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是集羣豺!”
“所有人,全部調頭,後隊改前隊,快速支援,快!”
宋飛躍氣得滿臉蒼白,扯着喉嚨怒吼。
頓時,所有人全部調頭。
最後面的隊伍是雪虎的東北虎特戰大隊。
雪虎更是喝令軍犬兵,把軍犬放了出去。
這些雪地軍犬,都是狼狗,出生地都在東北,長年在雪地訓練,其直線狂奔速度能超過60公里/小時。
十隻軍犬放出去,轉眼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
“跟上,全部跟上。”
雪虎一邊吆喝一邊狂奔。
雖然出事的是雪域領主學院的人,但在雪虎的眼中,他們都是華夏軍人,那就是自己的友軍,自己的戰友。
“瘋子,我們怎麼辦!”
強子轉身望着這些遠去的背影,恨不得馬上跟上去。
只是,現在在楊風的隊伍裏面,楊風纔是他的指揮官。
楊風咬着牙齒無奈的吐了口氣。
“距離太遠,無法救援。恐怕就算我們能趕到,都已經來不及了!”
“敵情不明,我們負責斷後,免得中了埋伏!”
一行人拖在隊伍最後面,慢慢跟進,以免被冰熊傭兵全部包圍。
前面遠處,兩個小隊的雪域特戰隊員已經被一百多隻豺包圍。
剛纔他們追蹤腳步的時候,突然遭遇襲擊。
雖然他們手中有槍,但豺的速度很快,在雪地上的平均速度都能達到50公里/小時。
直線狂奔的速度,更是達到60多公里/小時。
而且這些雜碎早就埋伏在周圍。
突然的襲擊,殺得他們措手不及,轉眼間,就躺下了五六個隊員。
整個防禦陣型也已經被豺給衝亂。
特戰隊員們瘋狂反擊,想要衝出去,可惜豺的速度太快。
在幹掉二十多隻豺之後,兩個小隊,十二個隊員全部躺下。
“中隊,給我們報仇!”
一個小隊長咬着牙齒,抱住一隻豺,拉響了光榮彈。
“轟!”
聽到耳麥傳來的聲音,宋飛躍心疼的在滴血,眼淚都在眼眶當中顫抖。
“給我衝過去,殺光那些雜碎!”
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所有人的眼睛都冒着熊熊怒火,咬着牙齒在零下四十多度的雪地狂奔。
最前面的十隻軍犬已經衝到了前面戰場。
望見穿着華夏軍裝的士兵躺在地上被豺啃咬,一個個咆哮的聲音衝了過去。
在他們眼中,這些軍裝的軍人就是他們的戰友。
他們收到的命令就是去救援這些戰友。
哪怕前面有八倍的敵人,他們也義無反顧。
“嗷嗷……”
一隻只軍犬發出似狼似狗的嚎叫。
他們是狼狗,更是軍犬。
是經歷過特殊訓練的軍犬。
其戰鬥力,比普通的狼狗還要狠,還要猛。
憤怒之後的軍犬,其狂奔速度甚至已經超過了70公里/小時。
轉眼間,十幾只軍犬,一個衝鋒,就咬斷了十幾只豺的脖子。
豺的外形與狼、狗等相近,但比狼小,但跟這些軍犬的體型都差不多。
看到死了十幾只同伴,這些豺並沒有撤離,反而在一隻頭豺的吆喝下,把十隻軍犬團團圍住。
七十多隻豺很快就發起了反擊。
頓時,整個戰場變成了豺和軍犬的戰場。
隔着老遠都能聽到這些聲音和氣味。
後面的雪虎時候都已經遇到到了不妙。
尤其是那些訓犬兵,更是心疼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快,快,快!”
“都他孃的給老子加快速度!”
雪虎咬着牙齒怒吼咆哮。
可惜,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十隻軍犬全部躺在地上,屍體都被咬的稀巴爛,轉眼被冰雪凍僵。
屍體旁邊,還躺着八十多隻豺的屍體。
這些軍犬面對八倍的敵人,死也沒有扯出戰鬥,直到流乾最後一滴血。
八十多隻豺,也被他們幹掉六十多隻。
“小豹!”
“小寶!”
“愛麗絲!”……
十個訓犬兵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抱着這些冰冷的屍體,放聲痛哭。
他們是狼狗!
但他們是軍犬!
他們更是東北虎特戰大隊的一員!
沒有一個特戰隊員把他們當成狼,當成狗。
所有軍犬都有名字,所有特戰隊員都把他們當成了人,當成了軍人,當成了戰士,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兄弟死了!
死得那麼壯烈!
接連不斷的熱淚滴落在冰冷的雪地,濺成淚花,變成碎裂的冰塊,就像他們的心,冰冷破碎。
“宋飛躍,你他孃的王八蛋!”
一個訓犬兵再也忍不住的,放下懷中的屍體,衝向宋飛躍。
“老子要殺了你!”
訓犬兵怒吼着揮舞着拳頭。
宋飛躍的手下立刻把他死死抱住。
“你個王八蛋,你個劊子手,你還我的小寶,你還我的小寶,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
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一刻流淌出悲憤的淚水。
“我也死了十二個兄弟!”
宋飛躍沒有道歉,反而扯着喉嚨怒吼。
“都把眼淚擦了,小心變成冰垢!”
雪虎吆喝一聲,衝到宋飛躍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吆喝。
“宋飛躍,我的兄弟是爲了你的人而死,你應該向他們道歉!”
“道歉!讓我像軍犬道歉!憑什麼!”
宋飛躍狠狠的咬着牙齒反駁。
堂堂一個雪域領主學院的教官中隊長。
要向軍犬道歉!
傲慢的他,哪裏拉得下這個面子。
“他們不是軍犬,他們是我東北虎特戰大隊的戰友,是我們的兄弟!”
“要不是你指揮失誤,我的戰友,我的兄弟,也不會全部躺在這裏!”
雪虎的怒吼聲夾雜着滿滿的憤怒。
十隻軍犬都是他的寶貝疙瘩,平時他沒事也會陪着這些‘戰友’玩耍。
如今,這最後十個寶貝疙瘩全部陣亡,他怎能不心疼!他怎能不憤怒!
更重要的是,沒了這些戰友,他們就失去了最好的追蹤手段。
想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雪地荒漠找到冰熊傭兵,更加艱難。
“我沒有失誤,是瘋子!要不是瘋子,我們全部過來,區區幾十條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我的兄弟,你的兄弟,都不會戰死在這裏!”
宋飛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反而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楊風的身上。
“宋飛躍,你血口噴人!”
一道女人的吆喝聲遠遠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