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卉看起來一向柔弱,沒想到還能奮不顧身的替秦景楓擋劍,還擋的這樣兇險,小命都差點沒了。
而且前不久她才小產,如今就又受傷,這真是多災多難。
這葉安卉,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了。
林蔭點了點頭,“是啊,這女子真當危險。”
他說着話的同時,已經慢慢將手中的銀針緩緩收了回來。
“她如今身體比較虛,一時半刻不會醒來,但我已經替她施針,助她血氣流走,沒有大礙了。”
葉輓歌笑着說道,“辛苦師兄了,原本今日帶你們來這裏是想着能讓你們放鬆下,沒想到還是勞累了你。”
“無妨。”林蔭笑着搖搖頭。
冷素的心情似乎很好,她萬年冰霜的臉難得的掛着一點笑意,“今日能和師父一起醫治病人,我實在高興……今天,很好。”
林蔭看着這個熟悉的弟子,眼底也是盈盈笑意,“十幾年沒見,素素的醫術已經今非昔比,可見你這十幾年來也從未放棄過醫術,你方纔所說的傷口縫合處亦十分絕妙,爲師自嘆不如。”
“這是小師叔教我的,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小師叔府中,跟小師叔也學了不少,小師叔讓我受益匪淺。”冷素這話說的不假,她自從接觸得葉輓歌多,才知曉葉輓歌醫術之高深絕妙。
從前冷素所知道的那些,在葉輓歌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她所學的,所施展的,都讓冷素驚歎不已。
小師叔……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至少在醫術的造詣上,絕對當得她的師叔。
冷素這麼多年在江湖上都被稱作醫仙,但和葉輓歌對比起來,冷素只覺得自己根本對不起自己這個名號。
林蔭對這一點也十分認同,若不是葉輓歌,她如今還不良於行,“是,小師妹於醫術的造詣上,的確非常人所能及。”
葉輓歌笑着搖搖頭,“好了,你們師徒就別一起誇我了,怪讓人不好意思了,哈哈,既然已經處理完傷口,我們就出去吧。”
林蔭和冷素收拾了一番,確定葉安卉沒什麼大礙之後才能房內出來,此時隔壁房間的秦非夜等人也已經談完話了,正站在門口說話。
“可是安卉醒了?”秦景司見到葉輓歌出來便問道。
葉輓歌搖搖頭,“還沒有,堂姐受傷頗重,怕一時半會不會醒來的,不夠現在也不適合顛簸,最好讓她休息幾個小時,藥效稍微發揮一下再啓程離開這裏,再者汴京城內今日是樂陽送嫁,估計回去也會有多有不便。”
秦景楓說道,“郡主說得有理,我們會入夜後再離開,今日實在有勞鬼藥谷的諸位和郡主了,我先去看看安卉如何。”
秦景楓離開之後,葉輓歌一行人才終於見面。
“我來說我來說。”秦景司對這事倒是熱衷得很,他高舉起手站了出來。
葉輓歌笑着說道,“行,你說。”
“事情是這樣的,方纔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就去湖邊找前輩他們了啊,前輩他們已經租好了船,我們便遊湖去了,不得不說啊,這月牙湖風景如畫,水質清澈見底,泛舟湖上,實在是美哉,只可惜……”秦景司說到這裏,一臉憤然,“當我們的船游到湖中央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許多打鬥聲!”
“你們的船剛好在太子的船的附近?”葉輓歌挑眉問道。
“沒錯!我們當時船就離皇兄的幾米遠,忽然就看到那邊打了起來,起初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然也沒有上去幫忙,划船的船伕看到這種情況也是趕緊離開,沒想到在我們上岸的時候便有官兵前來盤查,說我們是可疑人物!”秦景司捏着小拳頭,一副十分氣憤的樣子。
暖冬也皺着眉頭說道,“就是啊,我們明明什麼也沒做,還被當做嫌疑犯一樣懷疑,就因爲我們離得近!而且這七皇子也不怎麼樣嘛,都沒有人認識他。”
秦景司這就不服氣了,“喂,小丫頭,你說什麼呢?是這羣人沒見過世面!這些官兵是淮北的官兵,哪裏會見過高高在上的本皇子我?後來還不是靠我才救了你們?否則你們一個個都得被抓去拷問!”
此時,董紫陶也站出來說道,“是,多謝七皇子了,若不是七皇子,我們此時都被當做刺客抓起來了,因爲當時的刺客也是從臨近的船跳過去的,所以官兵纔會懷疑我們。”
秦景司這才滿意,一臉傲嬌,“就是嘛,若不是皇兄身邊的侍衛認得我,你們哪裏躲得過這一劫?”
董紫陶笑笑看向葉輓歌,“輓歌你們也是來時和官兵起了衝突嗎?”
“是,我們也會錯認爲刺客,據說,那逃離的此刻是一男一女,所以我們兩個便是躺槍了。”葉輓歌十分無奈。
秦景司唉聲嘆氣,“此刻是男是女我們倒是沒看清,反正當時場面混亂得很,也不知道是混入了人羣還是離開了,所以現在才導致所有人都不能走,都被扣留在這裏了,唉沒勁,還以爲今天能好好玩一天呢。”
董紫陶問道,“那我們是現在離開還是?”
葉輓歌菜樂陽的送嫁隊伍也沒那麼多結束,若是現在回去汴京城還在封城中,雖說動用身份也能進去,但是着實沒有這個必要,於是她便說道,“等晚一些再回去吧,和太子一道回去也好。”
秦景司聞言哀嚎,“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待上半天吶?那很無聊誒。”
葉輓歌挑了挑眉,“你若是覺得無聊,現在一個人遊湖去,沒有人攔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