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眨換一下眼睛,眼前的人就會飛走,會不見了似的。
不得不說秦非夜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挽挽會出事,挽挽會出這樣的事。
這次的事情也是怪他保護不力,如果他有很好的保護挽挽的話,挽挽也不會遭受這樣的苦難。
他心裏特別特別的後悔。
特別特別的愧疚與自責。
身爲挽挽的丈夫,平日裏總說要好好的保護挽挽,可是呢》
他卻還是讓挽挽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甚至連是誰下手的,什麼時候下手的,他都不知道,這是他身爲丈夫的失職,他實在是太失職了,他對不起挽挽。
葉輓歌在睡覺,可是她睡得有一些不舒服,頭暈暈的,身體也感覺有些虛弱,這些都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最讓她不舒服的是,她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注視着自己味道目光十分的炙熱,可是她的炙熱裏卻帶着滿滿的愧疚。
是誰呢?是誰用這麼愧疚的眼神看她,看得她連在睡夢中都能夠感覺得到呢?
或許是她太想知道到底是誰了,所以她在睡夢之中衝破團團障礙,終於還是睜開了眼。
這一睜開了眼,她便看到了滿臉愧疚自責的秦非夜。
此刻她心裏居然一點驚訝都沒有,好像她之前就已經想到過了這個人可能就是秦非夜,原來果然還真的就是秦非夜。
秦非夜被葉輓歌突然的睜開也嚇了一跳,一時間他竟沒人反應過來,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裏帶着幾分呆滯看着葉輓歌。
之前林蔭說過了,挽挽可能會在第二天的時候醒來,快的話也要幾個時辰才能醒來,可是這還過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挽挽居然就睜開眼了?
挽挽是醒來了?還是說她只是眼睛睜開了?但人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
秦非夜此時腦袋裏真的是塞滿了問號。
最後,他強行將這些問號壓下去,秦非夜小心翼翼地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問了一句,“你醒了嗎?挽挽。?”
“是啊,我醒了。”
葉輓歌應了一句。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虛弱,而且喉嚨也有些乾燥。
難道他睡了很久嗎?可是他感覺自己分明沒有睡很久的樣子,爲什麼他會覺得很疲憊,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喉嚨也許久不曾開口,所以纔會如此的乾燥。
秦非夜一聽到她在乾燥的聲音,心都給提起來了,他連忙問道:“你怎麼了?挽挽?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喉嚨痛嗎?有哪裏不舒服的話你只管告訴我。”
葉輓歌看着秦非夜如此緊張的樣子,雖然有些無奈,但心裏更多是覺得心疼。
她這次的事情,大概是真的把秦非夜給嚇壞了。
她真的從來沒見過秦非夜這個模樣。
這個在外人面前總是所向霹靂無所不能的霸氣王爺,如今被她折騰的彷彿一個小可憐似的。
葉輓歌笑了一句,轉頭看了一眼房間,發現房間裏只剩下秦非夜一個人,林蔭他們都不在了,看來她的身體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否則的話林蔭他們也不會就這樣離開、
她看向秦非夜問道,“我是不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葉秦非夜趕緊把林蔭之前說的那些告訴了葉輓歌,葉輓歌聞言表示自己知道了,這結果跟她想象的差不多。
不過剛剛她會突然出那麼大的一口血,確實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但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因爲那一大口血的關係,把她體內殘留的所有的五石散全部都給吐出來了,現在的他他才能夠這樣平安無事。
“挽挽你覺得身體如何,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我去叫林蔭他們來再給你看一看。”
秦非夜始終很擔心,前林蔭說過了,挽挽她沒那麼快醒來的,樂視現在彎彎卻醒來的這麼快,而且她說話聲音聽起來那麼的虛弱,實在是叫她不得不擔心。
“不用啊,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只需要休息儘量就行了,不用特地去叫大師兄他們過來,沒什麼事的。”
葉輓歌是那種能不麻煩人就不麻煩人,能不讓別人擔心,卻不讓別人擔心的內心。
而且她現在也確實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大礙。
既然都沒有大礙,有何必去麻煩人呢。
葉輓歌很努力的顯然秦非夜不要太擔心,但這對現在的秦非夜來說,要他不要那麼擔心,顯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真的不用嗎?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說出來,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強的,挽挽。?”
葉輓歌讓他這話說的哭笑不得,“怎麼就逞強啦?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還逞強啊,我在你面前不是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的嗎?我覺得我很做自己呀,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逞強呢?”
前面還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虛弱的葉輓歌,這會不知道是話說多了關係還是怎麼的,他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多了點力氣。
或她他應該多說說話?
秦非夜見她這麼堅持,便也打消了去叫林蔭他們過來的想法了,其實想一想不叫林蔭他們也好,既然挽挽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話,那確實就是不要叫他們比較好,一旦叫了林蔭他們他們肯定會一直纏着挽挽跟挽挽說話,到時候他跟挽挽說話的機會也會變少。
他想,還是不要讓人來打擾他跟挽挽之間的相處吧。
給他自己跟挽挽留一個個人空間比較好。
葉輓歌見秦非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眼裏還是滿滿的擔心的樣子,爲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她只好開始使喚起這個男人來。
“我口渴了,你去給我倒一杯水吧。”
秦非夜一聽到她說口渴,立馬站起身來,趕緊走到圓桌那邊圓桌裏圓桌上的茶壺,一直都備着的,水溫的溫度是剛剛好的,秦非夜趕緊給葉輓歌倒了一杯。
秦非夜沒有將水杯遞給葉輓歌,而是直接將水杯懟到葉輓歌的嘴前,想要喂葉輓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