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過去,綁走池唸的那輛車過於狡猾,每次都是在車輛紛雜且沒有監控的路段換車,這令即使想根據車輛一一排查,都是一件費時費力且幾乎沒有多大進度的事。
所以傅庭謙幾乎直接放棄再從這方面入手。
一處單間的破舊平民房內。
一個身上只穿了四角褲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封口膠死死的封住,令一下又一下的警棍打在他身上,他除了只能發出重重悶哼聲,再無多餘惹人注意的聲響。
他身上沒有見一點血,可裸露在外的身上都出現諸多青紫交錯的傷痕,嚴重讓人懷疑,他的骨頭是否碎掉。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般,痛苦求饒般望向那個立在門口邊身姿氣場的男人,拼命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領頭來到傅庭謙身邊,“傅總,他肯說了。”
聞言,傅庭謙丟掉菸蒂,穿着錚亮皮鞋的腳用力碾滅,那雙犀利逼人的眸子掃視向那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說。”
男人嘴巴上的膠布被猛地撕開,他搖頭緊迫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傅庭謙冷漠如斯,從薄脣間流出字眼,“繼續打。”
就在保鏢手上的警棍又朝他落下時,男人膽顫心驚的崩潰道,“我就是拿錢辦事幫他們開車,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我說的都是實話!!”
他喊得嘶聲力歇,儼然是怕極了他們。
領頭遲疑的看了下身旁矜貴漠然的男人,“傅總,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傅庭謙刀削的俊臉陰沉沉的,薄脣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照片上,是一個古銅膚色的男人,模樣冷酷陰毒,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是他!”被死死綁住的男人立即道,“就是他綁的那個女人!但是他究竟把那個女人帶去哪裏,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換車之後就沒讓我跟着了!!!”
這個被傅庭謙費了一夜才揪出來的男人,正是給阿哲他們開車的司機。
聽到他的供認,立在門旁的男人氣息霎時恐怖。
“陸小三,你找死!”
低咒了一聲,傅庭謙倏然擰開房門把手,片刻都不再耽擱的轉身,步伐凌厲的出門。
領頭忙留下一個人看住這個司機,接着立刻叫上其他人跟上。
破舊的樓道里,傅庭謙西褲裏的手機驟響。
他一邊凌厲下樓,一邊拿出手機接聽,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什麼事?”
“是我。”
電話裏的男聲,傅庭謙腳步一停,英氣的眉頭皺起。
池淵?
他接着繼續邁開步子,下頜緊收而聲線冷沉,“有事?”
“我今天就離開雲城。”手機裏,池淵問,“爲什麼聯繫不上池唸了?”
池唸到現在還沒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而今天便要離開的池淵聯繫不上她,不得已將電話打到傅庭謙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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