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冉自從覺醒了能力之後,和司徒博多以及費琢一樣都具備了感知追蹤時空間能量波動的能力。
高嫋然的聲音從自己的腦海中消失之後,畢冉明顯感應到了強烈的時空間能量傳來,於是畢冉迅速感應這個能量是從什麼方位傳來。
坐在旁邊的曹寅和李光地也感受到了畢冉的不對勁,因爲在車廂內沒有電燈,所以有些黑乎乎的,不過坐在畢冉身邊的李光地明顯能看到此刻的畢冉緊閉着雙眼。
閉上雙眼的畢冉,周圍的世界變得如同底片一般,一切事物的顏色都變成負色,只有時空間的能量能顯示出顏色來。
白色夾帶着彩虹光輝的能量很明顯是高嫋然的能量,畢冉能感受來自於海外,剛要定位的時候,附近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傳來紅白交融的時空間能量,中斷了畢冉對高嫋然能量的追蹤。
這股紅白交融能量是多麼的熟悉,畢冉知道這股能量的主人是誰。
畢冉睜開雙眼,嘴裏驚愕的喃喃道:“費琢?”
曹寅並不知道費琢是什麼人,因爲他唯一和費琢接觸過的記憶已經被司徒博多用‘忘憂紫蘭’給消除。此刻的他聽到畢冉嘴裏道出費琢這個名字的時候,顯然是一頭霧水,正當他要開口問畢冉費琢是誰時,李光地則率先問道:“費琢?他出來了?”
李光地和畢冉經歷過琢一和琢二的事情,可以說是畢冉身邊知道畢冉情況最多的人,費琢這個名字他自然是瞭解。
費琢這個名字就如同夢魘一般,纏繞着畢冉等人,凡是知道畢冉事情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魔頭困擾着畢冉。
畢冉此刻開始心慌,因爲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費琢的能量出現要麼是琢喜琢歡又在哪裏搞事情,要麼就是費琢正式擺脫高嫋然的封印。
可是高嫋然吸收那麼多的神之力照理說應該可以壓制住費琢呀?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畢冉實在是沒有辦法,擡手迅速點了一下曹寅的額頭,手指頭冒着金光,這一點,曹寅雙眼一眯失去意識,頭耷拉下來,暈死了過去。
李光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畢冉爲什麼突然搞暈曹寅,情急之下李光地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畢冉回道:“大哥,你帶着曹寅他先回去,現在我有點事情要去辦。”
還沒等李光地回覆,畢冉全身冒出金色的粒子光包裹了自己的身體,看着這絢麗的光芒,李光地驚訝的張着口。
即便見識過了很多遍,李光地還是會被這神奇的現象驚到。
接着畢冉憑空消失,只有車廂門上的布簾飄動了一下。
此時馬車剛行駛出朝陽門沒多久,畢冉那快速移動的身影帶着金光化爲一道金色的閃電在地面奔馳着。
他本意朝着那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前進,假如費琢真的歸來,畢冉雖然還沒有信心和費琢一戰,但是至少出現這種狀況司徒博多不會坐視不理,因此他要第一時間趕往能量傳來的地方。
畢冉以每小時兩千公里的速度疾馳着,這是他將金色粒子光包裹在身上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
眼前漆黑一片。
畢冉能感知到是司徒博多的能量體,不一會兒畢冉終於看見東西,周圍的環境還過於熟悉,畢冉再次進入了司徒博多的能量領域。
在這個領域之內,終於看到了司徒博多的本人,他穿着白色的西服,白色的西褲,黑色的打底襯衫,白色的領帶,頭上還戴着白色有黑色延邊的爵士禮帽。
看到司徒博多這一副造型,畢冉有些啞然,嘴裏無力吐槽道:“博多,我還以爲你是個多麼優雅的人,結果你竟然如此中二,你這是模仿某個人吧?”
司徒博多神情嚴肅,走到畢冉面前對畢冉說道:“沒時間和你插科打諢了,嫋然甦醒了!”
畢冉笑着回道:“嫋然甦醒那是好事呀!怎麼你搞得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司徒博多見畢冉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笑得出來,無奈的對畢冉道:“畢冉,你笑什麼?你是想你兩個老婆變成一個老婆嗎?”
畢冉不解的問道:“什麼兩個老婆變成一個老婆呀?我現在就一個老婆,高嫋然她還不算呢!”
見畢冉不能理解自己話中的意思,司徒博多隻能繼續說道:“畢冉,你不知道高嫋然本體是什麼嗎?”
畢冉猶豫了一下回道:“瞭解的不深,但是大致知道吧!”
司徒博多嘆了口氣,埋怨道:“畢冉,你這個傢伙,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畢冉走在這個軟趴趴的墨汁大海上面,來回走了幾步之後,轉頭回來看着司徒博多問道:“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費琢好像突破封印跑出來了!”
這一次兩人不再同一個頻道之上,司徒博多磨磨唧唧的一直沒有和畢冉說清楚狀況,而畢冉則是更爲關係的是費琢突破封印的事情。
但其實這些事情是並聯在一起的,而且兩方面都很糟糕。
司徒博多搖頭對畢冉說道:“我知道費琢跑出來了,但這個對於你來說不是重點!”
畢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司徒博多,他後退了兩步帶着疑問道:“博多,別開玩笑了,費琢的突破封印跑出來,還不是重點?”
面對畢冉的疑問,司徒博多猶豫了一會之後,才面露難色的對畢冉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畢冉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感應到費琢能量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結果司徒博多卻對畢冉說道:“嫋然已經去江寧想要奪取曹若蘭的軀體。”
畢冉擺手道:“嫋然去江寧奪取若蘭的身體而已。”
下意識的複述一遍之後,畢冉覺得有些不對,急忙再問一遍:“什麼?你再說一遍?”
司徒博多很正經的重複一遍:“我說嫋然現在已經去往江寧要奪取你老婆曹若蘭的身體。”
畢冉完全楞住了,他支支吾吾的重複問了一次:“你是說,嫋然要去奪取若蘭的身體?”
“對呀,你還要問多少遍?”
司徒博多拍了拍楞在原地,表情堅硬的畢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