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信息在腦海中炸開,池念愕然,思維當即雪白。
她分不清是錯愕還是茫然的眼看向他,“你說……她自殺了?”
“嗯,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起初,池念懷疑他是不是在騙她。
但轉念一想,傅庭謙不可能拿蘇蔓之自殺這種事來騙她,畢竟這種謊言太拙劣太卑劣,他再怎麼想護着蘇蔓之也犯不着用自殺這事來哄騙她。
看着他從初時的微驚,到沉下來繃緊的神色,那半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令池念意識到,蘇蔓之自殺是真的。
她身子不可自抑的僵直住。
傅庭謙把她帶到客廳沙發裏坐下,隨後叫來雲姨照顧着她,留下了一句什麼話,池念沒有聽清。
等她漸漸回過神來時,客廳裏已經沒有傅庭謙的身影。
池念呆呆的坐在沙發裏,蘇蔓之自殺這幾個字,像個魔咒一樣在她腦海中飄蕩着,久久驅之不散。
過了好久,她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雲姨看她臉色白白的,不免擔憂的問,“太太,你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
現在有事的人不是她了。
池念嘲弄的彎了下脣,想說話,可是張了張嘴,喉嚨宛如失了語言,一時竟不知道能說什麼。
片刻後,她頹然的擺了擺手,聲音縹緲如煙,“雲姨,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雲姨看她這個樣子實在有些不放心,“早餐我都做好了,你先去餐廳坐着喫點早餐吧。”
池念僵硬的點了下頭,“好。”
雲姨把早餐都端上桌。
早餐是很平常的西式早餐,三明治,小米粥,煎蛋和牛奶。
雲姨原本是做了兩個人的份,但傅庭謙已經不在別墅裏,她只端了池唸的那份上來。
池念坐在餐桌邊,思緒一直不斷的遊離,時不時的怔怔出神。
在想什麼,連她自己都辨別不出。
雲姨提醒她,“太太,趕緊喫吧。”
“噢,好。”
池念回神,目光看着面前的早餐,沒有什麼喫東西的慾望。
不過她還是拿起勺子,勺了一口小米粥喝下去。
味如爵蠟沒什麼滋味,喂到嘴裏都嘗不出是甜是鹹或者是苦,像是舌尖的蓓蕾失去了品嚐酸甜苦辣的能力。
雲姨站在一旁守着她,也沒去忙別的。
看到她喝了幾口粥就放下勺子,也不再動其他的東西,雲姨關切道,“是不是今天這個早餐不合你胃口?你現在想喫什麼,我重新去給你做。”
這些都是池念平常喫的,她一向喫得比較清淡簡單。
搖了下頭,她寡淡無味的道,“不吃了,沒什麼想喫的,雲姨,把這些收了吧。”
“太太……”
雲姨還想勸她兩句,池念已然拉開椅子起身,神色平平,面無表情。
還沒等她走出多遠,雲莫如同往常一樣按時來到九溪灣。
“池小姐。”雲莫朝她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她,也照常問她,“你準備要去公司嗎,還是出去辦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