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是在一陣陣的頭疼中醒來的,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精神萎靡的坐起身來。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大抵是天亮沒多久,是她的生物鐘時間到了。
唔,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來着?
葉輓歌有些想不起來昨夜的事情了,花費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昨天秦非夜約了自己,她去了來着,還從牆頭上跳下來,然後……對了!
軍部的訂單啊!
葉輓歌急忙摸向懷中的位置,翻出那張自己收好的合約。
“咦,怎麼變得皺巴巴的?”葉輓歌看着那張明顯被蹂躪過的紙張,一臉疑惑的展開,幸好裏面的內容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這是一紙二十多萬兩盈利的訂單啊!
對了,今日要去找秦非夜一同去吏部取訂金來着。
葉輓歌這個倒是記得清楚。
至於其他的,她好似就是喝了幾杯酒?然後發生了什麼來着?
似乎做了一個挺轟轟烈烈的夢,但夢裏有什麼,葉輓歌卻是想不起來了。
許是昨天喝了酒,又吹了風吧,這會頭疼得要死,而且自己連怎麼回來的都想不起來了。
罷了罷了,肯定就是喝酒瞭然后皇叔叫人送自己回來的吧。
管他發生了什麼呢!
有錢賺萬事足!
葉輓歌捧着那張合約嘿嘿一笑,一瞬間覺得頭痛都減輕了幾分。
下午再去找皇叔好了,上午還要趕緊張羅一下成立工廠之時,這個訂單一個月要的有點趕,不抓緊弄的話還真的趕不出來,怕是要請大量的臨時工了。
不過只要有錢,倒也不怕沒有勞動力。
葉輓歌考慮着,或許可以按計件數量來擬定一定的獎勵,讓那些人儘可能的多做一些。
當然了,成立一個工廠也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葉輓歌對這些工廠的流水線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只要一步步按部就班來籌劃,也不是太難。
首先除了繡娘,還要有質檢呀,財務呀,統計呀,監管呀之類的,這些一一安排下去應該問題不大。
大致在腦海中梳理了一番之後,葉輓歌才起身梳洗,換了一身衣裳後才跑步去了。
運動啊,是減肥中風雨不改都要堅持的。
早膳過後,葉輓歌才叫來如影隨心去籌備工廠之事,同時也說了軍部訂單之時,大家都十分的雀躍,幹起活來更是幹勁十足。
葉輓歌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便隨口問道,“對了,昨夜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誰送我回來的?”
“我沒注意。”香冬一臉迷茫,她真真不知道小姐何時回來的,因爲小姐不喜歡人守夜,所以入了夜毓秀院裏都是各回各房,各睡各的,昨天夜裏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們也沒聽到動靜?我們還以爲是小姐自己消無聲息的回來的呢。”如影隨心對視一眼,也表示不知情。
“小姐,你昨夜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都不知道嗎?”隨心問道。
“我方纔收拾小姐牀鋪的時候聞到一股酒味,小姐莫不是喝酒了?”香
“因爲感謝皇叔我就敬了他幾杯,沒想到我酒量這麼差,沒事了,估計是阿七送我回來的吧。”葉輓歌罷罷手,也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昨夜之事,與葉輓歌的心中不過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夢境罷了。
可於秦非夜來說,卻是讓他一夜未眠的煩惱。
“皇叔?皇叔?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秦景司揮了揮手,難得見皇叔發怔。
“什麼?”秦非夜一臉不耐的看着秦景司,臉上就差寫着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了。
秦景司縮了縮脖子,怎麼覺得今日的皇叔更加駭人了?
“皇叔,皇祖母說你有些日子沒進宮了,讓你有空去看看她……還有皇祖母提醒你,中秋家宴一定要出席。”
“嗯,中秋不是還有一個多月?”秦非夜皺着眉點了點頭。
“往年皇叔不是總是不參加嘛,所以皇祖母讓我都叮囑皇叔一下。”秦景司訕訕一笑,總覺得背脊有點發涼。
天可憐見,他又做錯了什麼惹皇叔生氣了嗎?
秦非夜沒有心思聽秦景司說了什麼,昨夜的一幕幕總是在他的腦海中縈繞回放,他看着秦景司,直到秦景司頭皮發麻想要開溜的時候,他纔開口問道,“景司,你如今對葉輓歌是什麼想法?”
若是,他還是那般厭惡她,若是他還是執着的想要取消婚約……
“葉輓歌人還不錯啊!我覺得她比好些世家千金好多了!”秦景司爽朗一下,他現在可是把葉輓歌當兄弟了,有一個這麼彪悍的兄弟,感覺還是不錯的。
瞧瞧,又能打又能醫的,多划算啊。
“你不討厭她了?”秦非夜皺眉,一臉的冷然。
秦景司果斷的搖頭,“葉輓歌這個人一點也不討人厭啊!我挺喜歡她……”的性格的。
“喜歡?”秦非夜抿着脣,眼底的陰鶩更深了。
秦景司不明所以,莫非自己又說錯話了?
還是葉輓歌這廝又做了什麼讓皇叔生氣的事情了?
一定是的!
這個葉輓歌做什麼都是肆無忌憚,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情惹皇叔不高興。
嘖,他是不是要給葉輓歌說一下好話?
不然葉輓歌豈不是就失去得到皇叔心的機會了?
秦景司琢磨着,試探的開口,“皇叔,以前的葉輓歌是有些討人厭,但現在和以前還是很不一樣的,如今又明事理,又懂大家,我聽說她生意做得也不錯,她這個人,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嘛!我以前那麼不懂事,她也不計較,還帶我玩呢,所以我覺得葉輓歌這個人,比起旁的世家千金,好上許多許多。”
秦景司說得越多,秦非夜的臉色卻是更爲陰沉了。
瑟瑟發抖的小七同志心中咯噔一聲。
咋地了?
還是說的不對?
難道皇叔已經討厭葉輓歌討厭到自己說她好也不行了?
“皇叔,葉輓歌真的挺好……”秦景司做着最後的掙扎,心道他爲了葉輓歌真的太不容易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