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看透,但不能說破!
“嗯?”
楚墨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悅,顯然,任生書是不想告訴他真相,況且,聽任生書之言,這裏面,恐怕還有辛密。
“不!不可能,我爹怎會做出那般事情,我爹到死,都希望熊家能洗刷冤屈,重回楚國,他怎麼可能禽獸殺了自己全族!”
熊悅朝着任生書嘶吼出來,奮力搖頭,他父親那麼愛族人,怎麼可能親手滅了自己一族。
“你……你是熊霸天之女?如果老臣沒記錯的話,你是名叫熊悅吧?你剛纔說熊霸天死了?”
任生書詫異萬分,連忙走上前來,盯着熊悅,震驚說道。
“熊家在千界山的勢力雄天府,被邪族滅門了,她是唯一遺孤。”
楚墨朝着任生書說道,目光凝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熊霸天不可能被邪族所殺!”
任生書直接否決,當年之事,他清楚一點,那就是楚國背後,有邪族身影,邪族在怎麼兇殘,絕不會濫殺楚國當年功臣。
“哦?爲何任大人如此肯定?難道這裏面還有辛密不成?任大人,不瞞你說,孤此次回來,便是要徹查熊家當年一事,爲熊家討回公道,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孤!”
楚墨目光緊緊盯着任生書,一字一字說道。“那如果老臣說,這件事背後之人,是楚皇,太子殿下還查嗎?”
任生書迎上楚墨的目光,微微嘆息,看着啞口無言的楚墨幾人,任生書繼續道: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太子殿下,有些高度,憑你現在,抵達不及,若是急於一時腦熱,那老臣還是要奉勸殿下三思而後行。”
說到這裏,任生書朝着楚墨微微躬身,隨後便朝着樓下走去,只不過其剛走兩步時,任生書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語重心長道:
“有些事,一旦揭破,於國於民,或是災難。悲情傷人,卻不知,悲情也能愈人,殿下,當年熊家之事,老臣估計也算是知曉全部內情的人,不過老臣奉勸你,還是不要揭開爲好。”
“至於熊家,熊霸天當年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他便沒有後悔餘地。”
說完,任生書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墨身旁的熊悅,輕聲道:
“當年熊霸天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論上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伯父,不過,不重要了,你若是想知道真相,考慮好了就跟殿下一塊來吧。”
說完,任生書便轉身離去,只不過那背影,略微有些蕭條。
望着任生書離去的背影,楚墨陷入沉思,剛纔任生書的話中意思很明顯,這件事背後乃有楚皇身影,而並非民間傳聞那般,一時間,空氣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你放心,此事,孤會給你們熊家一個交代,無論如何,你都該知道真相。”
楚墨深吸了口氣,即便這件事牽扯到楚皇,他也不相信楚皇是那幕後真兇!
但幾人都心知肚明,若是這件事真的乃楚皇所爲,那熊家便不可能洗白。
“我小弟都這麼說了,你……”
華天龍走到熊悅身旁,撓頭對其憨笑起來。
“我沒事。”
熊悅走到一旁,避開衆人,眼淚默默順着其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