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給一些相熟的資方名人挨個去了電話或者信息,等弄了一圈下來,她微信裏也收到不少人的新年祝福。
唐修懷,“新年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池念,“……”
池念淡定回覆他,“長幼有序,你先來。”
“小氣。”
池念笑了笑,沒搭理他的沒羞沒躁。
回她信息的人很多,她挑了些關係比較近的人隨意聊了一下。
而這時,突然的,江靖北的信息猝不及防地跳出來,她這才知道,她羣發的人裏面也包括了江靖北。
他沒說別的什麼,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新年快樂。”
雖是簡單的四個字,卻比她羣發的那條几十字的大長篇,遠遠令人感到誠意得多。
此時若是對他解釋一句,她那條信息是羣發的就有點尷尬,江靖北手機上估計收到不少類似的,不會看不出她的羣發。
而哪怕僅僅作爲朋友,這麼一個新年祝福也挺正常,沒必要聯想太多。
於是池念沒再回復他什麼。
退出了微信,她轉爲是給顧時箏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段時間都沒怎麼聯繫,池念想,再忙,顧時箏這大過年也不可能還忙着,她閒着無聊,最近憋在心裏的事又多,她還挺想跟顧時箏說說話的。
因爲只有顧時箏,是對她的一切最知根知底的人。
但,令池念意外的是,顧時箏的電話打不通了。
電視裏播放春晚的聲音忽然叫人感到吵雜無比,她蹙着眉拿着手機走出屋子,來到外面寬敞安靜的地方。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冷颼颼的風吹在身上,池唸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了眼時間,晚上二十三點三十五分。
難道睡了?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給顧家那邊去個電話,徒然一束刺眼的車燈由遠及近的駛來。
雙眼被這車燈刺得疼,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擡手擋住了光線。
在這鄉下,池念待在這裏幾天,見過最好的一輛車不超過三十萬,但此時開來的,是一輛越野路虎。
越野路虎就在她跟前不遠的空地停下。
車門打開,駕駛座先下來一個陌生的西方男人。
池念以爲他可能是來問路的,然而緊接着,她卻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開後座的車門。
身穿旗袍,盤着復古的頭髮,裹着一件黑色大衣,從頭到腳都寫着風韻十足的貴婦走下來。
池念看見她的臉,雙眸錯愕的無以復加,身子僵直的震住。
中年貴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在車燈的照耀下也能叫人感受到漠然,“沒想到,你居然會跑到這窮地方看你外婆,還挺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