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祭祀隨後嘆了口氣:
“天陰卦象,這兩日,怕是有變數!”
王勝點頭,這卦象他也算到了,隨後目光移向蠻子身上:
“祭祀大人,卦象天陰,那我們不如以陽破陰,滅了這個變數。明日可否讓蠻將軍戴罪立功?前去攻打爻州?”
聽到此話,祭祀猛然回過身來,盯着王勝看了兩眼,隨後又看向蠻子,點了點頭:
“允!”
蠻子更是瞪大雙眼,目露感激的看向王勝,一向看不慣王勝的他,今日卻對他刮目相看。
“屬下領命,明日一戰,定不會辱蠻荒之名。”
蠻子連忙叩首,不過隨即目露難堪,擔憂道:
“可是楚軍那邊有神物……”
聞言,王勝陰森一笑:
“平日裏自誇熟讀兵法的蠻將軍怎麼連這都看不懂了?今夜那楚墨爲何沒有將你們趕盡殺絕?而是讓你們出城?”
“你們殺了那麼多楚民,他不恨?”
聽到這,蠻子目光遲鈍,呆滯了片刻後,立馬反應過來!
“那些神物有限制!”
“渾蛋!明日我定要扒了楚墨的皮!”
蠻子咬牙切齒,他沒想到,今夜竟會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裏。
“你先下去,整頓一番你帶回來的蠻軍,我有點事情要跟勝兒商量。”
就在此時,祭祀開口道。
“是,屬下告退。”
蠻子看了眼王勝,隨後扭頭朝着帳外走去,只不過在他的褲子腿處,有水流下,帶着股尿騷味兒。
“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
片刻之後,祭祀開口。
“是!”
王勝並無隱瞞。
震驚的看着王勝,祭祀深吸了口氣,眼珠止不住的顫抖,面前這個徒弟,自小跟着自己,學習星卦之術,看來現在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還算到了什麼?”
祭祀啓齒開口詢問道。
“星辰卦象,森羅棋佈,機緣與風險共存,一手生,一手死。”
王勝緩慢的張開自己左右手,在他手心裏各自握着一枚龜甲,只不過一枚龜甲是黑色,一枚龜甲是白色,而他似有意將黑色龜甲翻過來。
這一刻,祭祀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龜甲背面,竟然有一個洞!
“這……這……”
祭祀瞪大眼珠子,連忙走到王勝身前,顫着手指着那黑色龜甲上面的洞不可思議道:
“黑甲!你……”
王勝露出一抹自信笑意,陰笑道:
“師父,您老了。”
聽到這話之後,祭祀一口鮮血噴出,渾身瑟瑟發抖,頹廢至極,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伏在額頭上。
“你想怎麼樣?”
王勝轉過身,邁步朝着賬外走去,嘴角帶着自信微笑。
“我只想讓蠻荒一統兩州,僅此而已!”
說完,王勝便已經消失在黑夜中,不見蹤影,只有祭祀明白,這個一直屈身自己,隱忍數十年的王勝,他的野心終於露出來。
他將自己的本事盡數學會,爲的可不就是這一天嗎?
“你若真能帶領蠻荒一統兩州,我又豈會阻你天路?”
……
九州齊國皇宮,一道人影匆匆疾馳,趕至大殿內,只見女帝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摺子。
“報告女帝,蠻荒刷領百萬大軍分兩路南下,一路由祭祀率領直攻楚國邊境,另外一路則是由蠻主義子親率,坐鎮西北,並無動作。”
只見一名齊國探子連忙將這幾日的消息報告給女帝,當女帝聽後,那妖媚的目光一頓,臉上露出凝重,蠻荒,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