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跑進來一羣持槍軍人?
莫不是這裏有人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甚至動用軍隊前來捉拿?
原本幸災樂禍,準備看待陳奇出糗的劉金貴,猛然從沙發上跳起。
“林,林大校?”
之前說過,劉金貴過去爲了提高自己的名氣,美化自己的人設,給【樊城】軍區捐贈過物資。
當時,他受到過【樊城軍區】幾位高級官員的接見。
而眼前的這位林大校,正是當時接見他的高級官員之一。
劉金貴一臉懵逼,林大校可是【樊城軍區】副總指揮官啊,此等位高權重之人,怎會屈尊來到這裏?
校長張志恆同樣嚇得面色慘白,雖說他這個校長職位,也隸屬政府編制崗位。
但單論官職級別,與眼前這位林大校比起來,可謂天壤之別。
張志恆百思不得其解,此種權勢通天的人物,跑來他們學校做什麼,跑來他辦公室做什麼?
隱約間,一股強烈不祥之感,縈繞在張志恆的心頭。
林宏盛腳穿一雙黑色軍靴,氣勢洶洶,走進了校長辦公室。
對於周圍人驚爲天人的反應,他毫不在意,而是徑直來到早已嚇傻的狄彪面前。
“你剛纔說什麼?就算那位真的請來了某位軍部首長,你也饒他不得?”
“現在我來了,你倒是饒他不得一個試試。”
林宏盛較之狄彪,高出足足有一個頭顱,以至於與狄彪對視時,處於居高臨下的位置。
加之林宏盛一身墨綠將衣,肩扛四星兩槓,威風凜凜。
站在他的面前,狄彪只覺自己是一隻可隨意捏死的螞蟻。
而最值得在衆人注意的,並非林宏盛那身象徵重權在握的將衣,而是林宏盛那兩句話的含義。
聽林宏盛的意思,他是被人請來的?
在場之人,試問有誰能夠請得動【樊城軍區】大校級別的官員?
那位?
他?
林宏盛指的是誰?
這時,只見全程保持沉默的朱雀,終於有所動作。
她走到林宏盛面前,亮出一份證件,“朱雀,西北第一野戰軍,特種部【龍神殿】副總指揮官。”
林宏盛立即正身,行了一個軍禮。
“朱雀少將,屬下林宏盛,率領五百精兵,全部真槍實彈,前來複命!”
朱雀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叫你來的。”
“不是您?”林宏盛愕然。
之前他收到消息,一位將軍級別的人物,命他即刻帶領五百精兵趕往【樊城南極星小學】。
實則林宏盛不知道那位將軍的具體身份,在看到朱雀亮出自己的身份證件時,他一度以爲是朱雀叫他來的。
剛纔他口中所說‘他’還有‘那位’,其實也指的是朱雀。
可,朱雀卻說叫來他的,另有其人?
朱雀沒有回答林宏盛的疑問,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陳奇。
順着朱雀的視線望去,待看清陳奇的樣貌,林宏盛悚然一驚。
林宏盛不是傻子。
朱雀的身份是西北第一野戰軍,特種部【龍神殿】副總指揮官,【龍神殿】十大戰將之一。
而她眼下明顯是充當着一個手下的角色。
那就是龍神將軍,皆如今的三軍大元帥,九門總督!
林宏盛雖未曾見過龍神本人,但從他人口中,他也或多或少了解。
對方年紀輕輕,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坐上了權傾天下的龍神寶座。
而今又被封爲了三軍大元帥,賜號九門總督。
此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陳奇的樣貌,充其量也才三十歲左右,與龍神將軍的履歷完全符合。
弄清楚這一點,林宏盛深吸一口氣,安耐住內心的激動。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務求一絲不苟。
而後腳踏正步,來到陳奇面前,端正且又莊嚴的行了一個軍禮,高喝一聲。
“報告龍神將軍,【樊城軍區】副總指揮林宏盛,率領五百精兵,全部真槍實彈,前來複命!”
此話一落,滿堂先是死寂一瞬,隨之而來的,是倒吸涼氣之聲,此起彼伏。
龍神將軍?
衆人只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剛纔林宏盛,好像叫了一聲龍神將軍?
陳奇是龍神將軍?
那位當今華夏,軍武界第一人的龍神將軍?
要是在平時聽到有誰喊出‘龍神將軍’的名號,衆人只會覺得對方腦袋被門給夾了。
龍神將軍那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偉岸人物,怎麼可能是他們能夠輕易見到的?
可,眼下喊出‘龍神將軍’名號的,是【樊城軍區】的副總指揮,林宏盛林大校。
堂堂一位軍區副總指揮,總不能當衆開如此惡趣味的玩笑吧?
“龍,龍神將軍?”
貴婦王惠貞,第一個尖叫出聲,“他,他怎麼會是龍神將軍?”
王惠貞對軍武界的瞭解,比她丈夫劉金貴還不如。
但龍神將軍的名號,連她都如雷貫耳。
名動一方,世人皆知。
權傾朝野,封無可封。
回想之前,她還一口一個‘毫無背景的混小子’喊着陳奇。
現在,對方突然頂上‘龍神將軍’這個駭人光環,她如何不震撼?
劉金貴面目呆滯,思維也陷入了停滯狀態,“怎,怎麼可能?”
先前陳奇聲稱自己認識某位軍區首長,引得劉金貴捧腹大笑。
在他看來,陳奇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如何可能與軍區首長相識?
事實上,陳奇的確不認識什麼軍區首長。
爲何?
因爲他不需要!
他本身就是一位軍區首長,而且還他媽是所有軍區的首長!
“這這這……”
校長張志恆瑟瑟發抖。
他做夢都不可能想到,一件稀鬆平常的學生之間衝突,引發出來的雞毛蒜皮小事,竟然驚動了龍神將軍的到來。
且他明知錯在別人,卻指鹿爲馬,顛倒黑白,將所有過錯都怪在了龍神將軍這一方。
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難怪陳奇之前膽敢肆無忌憚,當衆教訓李廣昌。
難怪陳奇之前煞有其事,沒把在場任何人放在眼裏。
張志恆恍然大悟,可,這一切都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