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池念搖了搖頭,“就是剛剛做了些夢。”
“夢?”
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好夢。
儘管夢境這種東西,傅庭謙一向不是很在意,不過瞧她神色凝重,他低溫的問,“做了什麼夢?”
回想起剛纔夢裏的一切,池念臉色逐漸煞白,“我夢見……時箏出事了,她一身是血,不斷的喊着她爸爸,喊着我,讓我救她……”
越說,她連嘴脣的顏色都淡了不少。
直到這時,傅庭謙才留意到,她額頭上的髮際邊有涔涔細汗,溼了她的絨發。
他從牀頭的紙巾盒裏出去紙巾,擦了擦她的汗水,看着她猶豫了下道,“顧氏的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池念點頭,眼神黯淡,“還去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池念。”傅庭謙複雜晦澀的看她,“你跟顧時箏關係好,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我們都不是救世主,這件事就算我想幫顧家,此時也沒有扭轉乾坤的可能了。”
她垂下眼簾,“我知道。”
她跟顧時箏的關係好,傅庭謙跟盛斯衍又何嘗不是朋友。
以他的立場,即便愛屋及烏幫她些什麼忙,卻最好還是不要跟盛斯衍鬧翻的好,不然結果對誰都不好。
她也沒有那麼自私,因爲自己的關係,一而再的讓他爲她去做什麼。
他爲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我今天看到盛斯衍的身邊有一個女人,那應該是他愛的人。”池念辨不清情愫的喃聲,“你跟盛斯衍的關係好,認識那個女人麼。”
她有點意外的擡眸,“你沒見過?”
“我知道盛斯衍心裏有一個女人,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問什麼,傅庭謙幾乎都不再隱瞞她,如實的沉斂道,“這種私人的問題,倘若他自己不提,我不會跟他打聽,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帶那個女人出現。”
因此,他並不確定,盛斯衍的心中是否真有那麼一個別人所不知的女人。
直到池念現在說了,他才確信。
竟然是連傅庭謙都不知道的女人……要麼是曾經這個女人不在雲城,要麼是盛斯衍把她保護得很好。
否則不可能這麼久,沒有一個人清楚。
傅庭謙深深凝視她,繼而輕聲說,“你如果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信息,我可以讓人查一查,興許能查出點什麼。”
“算了。”
她對盛斯衍愛的那個女人並不怎麼感興趣。
問這一句,無非是因爲想到了顧時箏。
池念咬了咬脣,胸口上的情緒猶如浪潮堆積,“盛斯衍已經得到顧氏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找時箏,有沒有打算放過她。”
之前因爲她,又因爲虞俏,傅庭謙很久沒再關注盛斯衍這邊的動向。
他微一沉默,“想知道他還有沒有在找顧時箏,倒也簡單,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