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看他不知悔改,給了機會也不要,顧時箏勾出要笑不笑的弧度,“那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跟我爸辯解,他纔不會把你趕出顧家,趕出顧氏。”
辯解……
辯解根本沒有意義,顧時箏是顧松明的女兒,而他不過是個外人。
雖然只要他跟顧松明解釋清楚這是顧時箏故意爲之,顧松明不至於會把他趕出顧氏這麼嚴重,可多多少少的疙瘩都會埋在顧松明心中。
他身爲一個外人,有時候,尤其是面對她清白名聲的問題,他辯解或者不辯解,都是一種錯誤。
就在他沉默間,顧時箏甩開他手掌的鉗制,越過他身側徑直打開房門。
“顧大小姐。”身後傳來他低淡微冷的嗓音,“你果真是我不喜歡的那類,驕縱任性又極其無禮的大小姐。”
顧時箏雙腿一頓,回頭,“你再說一次?”
盛斯衍寵辱不驚着甚至都懶得搭理她的話,“你的報復方式,是把自己的清白名譽都搭進去,恕我直言,這相當的愚蠢。”
顧時箏瞪目結舌,什麼叫她把自己的清白都搭進去?
說的真是又嚴重又不好聽。
盛斯衍淡淡的看也沒回頭看她,“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高估了大小姐你的行事風格,以爲你不過驕縱無禮跋扈了一些,算得到你必定事後不快要回報回來,但沒算到你能爲了報復讓自己痛快,居然可以吻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雖然她也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幹這種事。
如果那也算得上吻……還是她的初吻呢,怎麼想分明是她更虧好吧。
她都沒說什麼,他還有意見了?
“這麼點事,我沒那個閒功夫多費口舌的解釋。”盛斯衍回頭,輕描淡寫的看她一眼,閒閒淡淡的道,“想去告狀,你盡請隨意,也麻煩你儘量對明叔描述的繪聲繪色,天花亂墜一些,不然,我嫌這齣戲不夠精彩。”
顧時箏正在反骨叛逆的青春年紀,沒有得到他的求饒也沒有得到他緊張不安的反饋表現,再聽着他這番不以爲然的辭藻,她反而偏偏不想去告這個狀了。
“盛斯衍。”顧時箏氣極反笑,精緻漂亮的美眸看着俊美無儔的年輕男人,“你很討厭我,是吧?”
“算不上討厭。”盛斯衍陰邪俊美的臉龐繚繞着平漠的神色,兀自轉身踱步進房間的浴室,“只能說,相當的不喜歡。”
顧時箏下意識跟着他來到浴室,結果看到他站在洗手檯邊,打開水閥,拿過毛巾沾上水,用着溼潤的毛巾擦了擦他的嘴。
而且只是擦嘴,沒有擦其他什麼地方。
這個舉動落在她眼中,顧時箏脣角一抽,整個人都僵硬的石化住。
他當剛纔她的觸碰是不乾淨的細菌嗎,竟然還特意用水擦乾淨?
她都沒嫌棄什麼,他反而這麼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