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熱戀中的人嘛,都是要單獨相處的,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最好,否則等一下做電燈泡了,可是要被爺用眼刀子刮死的。
這什麼熱戀啊,電燈泡啊的詞語都是葉輓歌教的,雖然她們也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大概,就是,不要打擾的意思吧。
反正,如影隨心和香冬三人十分麻溜的溜走了。
“你有什麼事跟我說?”葉輓歌笑着走到秦非夜的身邊坐下。
秦非夜靜靜的看着葉輓歌,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還記得,在太后壽宴之上,刺殺你的人嗎?”
“記得啊,陳家的人,叫什麼陳東昇的是吧。”葉輓歌還以爲秦非夜是要跟他說什麼大婚的事情,沒想到會突然提起陳東昇的事情。
陳東昇刺殺一事,這麼久都沒有動靜,葉輓歌以爲是查不到什麼了,便也從來沒有過問。
此時秦非夜忽然提起,必然是因爲查到了什麼,纔會有這麼一問的。
葉輓歌的神色也多了幾分認真,“可是查到了什麼?”
“是。”秦非夜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跟永寧侯府有關。”
“哈?”葉輓歌一臉我沒聽錯吧的表情,爲何事情查到最後,竟然會是跟她府上有關?
難道,是她府上的人協助陳東昇混進太后壽宴的?
秦非夜抿着脣,面色有些凝重,“陳東昇進重華殿,用的是永寧侯府的請帖。”
葉輓歌皺着眉頭。
太后壽宴,每個世家之中都是接了請帖才能入宮的,請帖便是入宮的憑證。
當時,永寧侯府受邀的人,除了她之外,有葉景明,葉季陽,葉白氏,還有……葉芷芙。
這幾個人,都是在受邀之列。
因着是太后的壽宴,又是要在壽宴之上宣佈秦非夜和葉輓歌的婚事,所以這一次邀請的人頗多,連葉白氏和葉芷芙都在受邀之列的。
而葉白氏那一份,應當是直接就沒有給她送過去,畢竟如今的葉白氏,就是相當於軟禁在院子裏喫齋唸佛的一個老太太罷了,外面的消息,大多都已經傳不到她那裏了。
若是要進入重華殿,首先便在在宮外出示這請帖。
所以,當初陳東昇刺殺一事之後,第一時間查的,便是陳東昇到底是如何進宮和進入重華殿的,他若然沒有冒名頂替其他人的請帖入宮,絕不可能進宮來。
當然,除非是收買侍衛之類的。
總之,不管如何嚴刑拷打,陳東昇都不曾交代到底是偷了誰人的拜帖,或者是在誰人的協助之下入宮的。
這件事情,便也一直拖到現在。
沒想到出了事這麼久才查出來,那陳東昇進重華殿,竟然是用的永寧侯府的請帖?
若是如此,那除了葉白氏,便是葉芷芙了。
葉輓歌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還是問道,“是誰?”
“葉芷芙。”秦非夜沉聲說道。
這葉芷芙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有時候,葉輓歌幾乎都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她卻又出來蹦躂了。
竟然還聯合外人,來殺她?
不,是幫助外人,來殺她。
這葉芷芙也是頗有能耐,竟然能暗搓搓的待在這深宅後院之中,都能聯絡到陳家的人,還能對其給予幫助,更厲害的是,能讓陳東昇在這麼久的審問之中,都沒有將她暴露出來。
葉芷芙,很有能耐啊。
秦非夜知道葉芷芙是葉輓歌的庶出妹妹,便沒有直接出手對付,而是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葉輓歌,他問道,“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可需要我幫你?”
葉輓歌搖搖頭,“不用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了,這件事情你是如何查出來的?還是陳東昇受不住審問說出來的?”
“太后壽宴之上的人有許多,即便是篩查請帖也無法確認誰來了誰又沒來,再者調查之人也並不知道葉芷芙是否有到太后壽宴,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查出來。”
秦非夜解釋道,“而後多番調查都無果,纔再次篩查請帖,是在多次篩查之後,阿七纔在請帖之中發現一張葉芷芙的請帖,他知道葉芷芙的情況,也知道葉芷芙當日並未出現在太后壽宴之中,而後才揪着這一點審問陳東昇,陳東昇見到請帖,便也招了。”
葉輓歌表示知道了的點點頭,隨後問道,“陳東昇可有說,是如何得到這請帖的?”
秦非夜說道,“他只說是自己偷來的,並未承認和葉芷芙有過接觸,看來,是有心包庇,此時,我覺得和葉芷芙,定然脫不了干係。”
葉輓歌冷哼一聲,“看來,葉芷芙真的是挺有能耐的,能讓陳東昇這麼護着她,真是厲害。”
秦非夜握住葉輓歌的手,“你要多加小心,她大抵是記恨於你。”
葉輓歌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放心吧,在這永寧侯府之中,她還不能拿我怎麼辦,這件事,你就交給我處理就是了。”
她還不至於,連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也不至於,會怕一個區區葉芷芙。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葉芷芙竟然恨她至此。
葉輓歌以爲,葉芷芙已經老實了呢,沒想到啊,她竟然還籌謀着要害她。
說是那陳東昇偷的?
別說秦非夜不信,葉輓歌也是不信的。
那麼多人的請帖不偷,爲何會偏偏偷葉芷芙的?
那麼巧,葉芷芙又沒有去呢?
這些巧合,絕不是巧合,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這請帖,一定是葉芷芙交給陳東昇的。
至少,葉輓歌是這麼篤定認爲的。
所以,既然葉芷芙要害她,那麼,就別怪她了。
即便葉芷芙是葉景明的女兒,有他的血脈,那又如何?
這並不能成爲,讓葉輓歌放過葉芷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