟起,海嘯奔騰。
末日氣息更爲濃重,災難已然成爲全球性,而現在卻只是開始。
乘坐在綠焰旺盛的骷髏飛龍的背部,卓瑪半跪着,疑惑的說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費琢跌坐在龍背上,背後的血翅,形態變化爲大手緊緊的抓住琢喜琢歡,琢一琢二。
“那瘋女人開始動手了!”
勉強站穩的費琢,臭着臉,撇着嘴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