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時箏長這麼大,除了小學升初中的那段人生外她對待課業認真,長大了一些後完全就是不學無術,浪蕩不羈,生活除了玩就沒別的事兒了,門門課程考試不是年級倒數就是班級倒數。
她現在在讀的學校,都是顧松明走了關係又花了錢給送進去的。
看學業早已荒廢不學無術的顧時箏,竟破天荒的主動來求教,顧松明也愈發感到,讓盛斯衍來管束她果然是十分正確的選擇。
這不但能盛斯衍更融入顧家跟他們親切一些,還能讓少年不羈的顧時箏迷途知返改邪歸正,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有一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顧松明深信顧時箏跟盛斯衍湊在一塊,多多少少她都會被他自律又上進的優秀一面影響。
但,實際上的事實是——
盛斯衍並不在乎顧時箏內在是否變得比以往更好,改掉她的一些不良習性的問題,不過是做出來給顧松明看,並且要做的不顯山露水。
顧時箏也不是當真想要好好學習,讓盛斯衍輔導她什麼功課,只不過是爲了讓她跟盛斯衍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
兩個人都在心懷鬼胎,裝模作樣。
於是這之後,盛斯衍每天晚上給顧時箏輔導功課成爲了日常,而他們每次單獨待在書房都是開着門的,下人們經過或者進來給他們送水果,看到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也沒覺得哪裏有什麼異常。
只有顧時箏跟盛斯衍才知道,他在認真給她講解課題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目光總是充滿興味的掃視在他身上。
這一晚——
顧時箏雙手託着下巴,突然打斷正在給她解題的男人,“哥哥。”
“大小姐。”盛斯衍擡起眼簾,“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必用這個詞稱呼我。”
“爲什麼?”
“我不喜歡這個稱謂。”
“沒關係,我不介意。”
“但我就喜歡叫你哥哥。”
“……”
盛斯衍發覺,她若是他面前囂張跋扈一些,他都不會如現在這般不知如何招架。
他徐徐淺涼的看她,突如其來的問,“你到目前爲止的這些作爲,就是你所謂的玩一玩?”
顧時箏淡淡心想,這些算得了什麼,畢竟他不是都還沒對她心動麼。
她放下托腮的手,懶懶的靠着背椅,攤手道,“我倒是很想再繼續陪你玩下去,不過很可惜,馬上我就要去學校了。”
“那就早點休息,爲去學校做準備。”
說罷,他起了身,欲要轉身出門。
“去了學校以後,沒什麼事我一個星期纔會回來一次。”就在他拔腿出門時,顧時箏好整以暇的挑眉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不習慣?”
盛斯衍微微側頭睨她,“不會。”
“好樣的。”
他可真夠誠實的。
氣笑着,她發現,讓他成爲她的裙下之臣完全還不夠。
顧時箏神色一頓,逐字逐句不服輸的宣誓道,“盛斯衍,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爲我哭。”
那她註定會敗北。
但這句話盛斯衍沒說出口,只冷淡道,“大小姐,這些小孩子的心思把戲,相當的無聊,你若是想找個玩具,那麼你真的找錯人了。”
論最能氣她的人,他稱第二,顧時箏想不出來誰能居於第一。
他簡直……讓她想給他拍掌叫好。
雖然等她年紀再大一些,在他這裏碰壁再多一點,再回首他們初識的這段時間,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時間段的她着實無聊又幼稚。
而時間,也常常在不知不覺間眨眼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