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要把這當成是功勞，那就功勞吧。
反正她很清楚，這幾個人在她這邊都不太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對於錢德口中出來的這個答案，倒真的是讓她驚訝到了。
她以爲，錢德還有陳夫人這些人，可能跟皇宮有關係，卻沒想到，居然是太子府那邊的，還是她沒有過交集的李側妃。
真的是李側妃嗎？
李側妃的背後，沒有其他人了嗎？
她倒是不懷疑錢德是在說謊，她已經看出來了，錢德是這個識時務的人，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說出來會沒命，所以他纔會說的那麼爽快。
現在她懷疑李側妃身後可能還有人，很有可能那個人是錢德他們也不知道的。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說不定主謀真的就是李側妃，沒有他人。
葉輓歌在心中想了一下，再次看向前錢德。
“你是什麼時候背叛王府跟着李側妃的？還是說打一開始你就是太子府的人？給我好好說，你若是說謊的話我都會知道。”
錢德現在還真不敢對葉輓歌說謊。
在手被打斷，領略到了葉輓歌的可怕之處後，這會兒他哪裏還敢不說實話呢，他趕緊將一切一一道來。
原來這錢德打一開始就是太子的人，是太子放到寂王府這邊來當奸細的。
之前便說過了，寂王府這邊大部分的人都是從宮裏直接帶出來了，只有個別是後面慢慢的從宮外添加的。
錢德便是在宮外添加的人之一。
是從牙行那邊買來的。
不過他會被買來寂王府是被動過手腳的，他是被太子那邊精心訓練過之後，送到寂王府來。
太子爲什麼會送人到寂王府這邊來，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就是因爲他懼怕秦非夜，所以才時刻想要找人盯着秦非夜，爲的就是在秦非夜有什麼不可行動的時候，可以及時聯繫他。
只是太子大概自己也沒想到，他所想的一切都還沒發生，他就已經沒命了。
根據錢德所說，李側妃一直都是派人暗中聯繫他的，而被他毒殺的那三個人，則是他到寂王府之後，在太子的慫恿下收買的這三個人。
但是李側妃爲何要殺了這三個人，這點錢德是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原因，就只是按照李側妃的吩咐去做而已。
說完一切之後，錢德繼續開始哭着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妃，求求您原諒我吧。”
葉輓歌看着錢德，覺得饒他一條狗命，倒也不是不可以。
因爲比起陳夫人母女倆，錢德的爽快，倒是讓她心裏有一絲舒服。
而且比起陳夫人的扭扭捏捏，錢德一下子說出那麼多有用的消息出來。
對比之下，留錢德一條狗命也不是不行。
當然，錢德就算是活下來了，日後也只會生不如死而已。
不過這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那麼，她自然也不會多加理會。
“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總得做點什麼能讓我原諒的吧？”
錢德一聽，頓時心生歡喜。
“是，王妃您說的對，您隨便吩咐，只要您說的出來的，小人一定都會去做。”
“那麼你就給李側妃送一封信過去，告訴她，你已經將那三個人都殺了，再問問她接下來需要你做什麼。”
錢德說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慢着。”
葉輓歌叫住了錢德。
“王妃，您還有什麼吩咐呢？”
錢德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葉輓歌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
“你喫下這個吧。”
錢德一看，臉色都變了。
“不用擔心，我是看你的手都斷了，現在肯定疼的厲害，這可是止疼的。”
“謝謝王妃……”
錢德將藥丸接了過來。
只是他卻猶豫不決，一副不太想喫下去的樣子。
“你怕什麼？難道你以爲這是毒藥？我若是想要你的命，直接殺了你不就行了，用得着給你喂毒藥？”
錢德一聽，覺得葉輓歌這話確實很有道理。
於是他終於點點頭，將藥丸子吃了下去。
在喫下去之前，錢德心裏一直都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可是在喫下去之後，他眼睛都瞪大了。
這……
他的手被折斷了，這疼痛從剛剛便一直在折磨着他，可是這會兒……
這會兒他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了。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啊。”
錢德感覺到那藥丸子的好處了，這會兒對着葉輓歌各種感謝起來。
葉輓歌只是輕輕笑了笑，用不甚在意的口吻道：“這藥丸子確實對止痛有非常好的效果，不過……它也有個不好的地方呢。”
“王妃客氣了，這藥丸子讓我一點也不疼痛了，怎麼會有不好的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錢德覺得這王妃大概是真客氣了。
沒想到王妃人原來這麼好。
之前他還在懷疑王妃說願意留他一命是欺騙他的，現在看來，是他誤解王妃了。
王妃怎麼會那樣呢。
她連那麼好的止疼的藥都給他了，所以王妃說話肯定也算話。
想到這裏，錢德不由得再次慶幸自己把話都說出來了。
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面如土色，滿是後悔的陳夫人。
他知道陳夫人在糾結什麼。
只是他也覺得陳夫人特別的沒腦子。
剛剛那種情況，她居然還在糾結，而不是選擇馬上說出來？
這跟自己找死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陳夫人自己作死，也少個人跟他爭。
說起來，若不是陳夫人在糾結的話，他也不會有這麼個搶先說的機會。
想一想，真心是舒坦極了。
錢德正是得意的時候，卻聽見葉輓歌道：“那藥丸子對止痛確實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呢……它需要每個月服用一枚，若是無法定時服藥的話，就立刻會腸穿肚爛而死。”
她給錢德的，還真心就是毒藥。
是她之前無聊的時候研究出來的。
研究出來之後本來也沒想過什麼時候能用上，這次會將這玩意兒帶在身上，也只是想着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