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隼眉頭微皺,這個名字,他的確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但確切一想,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這時,只聽身後傳來幾聲議論。
“陳龍!難不成,他就是最近日國武道界,鬧得沸沸揚揚的陳龍?”
此話一落,倒吸涼氣之聲,此起彼伏。
“他就是那個華夏武者陳龍?真的假的?”
“同樣的名字,同樣也是華夏人,除了那個陳龍之外,難道還有第二人?”
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無不驚駭不已。
雖然如今的忍者村,偏居於一隅,但他們也隨時關注着外界所發生的大事。
陳龍這個名字,也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聲名鵲起。
一個來自華夏的武者,揚言要殺穿日國武道界,迄今爲止,已經有數十名日國武道高手,死在他的手裏。
前幾日,聽說日國武道界,以柳生真弘的三名弟子爲首,聯合上百名武道強者,準備對陳奇實施絞殺行動。
但最後,那上百名武道強者,全軍覆沒,無一倖免。
這事件一經傳出,一度引起了日國武道界的恐慌。
好歹,最後日國劍聖柳生真弘,準備親自出馬,與陳龍決戰於東京之巔。
這已經成爲了當下的實時熱度新聞。
聽到衆人的議論,天石隼也終於反應過來。
難怪陳奇會強得如此不可思議。
一位能夠與日國劍聖,柳生真弘相庭抗理之人,西川直樹之流,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天石隼內心再次閃過無數疑惑。
陳龍最近不是要與劍聖柳生真弘,決戰於東京之巔嗎?
他怎會有閒心出現在忍者村?
那宮本鯉夏,又是有着何種能量,能夠請得動陳龍這尊大神?
倒是宮本武藏顯得一臉懵逼。
畢竟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被囚禁在牢獄之中,消息閉塞,無法得知外界的情況。
他很好奇,爲何在場這些人,在聽到陳龍這個名諱,會表現得如此驚恐?
在得知了陳奇是陳龍這個事實,天石隼深知自己不可能是陳奇的對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
“陳龍先生,你我雙方無冤無仇,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何不這樣,我代表我們忍者村,就先前對你的無禮,向你賠罪道歉,並以重禮相送。”
“今日之事,就此罷了,如何?”
天石隼身爲現任忍者村影者,金枝玉葉,位高權重。
他能夠如此低聲下氣,向一位比自己小一輪的晚輩賠罪道歉,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之前在見證了陳奇的實力,他沒有百分的把握拿下陳奇,故而遲遲不敢出手。
現在陳奇又多了‘陳龍’這一驚人的身份,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天石隼態度的轉變,陳奇好似並不驚訝。
他神色微動,“就此罷了?也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先前陳某說過,我是來幫宮本武藏,奪回他的影者之位。”陳奇含笑說道,“如若天石影者肯禮賢讓位,陳某也就不追究什麼了。”
天石隼情緒激動。
如今的忍者村影者之位,是他處心積慮,好不容易纔奪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還回去?
而且,他現在已經與宮本武藏徹底鬧翻了臉,雙方不死不休。
不用想,倘若讓宮本武藏再次坐上影者之位,以他對宮本武藏的瞭解,對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到時候,忍者村無他的容身之地是小,甚至他都會有性命之憂!
陳奇不置可否,“如此說來,我們雙方是談不到一塊兒去了?”
天石隼冷哼一聲,“陳龍,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你可別忘了,這裏可是忍者村!”
“我們忍者村,擁有着將近萬名忍者,且個個身懷絕技。”
“要是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說不一定!”
要論單對單,天石隼的確不是陳奇的對手,但這也不等於他會怕了陳奇。
需知,忍者村擁有忍者近萬,其中數百名上忍,上千名中忍,數千名下忍。
即便雙方真的打起來,他們也不會讓陳奇落得什麼好處!
卻見陳奇橫眉環視周遭一眼,“你說的,可是這些人?”
而後,陳奇凝視對面的天石隼,一陣好笑,“螻蟻再多,終究,還是螻蟻。”
說話期間,一股浩瀚威壓,如猛獸洪流一般,自陳奇體內噴涌而出。
剎那間,在場之人,猛覺自己身體沉重一瞬,膝蓋不由自主的向前彎曲。
天石隼離得陳奇最近,所承受的威壓也最爲沉重。
頃刻間,他只覺自己如同被一座山石壓頂,五臟六腑受到了某種恐怖擠壓,疼得他撕心裂肺。
轟隆隆~~~
片刻之後,可見周圍忍者村的忍者,猶如秋收割麥,一片又一片的趴倒在地。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偌大的廣場,上萬忍者村羣衆,竟無一人站立。
太恐怖了!
目睹眼前一切的宮本武藏,看待陳奇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位魔神一般。
他任職忍者村影者數十年,大風大浪,已經見過不少。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所謂的一些巔峯武者,能夠憑藉一種名爲威壓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鎮壓一切宵小。
十多年前,他親眼所見,一位化仙強者動怒,威壓釋放,令得在場數十人跪拜在地,瑟瑟發抖。
可,當時的場景,與此情此景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舉手投足,談笑風生之間,逼跪了上萬實力不俗的忍者。
這得有多大的能量,這得耗費多大的精神力?
“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宮本武藏心中暗自震撼道。
而此時跪拜在地的天石隼,也徹底步入了絕望。
本以爲憑藉他們忍者村人多勢衆,即便無法戰勝陳奇,也能夠將其震懾住。
但陳奇僅僅釋放了一道看似微不足道的威壓,就讓整個忍者村俯首稱臣。
這,還拿什麼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