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季陽當然也沒打算白天來找他,最後聽到他的話,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麼可能會想白天來找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
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葉季陽這次終於離開了。
葉輓歌沒有跟蹤葉季陽,而是繼續留在屋頂上,想看看寧濤之後會做點什麼,反正他們剛剛的談話內容他也都聽到了,這會都記起來了,等回去再好好梳理一下,再想想該怎麼應對就好。
現在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寧濤會有些什麼反應。
寧濤看着不像是西夏人啊,可是他跟葉季陽一口一個主人叫的又是誰呢?
寧濤在葉季陽走了之後,憤怒的將書桌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去了,還順手砸掉了幾個,看着還蠻值錢的花瓶,葉輓歌靜靜地在樓頂上看着他。
葉輓歌看他從發泄到終於開始坐下來休息了,想說事情應該是到此爲止的,她本來都打算離開了,結果沒想到,寧濤突然叫了個人進來,他對那個人吩咐道,“去,將這封信送到太子府去。”
葉輓歌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但是沒想到,這個寧濤跟太子府居然真的有關係?
之前,葉季陽說的那個賬本上的寧濤與太子之間的交易記錄,那是葉輓歌故意弄上去的,因爲她知道這個寧濤私底下收受賄賂是個貪官,所以纔想着給他添點麻煩,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收穫。
看着那個人拿信,葉輓歌也不再呆下了,她跟着那個人一起離開。
葉輓歌一路跟着那個男人一直到了太子府,她看到那個男人居然是從太子府的正門進去的,門口的守衛對他的到來像是見怪不怪似的,很自然的人便讓他進去了。
葉輓歌立刻跑到旁邊的牆根,她翻身上牆從屋頂上跟蹤那個男人,她看到那個男人,將一封信交給了一個婢女之後便離開了,那個婢女,葉輓歌是認識,她是太子妃身邊的婢女。
所以說寧濤跟太子妃有染?
這一天晚上一晚都感覺自己遲鈍了好多瓜,信息量太足,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原本打算今晚回永寧侯府睡覺的,葉輓歌最終還是來到天牢。
她自己也是有點迷迷糊糊的,走到天牢的時候,她自己都驚訝了。
倒是天牢的守衛對她的到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昨晚安寧郡主沒來的時候,他們才都覺得奇怪呢。
“安寧郡主。”
大家都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經過這些日子,他們也知道這位安寧郡主與寂王的關係是真的好,之前的和離應該也是誤會吧,所以他們對葉輓歌的態度就變得好起來了。
葉輓歌擡眸對他們笑了笑,之後便進入了天牢。
她這個時間來天牢,肯定會要在這裏睡覺了。
在朝秦非夜的牢房走去的時候,她心裏還有些尷尬。
想到昨晚她跟秦非夜發生的事兒,然後今晚她就主動找來了,總感覺這有種主動送上門的感覺。
今天的她一天好像就在天牢之間來來去去了。
這樣胡思亂想着,她很快來到秦非夜的牢房前。
秦非夜換了一身衣服,葉輓歌一看他這架勢,頓時愣住。
“你這是……要出去?”
秦非夜看到葉輓歌的到來同樣驚訝。
“挽挽,你這是來陪我了嗎?”
他欣喜的走出牢房,牽起了葉輓歌的手。
他大概是真的沒想到葉輓歌會來,這會兒臉上的笑容都帶着驚喜的。
“你是不是不歡迎啊?”
葉輓歌又故意問道。
秦非夜也不說話,直接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
“你覺得有可能嗎?”
“噗——”
好吧,她承認秦非夜這男人是盡力了,她還是不要再爲難他好了。
“笑,就是開心了?”
秦非夜小心的看着她。
“難道你還想要我不開心啊?”
秦非夜不說話,又是直接對着她親吻下去。
葉輓歌這下是徹底認輸了。
對着秦非夜這個男人,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好啦,我今晚發現了點事情,特地來跟你分享。”
剛剛在發現那麼多線索後,她當即便想到了要來跟秦非夜分享。
她自己根本都忍不住。
“哦?什麼事呢?”
“就我今天本來從這裏離開回永寧侯府了結果遇到葉季陽,然後……”
葉輓歌把遇到季陽並且跟蹤他之後發現的事情都告訴了秦非夜,包括髮現寧濤送信去太子府的事兒。
“你說,他們口中的那個主人到底是誰?還有寧濤跟太子妃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啊?”
她倒也不是故意要抹黑太子妃,只是根據她剛剛所看到的,她猜測……
寧濤看着不過三十歲,古代人有些還有點顯老,估計寧天還不滿三十歲?
而且寧濤長的還行,還算過得去,如果太子妃真的跟他有點什麼的話,那也是說的過去的。
葉輓歌說的這些也是秦非夜沒想到的,不管事,戶部侍郎那邊還是太子妃那邊,都叫他驚訝,還有那個所謂的主人。
葉輓歌看到秦非夜臉上居然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不知爲何居然有些成就感。
“你在驚訝,你真的是在驚訝吧,我沒看錯吧。”
秦非夜被她這話問得哭笑不得,“怎麼我還不能驚訝,挽挽不允許我驚訝。”
“當然不是不允許你驚訝啦,只不過我看我平常跟你說點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好像你是什麼事情都早就知道了,搞得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難得這會兒能看到你臉上有驚訝的表情,我看到你驚訝我才驚訝吧。”
“好好好,是我的錯,那下次我們不管跟我說什麼,我都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好不好?”
“去你的我又不是想讓你奉承我,我只是想看到你真的驚訝,纔不是想看你,沒事就驚訝給我看呢,再說了我又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