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所以曾經幫了你一點破事,到最後反而還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倒也不是這麼說,她傷我手的事,我不就沒跟她計較麼。”
傅庭謙氣息駭然不能平息,臉色鐵青的罵了個髒字,果斷把電話收線,實在無話可說。
收回手機,等他再看向車的後座。
跟對待盛斯衍的態度是天差地別的,再面向池念,瞭解到盛斯衍跟她說的那些話,傅庭謙心底說不上是怎樣的感受。
他深沉惆然的眸子,隔着黑色的車窗玻璃,看了她模糊輪廓好一會兒。
忽然便想,天道輪迴這種滋味,他突然有些漸漸體味到了。
縱然他百般不想讓顧時箏的事,成爲他們之間的隔閡,但曾經做過的事,終究是做過。
不可抵消,不可重來。
一切,所有。
……
車子開出去很遠的距離,池念逐漸反應過來,傅庭謙是從傅氏扔下工作趕過來的。
她抿了下脣,對身邊冷貴的男人道,“你回公司去忙吧,我坐雲莫的車回去就行了。”
雲莫開着她的車,就跟在他們的身後。
“用過午餐了麼?”傅庭謙突然這麼問她。
池念沒有胃口,便淡淡的道,“用過了。”
池念擡起細長盈動的睫毛,看了看他。
這一刻,忽然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應該答應。
“池念,我餓了。”傅庭謙動作輕柔的將她的一隻手拿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細嫩白皙的手背,“陪我喫點東西,喫完了送你回去。”
縱然她沒有什麼胃口,可在他溫和似水的注視下,池念硬是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
大概是這段時間來,他幫了她太多。
而他的感情,又是那樣炙熱的叫人無法忽略。
拋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不談,她不喜歡利用別人的感情,白白享受着因她的付出而心安理得。
所以她總覺得她應該做點什麼,回以報之。
比如,成全他想在九溪灣住下的心思;比如,會考慮要不要跟他復婚……
二十分鐘後。
等下了車,池念從恍惚中回神,才察覺到這裏不是餐廳,而是傅氏的地下停車場。
她回頭看向後面跟着下車的男人,“不是要去喫飯嗎,怎麼來公司了?”
“不想在外面喫。”
上一次在鎮上跟她單獨在外面喫飯後,傅庭謙便不太喜歡在外面喫東西了。
說不上來具體原因是什麼,有點類似於一點心理陰影,總覺得他們單獨在外面喫飯,會讓他莫名其妙的沒有安全感。
雖然他會害怕安全感這種東西,聽起來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