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把碗重重放在書桌上,她沒好氣道,“愛喝不喝隨你吧!難受要死也請你死在別處,別在這裏讓人心塞!”
傅庭謙涼涼扯脣道,“你的意思是,我在這裏礙你眼了?”
“不然呢?”池念氣鼓鼓的,“你喝醉了跑回來幹什麼,拿東西不能叫別人來拿麼,不知道你突然跑回來很嚇人?”
他突然回來嚇人?
他就說,她今晚怎麼對他這般殷勤好意。
感情是爲了讓他儘快找到東西,儘快醒酒,儘快離開這裏,省得他待在這裏吃了她?
傅庭謙眼皮下方陰沉沉的一片,“寄人籬下習慣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是不是,我回我名下的住處,還得請示你的同意照顧你的心情?”
池念雖從未把自己真正當成傅家人,哪怕跟他結婚,她始終不覺得自己是傅家的一份子。
然而“寄人籬下”這句話,通過他嘴裏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不經意的傷人。
發現自己無能反駁,她須臾後扯了扯脣,看着地面平靜地笑道,“你說的對,這裏本來是你的房子,最後反而變成我鳩佔鵲巢了。”
伴隨話音落下,她倏然轉身。
傅庭謙察覺她的不對勁,眯起了眸子道,“你幹什麼?”
她頭也不回,“搬出去,把房子還你。”
“站住!”
他冷厲的聲音不容置疑,可她全然不理,邁出去的步子沒有遲疑一秒。
傅庭謙霍然起身,在書房門口跟上她。
伸手把她身體掰回來,他兩邊太陽穴突突的跳,陰鬱道,“你沒事找事,一次不吵就皮癢,嗯?”
“難道不是?”
她覺得有點好笑,“傅總你搞錯了,我沒有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吵架,這個房子是你的,你留在這裏,我搬出去,很合情合理。”
“池念——”
傅庭謙閉了閉眼睛,想怒,可確實沒什麼心情跟她鬧。
盯着她冷靜又倔強的臉蛋,他無奈頭疼,“不就是說了你幾句,你矯不矯情?”
池念嬌俏的五官冷冰冰的,語氣冷硬又固執,“傅總覺得是矯情的話,那我的確是矯情了,住着不屬於自己的房子,那種滋味想必傅總也不會明白。”
他拿冷眼看她,“既然這麼煎熬,你怎麼沒早點搬出去,還能在這住上三年,真是辛苦你了。”
“……”
池念被他一句話噎的啞口無言,什麼理由都沒了。
“行了,你是什麼臉皮自己心裏有數。”
他雖不待見她,可也不至於讓她一個女人大晚上搬出去。
傅庭謙返回身,“我頭疼,你最好別鬧,過來。”
狗男人是真的狗,搞得她更想搬出去了。
池念原地不動。
他微微側頭,“還要我請你是不是?”
“……”
“行。”他點頭,“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們新劇可以立馬開始重新找人,我正式拒絕你之前的提議。”
“傅庭謙……!”池念氣極,想要抓狂。
傅庭謙蔑然道,“還要我繼續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