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衆人極度惴惴不安,如火如荼的焦慮搜尋她時,林臨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之前把蘇蔓之帶走,將她看管起來的保鏢打來的。
保鏢說,“剛纔太太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我們把蘇蔓之帶到了什麼地方。”
昨晚來到醫院以後,他們都已經從保鏢嘴裏知曉在帝爵所發生的事。
此時再聽聞保鏢如此說,江靖北腦海中一閃而過了什麼東西,隱約似是明白了什麼,倒抽了口涼氣的震住。
……
“把她放了吧。”
開車到達了目的地,池念將車子在路邊停穩,將手機再度開機後,朝保鏢吩咐了這麼一句。
保鏢不確定的問,“太太,真的就這麼把她放了麼?”
“放了。”
“不等傅總醒來處置她嗎?”
“不用。”
回了這麼兩個字,不等保鏢再猶豫,池念掐斷了通話。
粉色手機被放在副駕駛座上,白如蔥的手指重新握上方向盤。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而然的披散着,由於沒有怎麼打理,顯得有幾分凌亂。
嬌俏雪白的面龐膚色極白,白而無血,脣瓣也是沒有氣色病態般的顏色。
雙腳踩着離合跟剎車,冷冷地抿着脣,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緊了又緊,泛着冰冷到毫無溫度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前方。
就這麼靜靜等待着,直到前面的平民樓房下來一個女人走出來了一些,池念雙目一寒。
似乎是在傅庭謙第一次跟她提離婚之前,曾經,她也曾開車撞過蘇蔓之。
但那一次她並不是故意而爲。
她也不知道那時蘇蔓之怎麼那麼湊巧的跟她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還被她開車差點撞到而受到驚嚇,於是蘇蔓之進了醫院裏,她惹來了傅庭謙一身火氣。
以前她總認爲,冤冤相報何時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所以這麼久以來,蘇蔓之做什麼她都沒有用過多大的力度反擊回去,一退再退。
而事實證明,她是錯的——
放在剎車上的腳踩上油門的同時間,池念鬆開了離合器。
她欲要猛地一腳將油門踩到最低,車子如箭一般筆直朝着那個女人衝過去的剎那間,車前猛地閃過一抹人影。
池念一驚,在千鈞一髮之際,反應極快的立刻踩下剎車。
“念念——”
車前外,是不知怎麼趕到這裏的江靖北,他正用力的握着拳頭砸響了車前玻璃。
牢牢緊閉的車窗阻擋了外界的聲音。
駕駛座上的池念聽不見他的話,但通過他緊張嚴肅以及他的口型,不難猜測得出他在說什麼。
他說,“不要做傻事。”
傻事?
池念心下悲涼自嘲,但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沒有鬆開,反而是捏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