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一路的走着,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走了約莫有一刻鐘之後秦昊才停下了身子。
轉過頭看向宋知非,這麼忽然直勾勾的盯着宋知非,使得宋知非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有些害羞道。
“昊哥,這還是大白天的。”
秦昊自然知道宋知非的意思,但是他卻搖了搖頭,“知非,我覺得有些奇怪。”
聽到這句話宋知非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一下子消失不見,秦昊自然也沒有發覺。
宋知非溫柔地用手撫摸着秦昊的面頰,柔聲道,“昊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來告訴我?”
聽到這話秦昊搖了搖頭,他的心事就在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是什麼。
“昊哥,是不是因爲納妾的事?若是昊哥真的不想納妾我們就不納妾,我再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到時候給昊哥多生幾個大胖小子。”
說這話的時候前面還好,到後面的時候就已經是細不可聞了。
秦昊探過頭在宋知非的臉頰上親親一吻,“知非,我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
這話一出,宋知非的臉色終於是有了一些變化,看向秦昊的樣子都有些變了,有愛慕,更多的則是憐惜。
“知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宋知非連忙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昊哥你可以把那個夢說給我聽,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會好很多的。”
秦昊點了點頭,拉着宋知非的手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夢到了我們秦家造了大劫難,你和母親和雪姨都死了,並且我大哥也回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出手相助。”
宋知非和秦昊並排走着,一句話都不說。
“後來啊我爲了報仇去了北山之上,而後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叫做傅淼的人,後來我去了那所謂的登仙大會,還遇到了一個和你一摸一樣的女子。”
聽到秦昊說道這裏宋知非的臉色發生了一些變化,猛地停下了腳步。
秦昊也同時停了下來,急忙問道,“怎麼了知非,你哪裏不舒服?”
宋知非顯然是有些不太對,臉色白的嚇人。
“沒事,昊哥我就是有些感嘆,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見宋知非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秦昊才放下心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她繼續走了,而是由秦昊揹着。
一邊走秦昊一邊繼續說,“後來啊我加入了一個叫做影堂的宗門,並且還被一個叫做文半雪的女人收爲了親傳弟子。”
“而後我就在那個宗門裏修行,直到我修爲達到了築基,而後我就下山去歷練...”
不過當秦昊說到了南武澗之行結束的時候忽然戛然而止,背後的宋知非察覺到一絲不對連忙說道。
“昊哥,是不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那我們就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說着就從秦昊的背上跳了下來,走到秦昊面前看着秦昊的眼睛。
可是此時秦昊的眼神之中哪裏還有疑惑之色,反倒是一片清明,不過此時嘴中還是在喃喃,“看來這不是夢。”
但是當他講述夢境的時候想要講出那天祿的時候卻發現冥冥之中有一個東西在阻止他。
其實這種情況他是有些疑惑地,因爲天祿的訓言所說是不能將天祿之事告知其他任何人。
但是如今這裏在秦昊看來這就是他的記憶和識海的結合而已,哪裏會有他人?
也正是這個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告知的警示,讓他判斷出了此地根本就不是秦府,自己也根本就不是秦府的家主。
因爲秦府早就已經被覆滅了,而自己也不再是孤單一人,而是有了師門和師兄弟的人,並且如今還有了袍澤。
想明白了這一切後,秦昊身邊的事物在開始一點點的崩散,不止那遠處的高樓,還有目之所及的母親和雪姨。
但是讓秦昊有些疑惑或是有些不解的事情就是,當雪姨母親的身影散去的時候她們都是先定格在原地。
而後立即消散化成天地間的一股靈氣。
但是宋知非則是不同,他不僅僅沒有被定格,並且她還走到了秦昊面前輕輕的吻了秦昊。
而後不是消散化成了天地間的靈氣。
而是瞬間消失不見,沒有消散的過程,也沒有天地靈氣的出現,彷彿就是一個從來不屬於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物。
秦昊直愣愣得看着方纔宋知非出現的地方,再結合方纔她聽到了那無極宗的靜音的反應,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但是到底是不是秦昊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驗證。
因爲此時的他正處於一個十分關鍵的節點。
秦昊在這個幻境之中所待的時間連在他感覺連半日都沒有。
但是實際上所帶的時間遠超他的想象。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當他意識清醒的時候,他體內的築基臺已經完全的碎裂,並且不是碎塊碎屑那般,而是萬萬全全的碎裂。
此時的秦昊原本築基臺的地方已然變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並且秦昊能從中感受到那無比精純的天地靈氣,同時其內還充斥着無數的精純的雷元和靈元。
現在秦昊只差一步,只差將這金色的海洋揉成一顆金丹便可,並且他有預感,他的這顆金丹會非常的與衆不同。
秦昊在其中碎裂築基臺不知時間的流逝。
可是外界的唐明昆和卞麟可是知道的。
自從那日兩人再一次換班之後已經是又過了五年的時間了。
加起來他們進入此地已經有了一十二年了,這種進境時間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因爲時間的跨度實在是太長了。
像這種閉關時間在金丹期是極其罕見的,並且那種正值風華的築基修士是不可能去閉這麼長時間的關的。
只有那些壽元將盡,不得不拼死一搏進境金丹的築基修士纔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