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四周看了看,“好像還沒到。”
“他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都火燒眉毛了!”
燕雲大軍,號稱四十萬人衆。
但實則燕景山和雲天河知道,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是一些王侯的私家軍,只能拿來湊個數,並沒有多少戰力。
自古以來,攻防戰,一般壓力都在進攻一方。
有這麼一個說法,叫做: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若是第一次進攻,無法將陳皇族徹底擊潰,那麼他們隨後的進攻,便會更加困難。
況且,此次皇族大戰,是由慕容老先生髮起的,沒有他的親自督戰,燕景山和雲天河心裏都沒底。
“燕兄稍安勿躁,我們先派幾名將士前去叫陣,等等他好了。”
燕景山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少刻,一名燕雲軍隊的將士,來到陣前,對城牆上的陳家軍叫陣。
“陳皇族的賊子聽着,吾乃燕皇族第三軍團副統領燕欒,今日我奉天承命,前來討伐爾等。”
“有誰敢下來嚐嚐我手裏的大刀?”
呼~~呼~~呼~~
燕欒喊話期間,後方的燕雲大軍衆將士,一同呼出嘹亮的口號,喝聲震天撼地,壯大己方軍威。
如此一幕,引得陳家衆人有些莫名其妙。
周孫兩家的陰謀一破,大家都以爲燕雲大軍會立刻發起進攻。
但對方居然只派了一名將士前來叫陣?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不發起進攻?”
“搞不懂。”
“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陳英豪眼睛微眯,“不管他們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我們都要以不變應萬變!”
而後,陳英豪回身對陳皇族衆人喊道,“有誰願意出戰,捍衛我陳皇族的榮光?”
陳英豪話音剛落,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出列,“屬下陳八願意出戰!”
此人名叫陳峯,現任陳皇族八太傅一職,擁有化境五週天的實力。
陳英豪點點頭,“好!那就由陳八出戰,記住,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
陳鋒拱手一拜,“是!”
這時,下方的燕欒,還在囂張的叫喊着。
“怎麼,陳皇族的人,都是一羣縮頭烏龜麼?”
“要是不敢應戰,還是趁早回家抱孩子吧?”
陳鋒怒聲高喝,“賊子切莫囂張,看我陳鋒來收拾你!”
一聲喝罷,陳鋒雙腳一跺,如同一隻飛鳥,躍下了城牆。
燕欒看到終於有人肯下場,睜大虎目,略微打量了對方一圈。
“嘖……怎麼來的只是一個太傅?我還以爲陳笑天,陳恩澤之流會親自下場呢。”
陳鋒不屑冷笑,“殺雞焉用牛刀?收拾你,我一人足夠!”
燕欒將大刀扛在肩上,“如此,來就來吧。”
陳鋒並沒有與燕欒過多廢話,身形猛的爆射而起,眨眼之間,雙方便隨着一聲巨響,碰撞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上京】城某處深院,與城外的混亂相比,這裏卻顯得尤爲寂靜。
這些牌位,有着一個共同點,均是刻着‘慕容’二字。
前方,一名發白老者,執香九根,虔誠祭拜。
老者口中細碎唸叨,“慕容家族的列祖列宗,望你們在天有靈,保佑我今日能夠旗開得勝,滅了那陳皇族……”
待其擡起頭顱,可見其雙眸充血,內心那滔天的仇恨,盡數顯現在他的面龐。
他慕容昊英,慕容家第十六代子嗣。
在他記事那年起,就一直跟隨父母隱姓埋名,不敢以真實身份示人。
從父母口中得知,他們慕容家族,以往是何等的風光,擁有者不亞於皇族的權勢。
可,他們慕容家族,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是拜誰所賜?
正是那陳皇族!
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貫徹祖輩的理念,臥薪嚐膽,厚積薄發,亟待時機成熟,便可手刃仇敵,讓慕容家族再次復興。
今日,這一神聖的時刻,終於來臨。
而促成如今這一切,都是慕容家族,世世代代後輩的共同努力。
“列祖列宗,請你們睜大眼睛看着,我會以陳皇族全族的鮮血,祭你們在天之靈!”
禮畢,慕容昊英將九根香,端正的插在了香爐之中。
剛好這時,一人小心翼翼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慕容老主。”
慕容昊英緩緩轉過身來,不動聲色問道,“阿茂,外面情況如何了?”
阿茂恭敬迴應,“燕雲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原本燕景山和雲天河策反了周孫兩家,想以陳皇族親屬爲人質,逼其投降,但計劃好像失敗了。”
慕容昊英輕蔑一笑,“一羣酒囊飯袋,我本就沒對他們報有什麼希望。”
說罷,慕容昊英一把抓起一件長袍,套在身上,並將帽子籠在頭頂。
“把那東西帶上,我們也出發吧。”
阿茂會意,走到一旁,雙手拖起一個由布匹包裹的長條形不知名物件。
看樣子,應該是一把武器?
這時,宗祠的門,緩緩打開。
慕容昊英昂首挺胸,邁着龍行虎步,與阿茂一道,步入門外塵光。
祠堂內,吹進一陣微風,九根香所散發出來的煙氣,隨之晃動。
這一幕,好似慕容家的諸位老祖顯靈,目睹着這一切。
畫面回到城外這邊。
燕欒和陳鋒的戰鬥已經打得難捨難分。
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儘管拼死相搏,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最後雙方都感到力竭,紛紛退了回去。
“看來我倆棋逢對手啊,今天就打到這裏,改日若有機會再戰!”
說完這話,燕欒便回身回了己方陣營。
陳鋒也沒有去追,縱身一躍,飛回了城牆之上。
“老祖宗,抱歉,我沒有將那賊子拿下。”陳鋒對陳英豪滿是歉意說道。
陳英豪拍了拍陳鋒的肩膀,“沒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陳英豪話還未說完,下方再次傳來叫喊。
“吾乃雲皇族第五軍團副統領雲洪,陳家賊子可有人敢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