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左右,保鏢送來早餐。
傅庭謙坐在餐廳裏,不冷不熱的用着早餐,負責去叫池唸的保鏢匆匆下來,“傅總。”
“她不肯下來?”傅庭謙的神色冷峻着,難得意外的說,“不肯下來就算了,隨她去。”
之前池念不想喫東西的時候,他可不會說這些話。
而且這些天也基本都是傅庭謙去叫的池念,然而今天他卻是讓他們去叫,實在反常的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保鏢心底稍稍有點兒詫異,不過很快道,“不是,傅總,我敲池小姐的房門,她一直沒有應聲。”
傅庭謙蹙眉看他,“沒應聲?”
“是的,敲了很久她都沒理。”池念不應聲不開門,保鏢也不敢隨便進去。
傅庭謙冷漠的臉沉了下去。
他都答應今天離開了,她還想幹什麼?
筷子被啪地一聲放下,傅庭謙徒然起身,大步朝着二樓邁去。
臥室的門沒有反鎖。
傅庭謙輕易打開門進來後,最先令他感知到的,是無與倫比刺入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沒開暖氣?
他皺着眉,望了一眼地面。
整個地面都是一片的狼藉,有衣服枕頭被子,也有花瓶碎片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十分的難以下腳。
他長腿踩過這些東西,走到大牀邊,見到的是身姿嬌小的女人蜷縮着躺在牀上,身上除了穿着的那套衣服,基本什麼都沒蓋。
傅庭謙的臉又難看了下來。
她沒有回答他。
“池念,你不要總是在挑釁我對你的忍耐力!”
傅庭謙忍着直達頭頂的怒意,終究還是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將她蠻橫的提坐起來。
當女人精緻小巧的面孔出現在視線裏,這才讓人注意到,她雙眼緊閉着,整張臉都是不自然的酡紅,而脣色卻是泛着白,身子軟趴趴的。
對他的怒吼,她別說迴應了,不省人事的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傅庭謙眼瞳微震,伸手探上她的額頭。
果不其然,她臉上的溫度滾燙到不正常,明顯是燒暈了過去。
傅庭謙神色驟變的狠狠低咒一聲,急忙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衝出臥室。
保鏢見到他抱着懷裏的女人急匆匆地下來,不明所以的道,“傅總,這是……”
傅庭謙一身冷戾,“去書房把我車鑰匙拿來!”
保鏢不敢耽擱,忙應聲就去拿了。
車門打開之後,正要把懷裏的女人放進副駕駛,但轉而又想到什麼,傅庭謙眉頭緊蹙地對身旁保鏢吩咐,“你來開車。”
保鏢不問緣由,只點頭,“好的。”
很快,傅庭謙跟池念都進入後座。
她身上的溫度很高,抱着她,都能連帶着把他也給捂出一身汗。
傅庭謙低眸注意懷裏的女人,忍不住捏了下她毫無知覺的臉蛋,“最好乾脆燒傻得了,省得整天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