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半就是陳宣統從淮北找來的人,仗着陳宣統在淮北的權勢地位,這兩人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且這兩人明顯就是癮君子,這類人,是最好操控之人。
只需要一個個好處,便能爲之賣命。
可惜,今日這兩個人,要倒黴了。
“後悔?爺可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灰袍男人大笑一聲,捋起袖子,便要將葉輓歌擒住。
在他們看來,葉輓歌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千金小姐,柔弱不堪,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對付起他們,怎麼着都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是以,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葉輓歌會反擊。
葉輓歌勾脣一笑,“哦?那待會,你可要仔細想想,後悔兩個字,究竟怎麼寫。”
話音落下,她便主動伸出手,抓住了那雙向他伸過來的手。
葉輓歌的雙手擒住灰衣男子的雙手,反向一擰,一扯!
啪嗒一聲。
男子雙手肩膀骨骼錯位,就這麼斷了。
葉輓歌看起來根本沒出什麼力氣,她一臉訝異,“這也太弱了,我這力道已經很輕了,嘖嘖嘖……”
“啊!我的手,我的手!”灰袍男子後知後覺的大叫起來,雙臂骨頭斷裂之痛讓他慘叫出聲,他的臉色立刻又蒼白了幾分,看起來就要暈過去了。
葉輓歌一臉嫌棄的丟開那雙手,灰袍男子雙手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垂落,他咬着牙,額頭豆大的汗滴落,骨頭斷裂的痛讓他此刻已經無法思考其他。
青衣男子一臉震驚的看着葉輓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纔,方纔是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漂亮姑娘掰斷了他朋友的手臂嗎?
不可能,是巧合吧!
青衣男子吞了吞口水,雖然已經是有些懼怕,但是看着葉輓歌分明只是個無害的女子罷了,他又鼓起勇氣,衝向葉輓歌。
他的手剛伸出去,葉輓歌就皺了皺眉頭,“嘖,還來。”
她抓住男子的手掌,一百八十度的一個扭轉,吧嗒一聲,直接將男子的手腕骨擰斷了。
輕易得不費吹灰之力。
葉輓歌失望至極,紅脣輕蔑的勾起,“就你們這兩個戰五渣,還想對我做什麼?呵呵,近身都做不到,廢物。”
“你,你!”青衣男子也疼的叫喊出聲,他的手還被葉輓歌抓在手裏,整個人都隨着手腕的錯位而扭曲着。
太疼了太疼了!
“哦?方纔不是還口出狂言,說要把我怎麼着來着?”葉輓歌挑了挑眉,“哦,你們應該很清楚,上一個對我動這種心思的人,現如今是什麼模樣吧?”
青衣男子疼的直冒汗,“放開,放開!”
“哦,如你所願。”葉輓歌淡淡一笑,倏地放開了男子。
那男子猝不及防,就這麼摔倒在地,他正欲爬起來,葉輓歌便已經一腳踢了上去。
葉輓歌這一腳,正踢中他的肋骨,瞬間又是劇痛襲來,大抵是肋骨都斷了!
她心情不好的人,今日這兩人,她不想放過。
“啊啊!”青衣男子痛叫出聲,這樣肋骨刺穿自己血肉的感覺,已經讓他疼的眼淚鼻涕都已經掉下來。
他們原本就是廝混市井之人,又沉迷大麻此類麻痹神經之物,耐受能力差得很,也沒什麼骨氣,這麼被葉輓歌兩三下打,就已經疼的失去理智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大聲哭喊起來。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青衣男子痛哭流涕,忍着劇痛求饒。
此刻,他後悔至極!
原本以爲是個美差,沒想到卻碰上了這麼一個硬骨頭!
另一名灰袍男子見狀,他忍着肩膀骨骼斷裂之痛,就這麼垂着手臂想要逃跑。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記得自己是要來幹嘛的!
多少錢都沒有命重要!
這什麼郡主太過可怕了,根本不是什麼深閨女子柔弱可欺!
他要逃!
“想跑?”葉輓歌一臉戾氣的看着那灰袍男子,她鬆開腳下的人,動作迅捷,上前幾步猛的將走出去幾步的灰袍男子拽了回來!
她一腳踢向灰袍男子的膝蓋後窩處,那男子一痛,就這麼撲倒在地上,葉輓歌順勢一腳踹向他的後背,他後背的蝴蝶骨似乎被一腳踩裂,痛得那灰袍男子再也起不來身。
兩個男人一個趴着一個躺着,都是疼得嗷嗷叫,一口一個求饒,再無方纔那囂張的氣勢,狼狽至極。
“不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嗎?還來招惹我?”葉輓歌踩着灰袍男子的肩膀,在他斷裂的骨頭上又狠狠碾壓着。
她今日原本心情很好。
今天,原本算是秦非夜提親的日子,也稟明瞭太后,徵得了太后的同意,算是喜事。
可是,秦非夜被皇帝叫到了奉天殿,必然又是諸多麻煩纏身。
葉輓歌知道皇帝對秦非夜的忌憚,也知道秦非夜有應對之法,但仍是心情煩躁,這些朝政之事,她最是厭煩。
所以,離開皇宮的葉輓歌心情極差,這兩個人還要往槍口上撞,那就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姑娘饒命……”兩人氣若游絲的求饒,渾身的劇痛幾乎讓他們快暈厥過去,他們看着一臉怒氣的葉輓歌,此時才發現自己招惹的,是不該惹的人。
“不好意思,我今日沒打擾饒你們的狗命。”葉輓歌扯了扯脣角,“你們剛纔看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歡,你們說的話,我也不愛聽……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說罷,葉輓歌眼神一橫,從靴間拔出一柄匕首來,她抽出匕首,白銀白色的刀刃閃着森森的冷意。
兩人大駭,想逃卻無處可逃,也沒力氣逃,全身的痛讓他們幾乎動彈不得,“姑娘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姑娘饒命啊!”
葉輓歌直接問道,“指使你們的,是淮北陳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