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就是讓我帶着紫陶多猜燈謎,大抵是知道我笨,不懂的都可以問紫陶。”葉輓歌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
“你想奪魁首?”秦非夜眯了眯眼問道。
“輓歌想要拿第一名嗎?”董紫陶也望了過來。
葉輓歌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不管了。
“皇叔和紫陶要幫我嗎?”葉輓歌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
“當然你可以,那輓歌你來取燈謎,我來幫你猜可好?”董紫陶牽起葉輓歌的手,笑得如沐春風,不難看出她對葉輓歌的包容,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是感情多深的好姐妹。
秦非夜覺得董紫陶的笑容十分的刺眼,在他看來,董紫陶就是仗着自己是女子便對葉輓歌下手的登徒子。
而葉輓歌看着董紫陶的眼神,亦十分的欣賞。
秦非夜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指着某個方向對葉輓歌說道,“你,去找景司,本王跟董小姐去解燈謎。”
嗯嗯嗯?
葉輓歌一臉不得了我發現了什麼的表情,秦非夜這是在支開自己!
既然秦非夜已經開了口,葉輓歌自然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畢竟董紫陶是太后相中的媳婦,他若是願意多跟董紫陶相處,那便也是如了太后的意。
葉輓歌順着秦非夜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到了一個上躥下跳手中抱着一堆紙條的秦景司,看起來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那,我去找小七了。”葉輓歌抱歉的看了一眼董紫陶,便一臉鬱悶的離開了。
“這……”董紫陶看着葉輓歌離開的背影,在思及身邊站着的秦非夜,她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秦非夜單獨相處,可寂王殿下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解燈謎了?
董紫陶蹙着眉,微微的斂下了眸子,問道,“王爺,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秦非夜方纔雖然說要和董紫陶一起解燈謎,卻沒有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他十分不解風情的說道,“你去取三十個……不,五十個燈謎回來,本王來解。”
跟在董紫陶身後的丫鬟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沒搞錯吧,讓小姐一個女兒家去摘燈謎?
“……是。”董紫陶已經福聲應下。
秦非夜想了想,生怕董紫陶轉眼又去找葉輓歌,乾脆還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了董紫陶的身後。
丫鬟這才眉開眼笑起來,她湊到董紫陶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奴婢瞧着越王殿下是真的喜歡你呢!”
董紫陶皺眉,“冰心,不許胡說。”
冰心偷偷的瞟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後的秦非夜,捂着嘴沒敢讓自己笑出聲來。
高臺上的婁太后看到這裏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寶兒這孩子,真是長大了,懂事,真懂事!還懂得給皇叔和皇嬸製造獨處的機會了?”
皇帝聽到了婁太后的話,這纔看到了人羣之中的秦非夜和董紫陶,“母后這是在做什麼?那個女子是何人?”
“是啊,哀家覺得這一次,有戲。”婁太后點點頭,“寶兒真是個好孩子,回頭哀家要好好賞她。”
“非夜的婚事也一直是朕憂心的,若是他對人家有意,不如朕替他們賜婚?”皇帝也頗爲欣慰,畢竟這個弟弟二十好幾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在秦非夜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
“這倒不必,哀家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再觀察觀察。”婁太后笑着罷罷手,可不敢直接給秦非夜賜婚,“若是直接賜婚了,到時候非夜若是怨哀家,那可如何是好?”
“也是,那便聽母后的,此事就由母后多操心了。”皇上點了點頭。
婁太后嘆息一聲,“哎呀,非夜若是願意娶妃,哀家何愁這樣替他操心?從前他總說不急,哀家還以爲他喜歡的是他府裏那個瓔珞,雖然那瓔珞身份配不上非夜,但哀家想着只要他喜歡那也罷了,可如今那瓔珞也是個大姑娘了,哀家見他也沒這個意思,這才讓哀家着急了啊。”
皇帝眯着眼想了好一會,直到江皇后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他纔想起來瓔珞是誰,他搖了搖頭,“陳氏的女兒?那女子的身份的確是低了,配不上非夜。”
婁太后不贊同的皺着眉,“哀家哪裏還敢要求身份?只要是非夜喜歡的,不拘是什麼人,哀家一定歡天喜地的替他操辦婚事。”
“是啊,非夜至今未娶,或許就是沒遇到一個動心的,若是遇到了,臣妾也覺得身份都是次要的。”江皇后笑眯眯的附和,眼底卻是浮現一抹不甘心來,一個皇弟罷了,太后和皇上卻如此上心,一個晚上的話題圍繞的都是秦非夜。
秦非夜最好就是娶那個陳瓔珞爲妃,無權無勢,最好拿捏。
“隨緣吧。”婁太后說道。
這廂葉輓歌已經走到了秦景司的身邊,彼時這小子已經滿懷都是寫滿燈謎的紙條了。
“輓歌!你來得正好,快快快,我搶了幾十張燈謎,快來!”秦景司十分神祕的拉着葉輓歌走到了人羣外。
“厲害啊朋友。”葉輓歌漫不經心朝着秦景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着卻還是分神去找了一下人羣中的秦非夜在哪裏。
可惜圍在中間的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
“我早就把答案拿到手了,你拿着這張答案,我來報題,你來找答案,待會都一一填上之後,我們就拿着這些去換珠子!”秦景司十分的興奮,眉眼之上都是喜色。
葉輓歌這才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打算奪得魁首之後在皇后面前提解除婚約一事?”
“對啊!我就要在衆人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