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一樣,但至少,她們目的一致。
池念垂眸淡笑的諷刺着,“你這麼介意盛斯衍對她的執着,卻不打算自己幫她逃脫盛斯衍,而是揹着別人來找我,因爲知道我跟她的關係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不讓自己落下任何把柄,事情都讓她來做,雖然被牽着鼻子走被算計在內很讓人不舒服,不過這點眼下懶得計較,更讓她不可忽略的是——
這女人心思之深,她算是略有領略。
池念又凝望向她,扯了扯脣道,“可能是我多慮,不過我還是得問清楚一點,你只是想讓時箏離盛斯衍遠遠的,沒有其他什麼想法或者打算,是吧?”
宋微若從容笑着,“我說了,你跟顧小姐都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是你們的敵人。”
不是敵人的前提下,是她們不會成爲情敵,她把顧時箏帶走跟盛斯衍再無干系並且不再被盛斯衍找到。
池念抿了抿脣,不置一詞,也不知在想什麼。
“池小姐。”宋微若眼神不斷的變換着,又道,“倘若有一天我找到顧時箏的下落,你要帶走她時,希望你不要用傅總的人或者讓他幫忙。”
“……”
“你清楚的,傅總跟斯衍很熟。”
……
正在這時,她還沒走出去兩步,迎面而來一道凌厲的步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緩緩擡起睫毛眼簾,怔松地望向朝着她這裏疾步而來的男人,吶吶恍然如夢的出聲,“傅庭謙……”
他怎麼過來,跟盛斯衍談完了?
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怎麼這麼奇怪,沉重又陰鷙的模樣,彷彿籠罩一片陰霾,直覺令人感到一股不好的預感。
“池念。”傅庭謙一身凜然,來她面前站定後,五官面龐緊繃,聲線沉沉地道,“陸祁出事了。”
“……陸祁?”池念腦袋空白了一瞬,“他怎麼了?”
“他被送到醫院的急救室,快不行了。”傅庭謙薄削的脣冷沉吐字道,“他手底下的人打來電話,他想讓我們過去一趟。”
快不行了……
這幾個字灌入耳中,池念心頭一震,整個腦海中的思緒被衝擊得七零八落,在那一瞬間還以爲是不是自己幻覺聽錯了什麼。
不久之後,門外的兩道腳步聲急匆匆地走開,洗手間的大門再度被人從裏面打開。
宋微若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看着那兩道疾步如風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
宴會還沒有結束,遊輪也還沒有返航回碼頭,傅庭謙直接找主辦方拿了快艇,池念跟他是先乘坐快艇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