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江炎不能挑破。
一來,江炎早就被姜百川當衆趕出家族。二來,江炎加入了暗脈,對於暗脈的存在,姜家很多人是不知曉的。
江炎如果透露出早就知道姜家會派人來,那麼肯定會引起姜紂的懷疑。
姜紂一出場,就展現出了一種控制全場的強大氣場。
不僅僅這些來討公道的人被震懾住了,就連姜懷山、姜風父子倆心裏也有些心虛。
姜紂如今身爲姜家跨國集團的總裁,身份地位僅在姜百川之下。
原本姜懷山、姜風父子以爲姜家會派個身份地位跟他們差不多的人來,卻沒想到直接派了姜紂來。
“姜紂,你來的太及時了,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姜懷山裝作滿臉委屈地模樣,訴苦道:“你說我們生意做得好好的,根本沒有違法行爲,但是姜炎這個傢伙,竟然帶着一羣刁民闖進來鬧事,砸我們公司,真是豈有此理!”
姜紂看向江炎,淡淡地說道:“姜炎,你既然不想解釋,而你早已經不是我們姜家的人,現在我要處理家事,能請你先離開嗎?”
“家事?”
江炎一聽這話,心想姜紂可能會包庇姜懷山、姜紂父子。
要是自己不在場坐鎮的話,這些來討公道的人肯定都討不到任何好處。
“你們家事,我的確不方便插手。不過在外人眼裏,他們覺得我們全球購公司與全球投資基金會是有關係的,還認爲我和姜風是一家人,所以他們跑到我公司樓下去鬧事。”
“既然姜紂你來了,那麼不如你當着我的面,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也免得以後再有人去我公司樓下鬧事。你也知道,現在網絡發達,很多事情一宣傳,影響會很惡劣,我可不希望我的公司名譽受損。”
這個時候,全球投資基金公司的安保人員們都趕來了。
姜風見狀,立刻說道:“快點把這些刁民給我轟出去!”
安保經理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姜副總,警察已經來了,正在坐電梯上樓,要不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姜懷山說道:“好,那就等警察來!”
等了沒多久,一羣警察就走了進來。
看到被砸的遍地狼藉地辦公室,還有滿屋子的人,來處理的警察也都愣住了。
帶隊的警官問道:“這裏誰說了算?”
姜懷山立刻說道:“警官,我是全球投資基金公司的總經理,這些刁民衝進我們公司打砸,人證物證都有,我請求你們立刻把他們都抓起來!”
帶隊警官這時看到了江炎,朝着他點了點頭,問道:“江總,你怎麼也在這裏?”
江炎微微一笑,回道:“這些人也跑到我公司樓下去討公道,我爲了證明自己跟全球投資基金公司沒有利益往來,所以親自帶着他們來這裏討公道。結果場面有點失控,砸壞了一些東西,我個人願意賠償所有的損失。”
帶隊警官瞭解了現場情況之後,對那些來討公道的人說道:“大家都聽我說,對於你們的訴求,我們警局已經清楚了。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親人在海外的遭遇經歷,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與全球投資基金公司有關係……”
不等這名警官把話講完,就有人喊道:“你們警察是不是收了全球投資基金公司的黑錢,所以才向着他們說話?我們現在家破人亡,還不夠慘嗎?”
“我們要討回公道,否則絕不會離開。”
姜風也叫罵道:“放屁,我們公司清清白白,你們親人在海外賭錢找女人吸毒,那是他們自己把持不住,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幹什麼喫的?我們是合法商人,你們應該保護我們,把這些刁民全都抓走。”
這些警察們聽到這話,一個個臉色也都變得不好看。
他們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江炎這時開口道:“這位警官,我看現場情況複雜,你們一時間也拿不出解決方法,爲了避免爆發更大的衝突,造成現場失控。”
“我個人願意幫大家排憂解難,由我來與全球投資基金公司的總經理他們商談一下,然後給出一個解決方案,你們看可以嗎?”
這名警官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江總,要是您能出面,那真是太好了。”
江炎看向了姜懷山、姜風,還有姜紂,說道:“咱們幾個換個房間聊聊吧?”
有人不信任江炎,喊道:“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裏,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
江炎又說道:“那要不然這樣,大家先退出辦公室,給我們留一個商量的空間。你們都聚在這裏,大家心裏都憋着氣,肯定都沒好話,商量不出什麼好結果。”
警官也勸說道:“大家都聽江總的吧,先出去等着,他們在房間裏,又不會跑掉。”
在警察的勸說下,這些討公道的人才走離開了辦公室。
全球投資基金公司的安保人員,還有姜紂帶來的保鏢,全都守在門口。
警察站在安保人員、保鏢與這些討公道的人之間,避免雙方發生衝突。
辦公室內,姜風冷嘲熱諷道:“姜炎,你裝什麼好人,要不是你帶着這些刁民闖進來,我們公司會變成這幅樣子嗎?”
姜懷山拍了拍姜風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些。
“小風,別生氣,現在姜紂來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一切交給他來處理。”
姜風也說道:“姜紂,你給我們主持公道啊,這姜炎簡直欺人太甚。”
姜紂再次看向了江炎,說道:“姜炎,我剛來這裏,就遇到這種事情,對於這裏的情況肯定不如你瞭解。既然你提議要談,那麼你劃個道吧,要怎麼談,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江炎走到沙發旁,坐下之後,笑着說道:“很簡單啊,讓全球投資基金公司賠償這些受害人家屬,只要賠償到位,這些人就不會鬧事了。”
姜風罵道:“你放屁,憑什麼要賠償他們,要是這個先例開了,那麼以後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江炎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敢賠償了,因爲你們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你們那些客戶很多都在海外出了事,看似與你們全球投資基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但實際上是你們爲謀取私利,與海外黑惡勢力勾結導致的。”
“你不要狡辯,如果你需要證據的話,我這裏有。早在你們公司在雲州開業的那天,我就已經安排人盯上了你們。你和你父親的私人賬戶裏面有多少錢,我都一清二楚。你們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不怕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