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的桃花眼凝她向他走近。
“我有錢,我給你。”在他面前站定,她笑眯眯揚起紅脣,“你拿着錢趕緊離開顧家,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好嗎?”
盛斯衍連眼眸色澤都沒變換一下,依然冷肅,“大小姐,既然明叔讓我管教你,我想我還是很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我的規則。”
顧時箏討了個沒趣,扭身,讓自己的身子半躺裏沙發裏,“你之前出言不遜還敢來威脅我,我都沒跟你計較,你還跟我談規則?”
“第一。”盛斯衍繼續無視她,“我不妨礙你跟什麼狐朋狗友紈絝子弟出去玩,但得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回來,這是我的門禁。”
顧時箏還了個坐姿,“如果我不呢?”
他脣畔輕起的含着淺笑,“大小姐,勸你還是不要明知故犯的好,因爲我尤其的不喜歡讓我管着的人,有任何不良習性。”
顧時箏也笑了,“你跟我認真的?”
他那笑弧有種妖冶的味道,“你試試,就知道是不是認真的。”
顧時箏從來沒試過,一天之中被人幾次挑釁是個什麼滋味,而現在,她體味到了。
她感到很荒唐。
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突然住進她家……另外兩個就算了,可這個男人又是以什麼身份堂而皇之的住在她家?
他暫時住在他們家,還要去她家公司工作,但他卻完全的不把她放在眼底,一次又一次的語言上冒犯得罪她。
他還真當他是她哥了,以爲有那個身份底氣來管她?
不過就是個比她大了兩歲的陌生人。
老實本分不是顧時箏的作風習性,向來也只有她自己不想做的,沒有人可以要求她不能做的。
所以想當然的,她依舊還是沒將盛斯衍的話聽進去,也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在她這裏啥都不是,也休想管束她。
於是第二天,顧時箏離開顧家後,等她再回來,依然超過了凌晨十二點。
興許是因爲進入顧氏上班的緣故,那男人沒有跟第一晚那樣等着她回來。
無事發生。
不但第二天晚上無事發生,就連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晚上還是無事發生。
而由於她每天起得最晚,又回來的最晚,以至於別說盛斯衍了,她基本連她爹的面都不會見到。
當然,顧家另外多出來的那兩個人,她基本也照不上面,即使偶爾碰上也是搪塞一句果斷出門。
她就像個有着實體的透明人一樣,完美的避開了令她不適的接觸。
直到又一個晚上,她回來。
踱步到樓上經過盛斯衍暫住的那間房門前時,驀然間想起他之前那信誓坦坦威脅她的話。
顧時箏衝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不屑的撇了下嘴,“紙老虎一個,什麼都不是。”
“是麼。”
身後冷不丁地響起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