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很着急,我建議你報警。”
“你——”
“只要不是人命關天,那就不是什麼急事,就這樣,我得處理我這邊的問題。”
這還不是人命關天?
他是太相信傅庭謙那個渣男,還是太不把池唸的命放在眼裏?
顧時箏深吸了口氣,在他掛斷電話之前,她突然冷着聲線問,“是不是有一天我遇到危險,你也是這麼不緊不慢,不放在眼裏?”
電話那頭的盛斯衍沉默了片刻,爾後緩緩着,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擲地有聲道,“不會。”
她將信將疑的冷笑,“是嗎?”
“我答應過你爸爸會保護好你。”彼端的他不知道什麼表情,只聽見他淡淡的道,“但,也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意思是,她追了他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心動過?
顧時箏拿着手機的手僵了僵,精美的眸色片片冷卻下來,她殷紅的脣篤定道,“我不信。”
“隨你。”
這兩個字落下,通話被他掛斷。
顧時箏呆呆的拿着手機,難受麼,好像不至於。
拒絕她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出來了,所以心情倒也沒怎麼感到失落。
而且眼下並不是她因爲這些事情而煩惱的時候。
通過這通電話,她多少算是聽出來了,盛斯衍大抵不會幫她救池念出來。
顧時箏咬牙,報警嗎?
顧時箏心急如焚,朝另一邊的蘇蔓之跟蔣雪狠狠道,“你們不想想辦法?”
蘇蔓之不想理會她,臉色難看的抿緊了脣,蔣雪更無動於衷。
原本看熱鬧的人,都被盛斯衍離開之前遣散了去,此刻走廊上只剩下她們三人而已。
顧時箏基本是孤立無援的狀況,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滅火器,氣極,她幾步過去掄起滅火器。
蔣雪生怕這個瘋女人,一旦瘋起來幹出什麼不敢想像的事,連忙警惕地道,“顧時箏你幹什麼?”
“眼瞎嗎,當然是砸門啊!不然像你們一樣乾等着?”
池念被傅庭謙抓進去快有十多分鐘了,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情況如何。
雖然不見得傅庭謙因爲那麼點兒事,就要了池唸的命什麼的,可除了要命之外,還有很多事情足夠叫人擔心的。
物體砸上包廂門的聲響,透過空氣傳進池唸的耳裏。
此時的她,雙手被束縛衣服牢牢的捆縛,嘴也同樣被封住,她發出來的嗚嗚聲細若蚊蟲,身上清清涼涼的,叫人備受折磨的同時,也完全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的安全感。
傅庭謙老神在在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裏,雙腿優雅的交疊着,對外面砸門的聲響置若罔聞,他慢慢抽着煙,輕輕嘲弄哂笑的吐出煙霧,“還真是姐妹情深患難真情,你給她出氣,她爲你砸門,你們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