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閨女,他哪裏捨得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住。
但顧時箏美其名曰,她都已經二十出頭,成年的女孩子出來獨居,想要自己私密的生活空間很正常,何況她又不是不回顧家了。
顧松明心塞無比,差點沒被她氣個半死。
奈何顧時箏說一不二。
清楚閨女大了留不住,顧松明鬱悶又感嘆,最終不得不同意,讓祕書帶她去了她名下的一處公寓。
自盛斯衍說他實際上很忙,有很多事要辦,顧時箏便沒再隔三差五的叨擾他。
盛斯衍也基本不會主動聯繫她。
記憶中,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要不是她主動給他信息和電話,他幾乎不太會主動聯繫她。
自從搬出顧家以後,除去較爲清靜了些,沒有人二十四小時的伺候,顧時箏平日裏的生活跟往常沒有太大的變化,每天她若是不回顧家喫飯,朱嫂都會給她送餐過來,順便給她打掃整理屋子什麼的。
轉眼,顧時箏搬出來有了三個月。
夜裏,帝爵。
帝爵是這兩年新開的一家規格不小的夜總會所,其私密度以及娛樂可玩性,尤其備受歡迎,幾乎成了他們圈內二代們經常光顧的主要會所之一。
不過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的是,帝爵雖不是新開的,可這麼久以來,關於帝爵幕後的老闆卻極其神祕。
至今爲止,沒有誰聽說或者見過帝爵的幕後老闆是何許人。
然後,就發生了點不太愉快的事。
“顧時箏,你敢打我?!”
說出這句話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顧時箏收回手,那一巴掌她甩的太用力,導致她掌心都是火辣辣的。
但她也顧不上這點兒疼,漠漠的勾起紅脣冷笑,“你算什麼東西,我不敢打你,嗯?”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你莫名其妙甩了我一個巴掌,你爸寵你縱容你但也沒法是非不分!這麼多人看着是你先動的手,不要以爲仗着你顧家大小姐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
顧時箏嗤嘲,纖細手指插過發間,懶洋洋的挑起紅脣道,“我打你,是因爲你嘴欠,欠抽,懂嗎?”
男人火冒三丈,“顧時箏,不要以爲我不打女人!”
“少逼逼那麼多。”她不屑的掃視他,“你來動我試一試。”
跟她年紀相仿的男人同樣都是趾高氣揚的富二代,哪裏受過這種恥辱,他氣急敗壞着作勢上前——
然而他擡起的手都沒來得及擡起,站在顧時箏身旁的江城更是心驚肉跳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男人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勁道的力量死死壓住。
“你準備,想幹什麼。”
伴隨着這道低冷陰鷙的聲線響起,他的身邊猶如從天而降般,不期而至的出現一道修長身影。
顧時箏微微偏眸凝視向他俊美的臉龐,囂張又高傲的氣焰在瞬息間有怔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