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朱顯槐這老貨現實得很。最重要的東西,自然要裝進棺材裏。
棺材外面那些國寶和國之瑰寶,哪一個能比得上傳國玉璽的一粒碎渣?
朱顯槐把《少鶴詩集》作爲隨棺之物,陳宇同樣對《少鶴詩集》重視萬分。陳宇乾脆直接把《少鶴詩集》小心翼翼揣進了懷裏,貼身保管。
《少鶴詩集》中提到的,那三個有可能存在傳國玉璽的地方,陳宇必去。
開了朱顯槐的棺,朱顯槐的墓就算徹底‘開發’完畢了。
朱顯槐他老婆棺材裏的絕品珠寶首飾,早被曹連城等人瓜分了。
在陳宇對着《少鶴詩集》愣神的時刻,他帶來的五名屬下已經十分默契地工作起來,幹勁十足地搬運朱顯槐主墓室裏超過千件的各類奇珍異寶。
收拾好心情,陳宇也幫着他們搬運起來。
六個心情大好、龍精虎猛的大老爺們,從夜幕降臨,一直搬運到天光放亮。最終,朱顯槐上千件墓葬被搬走了絕大多數,裝滿了整整四輛卡車。
由於陳宇遠見卓識,除了準備數量相當的大卡車,還準備了許多木頭箱子和棉被。這樣,既能用棉被將脆弱的寶物包裹起來,避免顛簸和磕碰。
棉被和木頭箱子,又能隱藏卡車上貨物的真實面目。
陳宇這一手出來,五名部下對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四輛大卡車裝載完畢,眼看天要亮了,曹連城走過來問道:“老闆,東西咱們拿走了,朱顯槐的墓怎麼辦?如果是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有人下過墓。”
“萬一過後老狐狸發現這裏,對咱們來說,恐怕是個大麻煩。”
陳宇點頭道:“沒錯,老狐狸那傢伙多智近妖,一旦讓他找來這裏,保不齊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所以我的意思是……朱顯槐墓,不能留!”
曹連城眯起眼睛,曼聲道:“老闆,你的意思是說……天火琉璃頂?”
“嗯。”陳宇淡淡道:“朱顯槐在他的主墓室上方安裝天火琉璃頂,不就是打算有朝一日使其焚燬一切嗎?那咱們便遂了他的心願!”
“什麼時代了?土葬怎麼能行?現在,流行火葬!”
陳宇的狠辣和決絕,無疑是嚇到了曹連城。可曹連城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發現毀掉朱顯槐墓,絕對是對他們收益最高的一種方式。
於是曹連城一口答應下來。“好,那交給我吧!”
說完,曹連城從他們挖出來的坑道,重新鑽回了朱顯槐的墓裏。
曹連城是摸金校尉的後人,這方面他是專業的。天火琉璃頂,他能破,自然也能觸發,使其毀掉墓室。只見時間不大,坑道里便冒出了熊熊的濃煙。
“咳咳!”曹連城灰頭土臉地從坑道里跑出來,叫道:“陳老闆,弄完了,我踩着朱顯槐的棺材板子,用石頭把主墓室上方的琉璃瓦給砸破了。”
“琉璃瓦一破,西域火龍油傾瀉,引發熊熊大火。”
“我死裏逃生,用最快速度跑了出來,此刻那裏面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等地下火燒完,咱們所有行動過的痕跡,都會被清除乾淨。即便以後老狐狸找到這裏,也只能將其視爲一場古墓自毀的意外事故。”
聽着曹連城有條不紊的回答,陳宇欣慰不已。相比起在精神病院的初遇,那個被嚇破膽子裝瘋的曹連城明顯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陳宇麾下的,是蛻變過後的,真正的摸金校尉傳人!
“辛苦了。”陳宇拍了拍曹連城的肩膀,誇獎之餘順便給他輸送元氣恢復體力。“兄弟們一起把坑道填好,咱們開車走人!”
填好坑道後,這片荒蕪的曠野地面一如既往,瞧不出任何不同。
符虎問道:“大哥,咱們去哪?”
陳宇靜靜答道:“這批墓葬是危險品,短時間內不能現世,需要冷藏它們一段時間。魔都大人物太多,老狐狸虎視眈眈,明顯不適合藏寶。”
“所以,咱們回我的大本營,寧海!”
“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應。”
陳宇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目標,衆人自然沒有二話,跳上卡車,直奔寧海。
魔都到寧海距離不遠,只要四輛卡車全速行進,很快就到。但陳宇卻制止了他們超速的行爲,路上他們需要做的,是低調,絕對不能着急。
四輛大卡車四平八穩的行進,沒人會覺得奇怪。
四輛大卡車呼嘯狂奔,便很容易出事,以及被人盯上。
陳宇千算萬算沒想到,他都這樣謹慎了,去寧海的這段路,還是出事了。
後面第二輛卡車的副駕駛座上坐的是包大仁,開車的人是曹連城。
從上路沒多久,包大仁就捂着肚子,五官扭曲,表情痛苦,憋得滿頭是汗,他哼哼唧唧不停,把曹連城煩得想一尋龍尺把他插死。
曹連城罵道:“你特麼能不能不叫喚了,我快被你煩死了!”
“哎呦!”包大仁痛苦地申吟道:“說得輕巧,要不是忍不住了,你以爲老子想叫喚啊?剛進墓的時候,我中毒了,陳老闆給我解毒好像不太徹底。”
“從上車開始,肚子就一直疼!”
曹連城這才明白過來,是朱顯槐墓室的陵寢驅蟲祕藥,毒性侵入了包大仁的體內。當時急着開墓,陳宇隨手給包大仁驅除了大部分毒性,但並不徹底。
經過血液循環,此刻毒性再度發作,於是包大仁出現了拉肚子的症狀。不出意外,坐在第三輛卡車副駕駛位、和時萬同行的金大牙,也有同樣的需求。
曹連城嘆息一聲,這兩個傢伙雖然蠢笨了一點,但好歹是自家兄弟。
正是因爲他們倆身上的狗屎機緣太逆天,陳宇才能找到朱顯槐墓。
何況他們吸入陵寢驅蟲祕藥的毒性跑肚拉稀,咋說也算是個工傷。
於是曹連城拿起手邊的對講機,彙報道:“老闆,包大仁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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