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造皇風雲錄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司徒博多拜訪
    五月,福全和畢冉帶領的軍隊剛剛入河間府的境內,距離離開直隸的管轄範圍還有些距離,步行行軍,投送的過程必定會有折損,到達杭州的時候能保持在四萬五以上,就已經算是不錯。

    即便到了清朝,軍隊的投送依舊是個大問題,大規模的行軍不亞於一次長征。

    所幸朝廷臨時召集大量的船隻,打算通過運河將這些人運往通州,在揚州再出發,這樣可以節省很多路程。

    當福全和畢冉受到這個來自朝廷的喜報時,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否則一路上,在沿途和那些省府要糧也是已經極其頭疼的事情。

    現在他們只要到滄州港口上船就行。

    此刻他們的位置正好是在景和鎮,去天津滄州的運河港口並不是很遠,而且沿路那些河運總督也會盡全力的協助,這就解決了投送的最大問題。

    畢冉還沒有到前線看到戰場的殘酷,現在的他們慢悠悠的還沒有感受到絕對的危機,而此刻在成都,餘竹溪等人在城內干擾吳三桂的潛伏人員執行言論控制,暗殺等事宜。

    雖然他們並非幫助尚在成都城內的滿清貴族的殘餘勢力,而是單純不想吳三桂利用恐怖進行統治。

    成都城外,在城門外的一座房子的陰影裏,司徒博多的身體從陰影裏面向上浮出,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變爲了明朝形式的大襟寬袖的藍袍,因爲此刻城裏已經開始強行易服去辮,很多有錢人甚爲苦惱,老百姓並沒有時間天天剃頭,所以大部分的老百姓蓄髮比較容易,而有錢人幾乎是天天剃頭,導致此刻城裏有錢人只能購買假髮,或者乾脆帶着方巾等帽子遮住自己的陰陽頭。

    司徒博多像個生意人的打扮一般,肩膀上掛着深藍色,繡着花草圖案的褡褳,城門檢查過往行人的士兵已經不是藍衣的清兵打扮,而是身負鎧甲的明朝形式的吳兵。

    吳三桂現在還沒有建國,所以國號還沒有定下來,他手下的士兵普遍還被稱之爲吳兵。

    司徒博多沒有通信證明,很快就被這些衛兵給攔了下來。

    “什麼人,姓名,貫籍,來此處做什麼?”

    面對衛兵咄咄逼人的逼問,司徒博多謙卑的說道:“我是廣東來的商賈,來成都這裏進點貨物,軍爺你就行行好,讓我進城吧。”

    說着就拿出一塊銀錠塞在衛兵的手裏,衛兵似乎並不喫這一套,而是推開司徒博多的手,舉着手裏的長槍直接對着司徒博多的臉,大罵道:“你這是想賄賂我,你一定是想潛入城裏的韃子。”

    面對衛兵如此激烈的反應,司徒博多有些無奈,但是也不好在這裏強行闖入城,畢竟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而且城樓上面全是吳三桂的衛兵。

    這一衝動,事情反而不好辦。

    司徒博多急忙舉起雙手,申明道:“軍爺,你這可冤枉小人我了,我可真的不是什麼韃子,更不是清廷的奸細呀,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地生意人,如果軍爺你覺得我這個做法不對,可以指明,但可不好用這武器嚇我呀!”

    其餘的衛兵也圍了過來,其中一名沒有戴頭盔的可能是他們的頭領,他走了過來對着司徒博多罵道:“你如果不是奸細,那爲什麼要行賄,我們大元帥吩咐過,但凡尋常的老百姓要進城,一律放行,你這樣做,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司徒博多有些無語,這百試百靈的做法,居然會不行。

    這讓司徒博多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紀的那些邊防武警一般,剛正不阿,行賄買關係絕對是會弄巧成拙。

    無奈之下,司徒博多隻好在這些衛兵的眼皮底下遁形,留下一個分身,主體透過影子的通道迅速潛入城內。

    百口難辯的分身自然被這些衛兵給逮捕,當做奸細處理。

    不過這個臨時的分身過一段時間會化爲如同墨水一般的能量體而消散。

    司徒博多換了一身裝扮,在城裏面尋找餘竹溪和柳尋墨的蹤跡,因爲這兩人在廣東的時候,幫助畢冉的時候,已經被司徒博多佈置了信息素,無論他們在哪司徒博多都能靠他們的氣息找到他們。

    此刻的餘竹溪和柳尋墨,在成都城的西南方向的原滿城,現在暫時改爲內城裏面,這裏用西校場臨時改建爲類似於集中營那樣的地方,囚禁着滿城裏面所有的滿人。

    那些滿人女子大部分都被充爲軍妓,供吳三桂手下的那些士兵享用。

    餘竹溪和柳尋墨在內城找尋段雲愷那些被抓捕的弟兄,因爲這裏隸屬於臺灣鄭經方面的江湖義士也被當做奸細抓捕,三四百人被關在內城靠近西校場附近的一座臨時牢獄裏。

    過來金水河,餘竹溪和柳尋墨看到了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建築,這個建築非常的簡易,就是用竹子搭起來的竹樓,外面的圍牆也只是簡單的木圍欄,用木搭起來的哨塔,上有衛兵在上面執勤。

    因爲是早上,附近幾乎沒有任何老百姓出入,所以餘竹溪和柳尋墨僞裝成了士兵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塊被普通人嚴禁出入的地方。

    他們此刻的目的就是爲了探清情況,方便晚上救人。

    餘竹溪走在後頭,因爲他的模樣即便穿着盔甲也不像個普通的士兵,柳尋墨年輕,身體較爲壯碩,所以看起來和其他的士兵差別不大,所以有柳尋墨在前方帶頭。

    餘竹溪觀察着一路走來的地形和建築的方位,他低聲對走在他前面的柳尋墨說道:“這邊原本是滿清八旗軍的駐地,現在被吳三桂改爲關押滿人的地方,到處都是臨時搭建的建築,而且現在還有很多正在搭建當中。”

    柳尋墨看看前方,說道:“前面有一條很長的圍牆,我估計那就是西校場,而在我們右手的方向一里路位置的那個小營舍應該就是段師兄所說的地方了!”

    餘竹溪看向那邊,發現那邊有隊伍在操練,冷笑道:“看來這裏守的很嚴嘛!”

    柳尋墨回道:“當然,段師兄的情報如果沒出錯的話,之前攻城的十萬大軍,大部分應該就駐紮在此了!”

    而這時前面一隊二十多人的隊伍迎頭走向柳尋墨和餘竹溪,而帶頭的小頭領大喊道:“你們兩個在這遊蕩什麼?不回營操練?”

    柳尋墨急忙迴應道:“旗總大人,我們是剛剛換防回來駐地。”

    那小旗總質疑道:“城防以百戶爲單位,換防也是成批進行換防,你們二人爲何脫離衛所?”

    柳尋墨沒有在軍隊中待過,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被問的啞口無言,餘竹溪知道已經露餡,便踏步繞過身前的柳尋墨,身上的盔甲用內勁爆開,手上舉着青竹枝直接將領頭小旗總的喉嚨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