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其他人獲得優勝我還信,就他?可能麼?”
離這不遠處,原本在與一衆支持者聊天暢談的陳浩宕,聽到周圍人羣的鬨鬧,稍顯疑惑。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熱鬧?”
旁邊的隨從答道,“少爺,好像是三位皇子,去找陳奇的麻煩了。”
“哦?”陳浩宕眉目一挑,隨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是好事啊。”
數日前,陳浩宕在參加社區活動時,偶遇陳奇。
卻受到了阿雪姑娘的‘區別對待’,一直心有不爽。
如今,能夠看到陳奇麻煩纏身,他自然幸災樂禍。
“走,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陳奇這邊,面對周圍衆人的冷嘲熱諷,他面色如常,不卑不亢說道,“三位皇子,陳某今日好像並未招惹你們吧?不知幾位爲何要惡言相向?”
“爲什麼要惡言相向,你心裏難道沒點數?”
陳志滿指着陳奇的鼻子,驕橫跋扈,“上次你敢打我,老子還沒有找你算賬!”
陳志滿說的是,上次陳奇與他們發生衝突時,陳奇將他將狠狠羞辱了一頓。
想他乃堂堂陳氏皇族三皇子,竟然被人當衆羞辱,他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陳奇含笑依舊,“不知,三皇子要如何一個算賬法?是要陳某卑躬屈膝,還是磕頭謝罪?”
此話一落,陳志滿頓時悚然一驚,下意識後退兩步。
回想上次之所以與陳奇發生衝突,正是他們強烈要求陳奇磕頭賠罪。
最後引得陳奇對他大打出手,甚至被陳奇按在桌子上肆意摩擦,讓他丟盡了臉面。
直到現在,還給他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現在你是我陳氏皇族的皇位候選人,我不會動你,但等皇位競選一結束,你就什麼都不是,到時候,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陳!”陳志滿指着陳奇怒斥說道。
要不是上次陳家家主陳笑天對衆人發出過警告,不許陳家本族人士,將陳家旁系到來的這十三位候選人,視爲異己。
否則以陳志滿的脾氣,早就將陳奇大卸八塊了。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陳志滿看來,陳奇註定不可能成爲最終的優勝者。
到時候,再慢慢的收拾陳奇也不遲。
陳奇微微一笑,“那三皇子可能要失望了,陳家皇位,我勢在必得。”
“勢在必得?”陳志滿頓時哈哈大笑,“就憑你?”
陳文濱也捧腹大笑,“我說陳奇,你是不是還沒有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你自己看看四周,和你一同來參加皇位競選的其他候選人,哪個身邊不是支持者成羣結隊,而你呢,身邊連個人影都沒有。”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你已經離淘汰不遠了!”
陳培恩忍俊不禁,難得開口,“常言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陳奇兄,我不知你是從何來的自信,認爲自己能夠獲得優勝?”
“但眼下,你一個支持者都沒有,卻說出這等自以爲是的話,實乃徒增笑話罷了。”
“是誰說他沒有支持者的?”
這時,周圍人羣如潮水般散開,空出一條過道。
只見一名婀娜多姿的倩影,邁着涓涓細步,款款而來。
來人是一名嬌媚動人的年輕女子,肌膚嬌嫩,美目流盼,桃腮帶笑,氣若幽蘭,說不出人間唯美,道不盡的世間絕色。
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號稱江南美女之鄉,也極爲少有。
她身穿一件素白連衣裙,清新雅緻,在這份傾國容光的映照之下,再燦爛的綾羅綢緞,也已顯得黯然失色。
有道是。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
用以形容當前這名女子,再爲適當不過。
衆人見此,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這美女,是誰?
別說一些外族人士,就是連陳氏皇族本族人員,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陳氏皇族,什麼時候,有這等姿色的嬌媚女子存在?
正當衆人疑惑之際,陳培恩卻是眼眸瞪大一瞬,喃喃喊了一聲。
“阿雪姑娘?”
此話一落,頓時引起滿堂譁然。
“什麼?”
“阿雪姑娘?”
“那女子,是阿雪姑娘?”
“還真別說,這體態,這氣質,與阿雪姑娘真的有些神似!”
“可阿雪姑娘不是常年戴着面紗嗎?她什麼時候把面紗給摘了?”
……
阿雪姑娘乃【上京】第一才女。
傳聞,她不僅智商在線,顏值更是舉世無二。
可因阿雪姑娘家族有規,凡是本族女子,成年之後必須佩戴面紗,唯有遇到自己能夠託付終身的對象,方可摘取。
故此,很多人只聞阿雪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卻從未見過其真容。
而今,阿雪姑娘居然將面紗摘了,這不由引得衆人浮想聯翩。
難不成,阿雪姑娘,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
若真如此,這將會引得多少對其傾慕之人,爲其心碎?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只見阿雪盈盈來到陳奇這邊,欠身一禮。
“小女子阿雪,見過三位皇子。”
大皇子陳培恩呆滯片刻,“你,真是阿雪姑娘?”
阿雪嫣然一笑,“大皇子真是說笑了,我要不是阿雪,還能是誰?”
陳培恩:“……”
一旁的陳志滿也是一臉驚奇,“阿雪姑娘,你怎麼把面紗給摘了?”
“天氣炎熱,戴着面紗,多有不便,所以就摘了。”
天氣熱?
陳志滿嘴角微抽,這理由還真夠牽強。
阿雪來陳氏皇族也有兩年了,以往無論風吹日曬,何曾摘下過?
現在倒因爲‘天氣熱’,就把它摘下了?
誰信?
而後,阿雪不再搭理陳培恩幾人,而是美眸一轉,桃顏帶笑,對陳奇微微欠身。
“陳先生,阿雪這廂有禮了。”