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這間房之後,發現是一件裝飾奢華的臥室,寬大的牀安置在房間中央,而且這臥室後半部分都是書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種書籍,給人的感覺既像是臥室,也像是書房。
房間內整齊的擺滿了銅製的燭臺,燭臺上的蠟燭都是比手臂還要粗的紅蠟燭,蠟燭後面是用於反射光源的銅鏡。
畢冉乍一看這房間的規格足以媲美皇宮,僅憑這麼多蠟燭把房間照的如白天一般就知道,這可能是吳三桂的經常使用的房間。
看見躺在自己懷裏閉着眼睛的李阡陌,畢冉嘗試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輕聲的呼喚她:“阡陌,醒一醒。”
而李阡陌氣息微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畢冉內心有些焦急,而這時庭院外傳來聲音,畢冉只好再把李阡陌拖到牀的後面,因爲這個房間太大,周圍佈置比較集中,導致看起來很零散,唯一能提供隱蔽的只有房間裏面那張足以同時睡下十個人的大牀。
“會不會躲在這裏?”
“小心搜索,這裏是王爺最喜歡的庭院,別把他精心栽培的花草弄亂了,否則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沒有,會不會在王爺的房間裏面?”
“這個要稟告王爺,王爺允准了之後纔可入內搜尋。”
“我這就去稟告……”
庭院外的對話,畢冉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裏,按照他們對話的意思,這個房間確實是吳三桂的房間,並且過一會他們就會進來搜查,看來這個房間也呆不久了。
畢冉看着以及沒醒過來的李阡陌,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再次嘗試叫喚李阡陌。
“阡陌……”
“李阡陌……”
“女俠……”
“哎呀,你再不醒我就要親你咯……”
由於李阡陌一直不醒,畢冉心急的在拍她的臉的時候,下手重了一點。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畢冉發現已經把李阡陌的臉給打紅,她原本白皙的臉印着紅腫的掌印,畢冉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當然因爲黑布蒙着臉,因此也無法看到他此刻尷尬的表情。
“嗯……”
“……”
但這一巴掌還是有效果的,李阡陌此刻應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睜眼就見到蒙着臉但帶着眼鏡的畢冉。
有些慌張的她下意識的要開口叫喊,卻被畢冉緊急的用手捂着她的嘴,並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自己的臉。
“是我,別叫,我們還在王府內呢!”:畢冉低頭輕聲向李阡陌說道。
被捂着嘴的李阡陌看見是畢冉,便放鬆了下來,眼睛轉了轉,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艱難的擡起手裏,拉開畢冉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掙扎的坐了起來。
“是你,我們這是在哪裏?”:李阡陌捂着自己肩膀的傷口虛弱的問道。
畢冉回道:“這裏是吳三桂的書房兼臥室。”
李阡陌神情有些驚訝,她皺着眉頭驚呼道:“這,這時吳三桂那老賊的房間?”
畢冉此刻趴在牀邊的擋板露出半個頭,透過牀的紗簾看着房間的門,回道:“是呀,這裏很快也不安全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
畢冉見李阡陌如此傷心的落淚,可見方纔的刺殺行動明顯的敗的很慘,他輕聲的問李阡陌道:“他們呢?”
李阡陌咬着她那薄薄的嘴脣,有些失魂落魄的回道:“不知道,但應該都……”
說着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輕聲哭泣了起來。
畢冉知道那柳尋墨等人要麼被當場誅殺,要麼就是已經被抓了起來,反正哪一種結果都是無比悽慘。
這是歷史必然性,註定淹沒在歷史之中的命運。
畢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李阡陌,因爲此刻他們兩也還沒脫離困境,因此畢冉也只能說道:“先別哭了,也許他們只是被抓了而已,我們現在先想辦法逃出去。”
意識到還處於險境之中的李阡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正要說話,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王爺已經允准搜查。”
“好,現在即刻進屋搜索,絕不能讓刺客逃脫。”
推門的聲音傳來,畢冉見李阡陌身材高挑坐着都能露出頭,於是急忙伸手拉李阡陌的胳膊,將她扯到自己身邊,而好巧不巧李阡陌這時候還茫然的轉頭面對着畢冉。
畢冉這樣用力的一拉,李阡陌身體不由自主的傾倒至畢冉那邊。
狗血的劇情發生了,李阡陌的嘴正好撞在了畢冉的嘴上,兩人都頓時瞪大了眼睛。
此刻王府的衛兵都已經進入房間,兩人又不敢有其他動作。
就這樣,畢冉躺在地上,而李阡陌壓在畢冉的身上,眼對眼,嘴對嘴無比的尷尬。
緊張的氣氛,兩人的胸口緊貼在一起,鼻尖盯着鼻尖,嘴也緊貼在一起,畢冉此刻內心一萬個臥槽。
爲了避免尷尬,畢冉緊閉着嘴,李阡陌也害羞的閉上眼,頭輕輕向一邊別開,但畢冉的嘴又碰到她的臉,她想擡起頭又怕被發現。
兩人的心臟在拼命的跳動着,受不了這個曖昧姿勢的李阡陌想起來,而畢冉害怕被發現只能雙手摟着她,不讓她動。
當然這明顯是在佔便宜的了,由於畢冉這麼一摟觸碰到了李阡陌的盛開,李阡陌疼得嚶了一聲。
雖然這一聲很小,並且戛然而止,但還是被剛進屋的衛兵給聽見。
“牀後有動靜……”
兩人知道已經被衛兵發現,李阡陌也不再打算隱蔽,直接推開畢冉,爬了起來一腳踢向走過來的衛兵。
由於走過來的衛兵後面緊隨着數人,這一踢將那衛兵踢的後倒壓在其他人的身上,她伸手拉起還躺在地上的畢冉。
兩人見進來的衛兵還沒注意到他們的兩,便急忙拉起黑布蒙上臉,但是衛兵們很快就反應過來,舉着刀向畢冉他們逼近。
帶頭的高聲喊道:“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快點束手就擒吧!”
原本還想着用電擊手電筒的畢冉,方向進來的衛兵居然全部穿着盔甲,而且盔甲的款式並不是清朝那樣的布甲,而是明朝時候的那種鐵甲。
畢冉內心吶喊道:“這尼瑪,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