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怎麼練自己的國學老師都能忘記?”秦非夜無奈又寵溺的揉了揉葉輓歌的腦袋。
“好啦好啦,我們不是在說皇后的事情麼?怎麼的就扯到這些來了?我說你,扯開話題的工服也太厲害了吧!”
葉輓歌想起來,他們分明是在談論皇后刺殺的事情,怎麼會說着說着就想當年了?
秦非夜一臉冤枉的看着葉輓歌,“挽挽,分明是你扯開話題的,與我何干呀。”
葉輓歌歪着頭想了想。
是她扯開話題的?
她咋扯開的來着?
葉輓歌想了想,這纔想起來,是自己,她問着秦非夜是否會後悔,說着說着就想當年去了。
實在是不應該。
“好了好了,那我們現在還是談談今日刺殺之事?”葉輓歌趕緊將話題拉回來。
“這件事情,我會找皇兄說明,此事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放過她。”秦非夜說着,眼神微微眯起,帶着一點殺氣。
王皇后實在是太囂張了,越發的膽大。
如若不將王皇后扳倒,只怕日後這樣的刺殺還會源源不斷。
她的兒子死了,王皇后如何能罷休!
她無法對付西夏,便只能對付秦非夜了。
若是殺不了秦非夜,難免遷怒葉輓歌。
所以秦非夜絕對姑息王皇后,若是不徹查此事,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便是在縱容王皇后的所作所爲,只會讓她變本加厲。
秦非夜必然要追究到底。
爲了自己也好,爲了葉輓歌也好,王皇后此事,絕對不能姑息。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皇后所爲,但是以秦非夜的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葉輓歌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如若你不追究,這皇后必然會變本加厲的!現在,便看皇上想如何解決了。”
兩人一路回到了寂王府,並沒有直接回永寧侯府去。
畢竟他們剛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要仔細參謀和解決,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回去也是擔心。
葉輓歌和秦非夜兩人剛回府,便聽到有人來報。
“爺,郡主,皇上派人來傳說,讓爺和郡主進宮一趟。”
秦非夜和葉輓歌這纔剛進寂王府的門,皇帝就派人來傳話了,那怕是剛一出事就知道了吧。
他的消息可還真是靈通。
葉輓歌指着自己,不知道皇帝爲什麼也把她也叫上,“竟然喊我一起去?那可是奇了怪了。”
她覺得皇帝向來是不喜自己的纔對,怎麼會將自己也一起叫過去呢。
“先進宮在看看如何吧。”
秦非夜說道。
葉輓歌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便進宮吧,不過還是先換身衣服?”
他們方纔經歷過打鬥,這一身衣服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的,要進宮還是稍微整理一下着裝比較好。
秦非夜笑着搖搖頭,說道,“不,我們就這樣去。”
“啊?”
葉輓歌有些不解的看這秦非夜,在看到秦非夜的笑容時就反應過來。
葉輓歌一拍大腿,?“不行,我們不夠狼狽,得再慘一點纔行。”
說着葉輓歌讓人去廚房那點牛血,又往秦非夜衣服上一頓抹,把旁邊的管家看得一愣一愣的。
平日裏王爺多麼愛乾淨,旁人碰都不能碰呢,這安寧郡主,好傢伙,竟然拿這些骯髒的血在王爺身上亂抹,王爺都任由她胡鬧?
管家那是一個詫異啊。
果然,美色能令人色令智昏。
從前的王爺啊,是再也回不來了。
管家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準備進宮的馬車去了,實在是沒眼看啊。
葉輓歌其實也沒有抹很誇張,就是在他身上和自己的身上做製造了一點血跡,看起來像是浴血奮戰很是壯烈的模樣罷了。
就在她要往秦非夜臉上也抹點血的時候,秦非夜抓住了葉輓歌的手腕,“挽挽,可以不抹臉嗎?”
秦非夜一臉無奈的看着葉輓歌。
說實話,這牛血的味道十分的難聞,但是葉輓歌想折騰便也隨她去了,只是抹臉嘛。
離鼻子實在是太近了,這個味道秦非夜難以承受啊。
在葉輓歌這裏,秦非夜幾乎沒有什麼原則了,但是吧,這個着實難以忍受。
葉輓歌看着秦非夜爲難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又沒有要逼着你弄,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弄嘛,你這個人說得,好似我很野蠻似的。”
“沒有沒有,我的挽挽一點都不野蠻,你若喜歡,隨便弄。”秦非夜將自己的臉超前一伸,一副任葉輓歌宰割的模樣。
葉輓歌將手中的牛血放到一旁,擦了擦手,才捏了捏秦非夜的臉蛋,“好了,我不弄你,我不就是爲了能讓你看起來可憐一點嗎?我們狼狽一點,在皇上面前便也好說話一些。”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她這不是想着,這般會讓皇上看了不好意思一點麼?
“不必如此,若是皇兄無意處理這件事,你我如何狼狽,即便是受傷多重,他也不會理會,若他心中還有我這個臣弟,那也無須我做什麼,他也會做主,帝王之心深不可測,如何能是這些小小的事情便能左右他的呢?”
秦非夜笑着摸了摸葉輓歌的腦袋,覺得小丫頭還是不懂皇帝的心思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皇帝嘛,普天之大,他最大。
在這整個東漢,都是皇帝說了算。
這麼一個人,如果鐵了心要懲治秦非夜,那秦非夜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
如今他還能安好,不過是因爲皇帝心中多少還有幾分顧慮他這個弟弟。
畢竟,他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的兄弟,不該如此猜忌的……
只是這份兄弟情還能維繫多久,那便不得而知了。
葉輓歌挑了挑眉,一副恍然的說道,“我知道啦,那我們進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