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
他?
傅庭謙?
不知是被他的低吼還是被他的話震懾到,池念很久之後大腦仍是雪白的,車子也沒有去往酒店,而是直接開往九溪灣。
傅庭謙的私人醫生離得近,在他們到九溪灣之前,就被林臨通知已經到了。
客廳裏。
醫生粗略檢查了傅庭謙手臂上的傷勢,蹙眉說,“傅總,我只能給您的傷做個簡單的處理,您還得去醫院一趟拍個片,仔細檢查一下具體傷情,看看肌肉脈絡及骨頭的受傷程度。”
傅庭謙淡淡的說,“先消毒包紮了再說。”
“好的。”
傅庭謙的手臂傷得挺嚴重的,有一節呈現出觸目驚心的紫紅到發黑的顏色,受傷的位置完全的腫起來。
沒有流血,可是那隻手跟快廢掉動也沒法怎麼動的模樣,看得足夠叫人心驚的。
池念站在一旁看着,心裏不是滋味。
雖然演變至此,都是他自己一手的傑作,不是他誰都不可能受傷,她覺得他受傷也是活該,但,到底是他給她擋下的那一棍。
心裏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動容呢?
只是,她不想過多在意。
池念抿了抿脣,把目光轉向另一邊,心緒萬千的複雜着。
醫生給傅庭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塗了消毒止痛的藥,然後給他包紮完,便收拾藥箱起了身,“傅總,您記得有時間儘快去一趟醫院,免得耽誤了傷勢留下什麼影響,左手暫時都不要動了。”
傅庭謙應一聲知道了,便叫林臨送醫生出門,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傅庭謙目光落在身旁不遠的池念身上。
那視線深邃幽然,令池念半點不敢跟他對視上。
他口吻頗淡,話是對雲姨說的,“你先去忙。”
雲姨看了看瀰漫在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猜測大概這兩人又是鬧什麼矛盾了,心裏也是憂愁。
雲姨道,“那你們有什麼想喫的嗎,我正好要出去買菜。”
“隨意。”
望着從進門到現在幾乎沒有言語交流的兩人,雲姨唉聲嘆氣的應聲,不便多說什麼,只好轉身離開客廳。
傅庭謙拿起沙發上的襯衣準備穿上,可左手沒法動,單一隻手穿衣又麻煩又有難度。
於是他掀着眼皮,盯着池念。
池念低眉順眼的面無表情,“我去叫雲姨幫你。”
“那你幹嘛?”
幫他穿個衣服會死嗎?
不會。
池念猶豫了片刻,想着終歸他這傷是替她挨的,她心情複雜的猶如一團亂麻,最終還是走到他身邊。
拿過他的白色襯衣給他套上,她看也不看他肌理分明的上身,聽不出情緒的說,“你不應該幫我擋的。”
這女人沒有良心的是不是?
這麼久沒關心他一句,反而說他不該幫她擋?
傅庭謙一張英俊的冷鬱下來,禁不住低冷道,“說得我還真有點後悔了,你這榆木腦袋被敲幾下,說不定對你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