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只憑性格原因一見如故?
太天真了。
在上流社會中,沒有與之匹配甚至更勝一籌的能力與資本底蘊,以爲有幾個分明存在於不同世界的人,會一見如故?
就像她蘇蔓之,倘若沒有傅庭謙,在他們這種上流社會中,有幾個人認得她搭理她。
單靠她貧寒的身世,與絲毫不會讓人欣賞的能力嗎?
那很抱歉,因爲不論她能力亦或者家世,比她更出衆比她更努力的人,比比皆是。
顧時箏的火焰頃刻盡失,突然默了下來。
林臨有些懵,也有些頭疼,不清楚她們怎麼從大打出手,變成了爭執起池唸的家世來。
女人的世界,真的很難懂。
看顧時箏只是笑着瞧着蘇蔓之,也沒再動手了,不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想什麼,林臨試探的問,“顧小姐,你……是不鬧了嗎?”
“不鬧了。”顧時箏譏誚的瞟了眼蘇蔓之,“本小姐大度,不屑跟一般人見識。”
林臨彷如死裏逃生的鬆了口氣。
蘇蔓之抿緊了脣,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認爲,顧時箏是被她戳中了事實後無話可說。
但就算顧時箏不再動手也不再吵了,她被顧時箏打了兩巴掌是不可掩飾的事實。
這般羞辱,令蘇蔓之心底恨意遍生。
顧時箏有傲氣的資本,她沒法把這筆賬記在顧時箏頭上,難道她就要默默吃了這個啞巴虧嗎?
說來說去,顧時箏都是爲了池念!
蘇蔓之放下來的手,越攥越緊,指甲用力的摳進掌心肉裏。
顧時箏雖是不跟蘇蔓之再吵了,但也沒忘記自己此行目的,扭頭又衝林臨握起拳頭威脅道,“傅庭謙那渣男呢?”
“你會不知道?”顧時箏擺明了不信,“如果連你都不知道,那還有什麼人清楚?騙我,想過自己扛揍嗎?”
林臨爲難的想哭。
正在這時,馬路邊穩穩停下來一輛黑色轎車。
盛斯衍的面孔在車窗降下後露出來,“顧時箏。”
聽到這一聲喚,顧時箏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熄滅了,詫異的回頭,“你怎麼……”
盛斯衍不跟她廢話,眼神透過斯文眼鏡瞥向她,“走不走?”
他是來接她的嗎?
顧時箏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陣暗自雀喜,但很快又皺起一雙眉毛,糾結又爲難的道,“你能過來接我,我很高興,只是我也不能見色忘友吧……念念她還……”
“你威脅林臨也無濟於事,他的確不知道傅庭謙跟池念在什麼地方,傅庭謙沒有告訴任何人。”
“……真的?”
一旁的林臨點頭如搗蔥。
既然如此,那她好像鬧也沒用噢?
那……還是另想方法吧。
顧時箏飛奔着朝盛斯衍過去,她那副激動的不能自持的模樣,蘇蔓之沒心思多加關注。
蘇蔓之看向林臨。
林臨搶在她之前開口,“蘇小姐,不是我不肯告訴你,事實是我的確不知道傅總在哪,你如何問我都沒用的。”
蘇蔓之咬了下脣,神情尤其的不好看,眼底深處的恨意,較之前還要濃烈。
他們兩個人單獨消失的這幾天會發生什麼,無需多想都能猜出個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